喻充灵耳根子一下红了起来。
“王爷倒真是毫不避讳!”
”这里不曾有外人,本王何须避讳。“
司承穆自然轻缓的坐了下去,神色坦然。
她可不想再为着这件事情继续拉扯下去,忙转移了话题,“王爷不是说让我过来看藏宝图?研究的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司承穆这才收起脸上的轻浮之色。
“本王对比了一番,这座矿山果真与藏宝图的地点对上了,待有空了我们便过去看看。”
两张地图竟然会如此巧合,他猜测这出宝藏必定有不凡之处。
喻充灵点点头,这几天她们都忙的焦头烂额,的确没有去考虑这座矿山,等过些日子有时间再说吧。
“刘年那边什么情况了?贺翠瑶发现他不见了有没有报官?”
“贺翠瑶没有露过面,也不在将军府中,她应该是猜到是我们将刘年押过来了,自己藏起来了。”司承穆嗓音淡淡。
照着那日贺翠瑶拿往日的情分来逼他的架势来看,她应该会上门兴盛问罪,可是如今质问都不敢过来质问,她身上必定藏了不少的秘密。
可是如今他们在明处,这个人在暗处,要想抓住她,还真不好办。
喻充灵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联系起来,仔细分析,“如果说她真的不曾与萧茹有所联系,那她根本不可能在萧老爷忌日前几天来威胁你,她是藏起来了,但是萧茹可还没有,我们只要派人盯紧将军府的一举一动,她就会自己现身。”
司承穆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既然已经得知宅子里面没有人,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会儿正是去搜寻线索的好时机,若真的再等贺翠瑶回来,他们便没有机会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换上了夜行服,潜入了贺翠瑶所谓的私宅。
宅子虽然不大,跟王府比起来天壤之别,但是只依靠一个屠户 ,这种宅子也是买不起的。
贺翠瑶到底私吞了萧府多少财产,她无从得知,也不敢猜测。
撬开门锁,两个人走进屋中,巡视着这些家居摆件,喻充灵只觉得眼熟,这些好像都是她年少在萧府见到过的。
司承穆对这些无从得知,要真论起当年的事情,他也只知道萧家为了他惨遭灭门,而按照如今的情况,只怕萧家只有一个萧老爷是支持他的。
“爹爹,我不小心在桌子上弄出一道划痕!”
“谷儿乖,不要紧的,你先出去玩,爹爹有要事同你的萧叔叔商量。”
在看到一张熟悉的桌子时,一阵记忆清晰的涌了出来。
她急忙弯腰去寻那道记忆中的划痕,果然还在!
她又回忆起了萧家大火的前几日,原主想要去找萧茹玩,那时候她们二人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而这是这天开始,贺翠瑶就已经派人往外面运东西,美名其曰要将这些破旧的东西的运到穷人家去。
原来在那时,她就已经起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了?是有什么线索吗?”
司承穆见她一脸反常,忙跟了过来。
“这屋子中的家具,都是当年萧府的,就连这桌子上面的划痕都与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听完这些司承穆脸色大变,跟在她身后开始一件一件的检查起来家具。
忙活半天,屋子里面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家具是当年萧府所用。
喻充灵怒气满满的回到府中,只冲关押刘年的地方赶去,害怕她一时意气用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司承穆忙跟在身后。
之见她大步跨到刘年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便将他拎了起来。
刘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两人已经去宅子中了解情况,便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难道你们已经抓住贺翠瑶了吗?”
喻充灵冷哼一声,语气狠厉,“我现在手中有比抓住贺翠瑶更刺激的证据,你想不想知道?”
刘年虽然心虚不已,但是仍旧强装镇定,“王妃得了什么样的消息,不妨说出来。”
“你并非遭到贺翠瑶胁迫,早在萧家大火之前,你们两人就狼狈为奸上了,后来她开始敛钱,甚至光明正大的将萧府家具堂而皇之的运到所谓的你的宅子里面,直到有了那场大火,她顺势假死脱身,与你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喻充灵分析的头头是道,每一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听完她的分析,刘年面色铁青,如果说他一直到今日还是乐观的态度的话,仅仅是因为觉得喻充灵没有拿捏到他的把柄,贺翠瑶也一定会救他出去。
而事到如今,她已经将当年的真相分析的差不多。
见刘年不说话,喻充灵便知道自己的分析十有七八的对上了。
“王爷,这种情况直接押入大牢吧,等找到贺翠瑶的时候,一起处置算了。”
她轻飘飘的拋下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年吓破了胆,忙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王妃莫要觉得将军府的人也是无辜的!就那个萧茹,她明明也知道当年的真相,还听了贺翠瑶的话整日混在贺翠依身边,诋毁你的形象,说大火是你放的,她们有几次商量如何对付你我都听到了!”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这番爆料可能会换来从轻发落,可是在喻充灵看来,这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萧茹早就知道这件事?”
她又想到了贺翠依被夺走浩命那天的奇怪言行举动,称自己为杀人犯,她便全都明白了。
原来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是将她一个人蒙在鼓中,如果她没有发现的话,她是不是要继续背着这个黑锅生活一辈子。
司承穆弄清来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下人将刘年关进了大牢。
他也不曾想到过,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想到萧老爷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身边却满是有二心的人,临终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而自己竟然也是在这么多年之后才帮他申冤,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