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充灵看到眼前的场景,这才舒了一口气,待几人一直回到了皇后的宫殿,这才开口告别。
“皇后娘娘,既然今日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离开了。”喻充灵开口,这是其他人这才注意她起来。
皇后满脸歉意,“王妃,让你看到了这么多的笑话真是抱歉。”
喻充灵急忙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些,“这有什么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平日里还跟王爷吵架。”
还想再说些其它什么,但看见她一心又走,皇后便不再开口了,而是命容嬷嬷匆匆的拿来一些东西。
上次赏赐给萧茹东西的事情,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当时只是为了快点打发她,才送出去了那么多东西,如今喻充灵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如果她不好好表示一番,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给萧茹那些,都是一些过时的她打算丢掉的东西,而赐给喻充灵的,都是她命容嬷嬷好生精挑细选的。
待容嬷嬷带着东西回来时,正好碰上了准备离开的喻充灵。
“王妃,这些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还请你收下来。”
说着,将怀中抱着的箱子递给她。
“不不不,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怎么能收东西,倒显得我目的不纯了。”喻充灵打趣道,婉言拒绝了。
皇后见她真的不要,这才缓缓开口。
“这些只是为了你今日替我出头我的感谢而已,并不代表什么,你若真的介意,便把这些当做我对重云酒楼的投资罢了。”
既然皇后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方,她再不收下是真的有些不近人情。
便从容嬷嬷手中接了过来,重量出乎意料的沉。
见她收了谢礼,皇后这才放她出去。
敖扶洋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个利用也一同出来。
两个人并排走着,他主动开口问道,“我其实挺好奇的,为何皇婶对太子的每一步行动都了如指掌?”
既是试探,又有他自己的盘算。
喻充灵轻笑一声,“怎么?如今二皇子得了监国的玉玺还不够吗?”
人的欲 望果然是不断膨胀的,根本没有尽头。
他连忙否认,“不不不,不是这样,我只是太好奇了,毕竟皇婶您真的太料事如神了。”
“平日中多观察,多注意那些旁枝末节的细微一处,多养一些靠谱的眼线。”
沉思片刻,她还是替他出了主意。
“只要你做好这几点,你能比我更加料事如神。”
听到这里,敖扶洋停了下来,开始自己的品味她话的意思,而喻充灵也并没有等他,坐上了马车便离开了皇宫。
待她回到王府时,司承穆还没有回来,她用完晚饭之后,就开始准备休息。
入夜,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喻充灵睡得并不安慰,恍惚之中她感觉到屋内仿佛有什么动静,一道惊雷打下来,她一下醒了过去。
映着闪电的光,那一瞬间她好像真的看清楚了,自己床榻前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正在朝这边缓慢移动。
她的胆子再大到了这一刻也是害怕的。
她颤颤巍巍的想把灯点开,却因为手抖根本点不着。
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她这才看清床边竟然倒下了一个身影,还在念叨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查看这个人身影。
下一秒人影的一下扑 倒她身上,吓得喻充灵尖叫出声。
“青……谷……是我……”
正是如此,她才看清这个人是司承穆。
只见他一身夜行服,浑身被淋的湿透了,在灯光的照耀下,地上的水渍竟然是红色了。
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是他受伤了!
“王爷,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喻充灵着急不已,边轻声闻着他,边开始在药堆里面翻找,喂他吃下了止血药。
“胸……口……”
而司承穆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便昏死过去。
喻充灵小心点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开,此刻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王爷的伤势严重,她若动作慢一点,都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司承穆胸口被砍了一刀,伤口很深,血肉模糊,又因为淋了大雨,惨不忍睹。
索性将他的这一身衣服全扒了下去,此刻她也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
还好他的里衣暂且能穿,喻充灵便也给他留了一条中裤。
伤口需要立刻消毒,喻充灵手忙脚乱的取出东西,将酒倒在伤口上,因为剧烈的疼痛,导致他眉头紧皱,喻充灵看的心疼万分。
她取出匕首,用火将刀刃烧热,狠狠心还是下手了,她小心翼翼的剜出伤口两边已经严重腐烂的肉,看这个样子,伤口至少也已经有两天了。
难道他这一路上都是带着这个伤口回来的吗,也不处理,就这样,最后到了她房中。
处理完了伤口,她终于可以包起来了,整整用完了她一瓶药,这才将伤口包起来。
又寻来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将他身上有水迹的地方擦开。
忙活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后半夜了。
喻充灵无奈的摇摇头,今夜这怕是不能入睡了。
她又艰难的将这个人搬到床上,过程何等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承穆此刻全身冰冷,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块一般,他无意识的开口,“冷……冷……”
喻充灵为难的看着他,将被子盖好,但是这远远不够。
她又忙从柜子里面寻了几床被褥,一股脑全都丢到了他身上,但是他依旧觉得冷。
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喻充灵只能慢吞吞的上了床,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搁着被子轻轻的抱住了他。
如此一来,司承穆倒真的安静了下来,紧皱的眉头这下才慢慢松开。
喻充灵叹了口气,有些愤愤不平,“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早就将你赶出去了,怎么可能会让你躺在我的床上!”
但是回应她的,只是一段沉稳的呼吸声。
外面依旧电闪雷鸣,雷声大作,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给司承穆冰冷的身躯带来了几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