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司承穆强 压着笑意,几乎是大步流星的朝着王府回去,就怕绷不住,放肆的大笑起来。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直到快要回到府中的时候,程煜眼看四下无人,这才好奇的上前问道。
“自然是朝堂之上发生了让本王开心的事情。”司承穆笑了笑,但并没有解释理由。
程煜虽然疑惑,但也很知趣的没有继续插嘴,而是静静的等着司承穆说下去。
但是司承穆现在并不想说,挥了挥手,示意程煜继续走,因为他们无法确定隔墙有耳这样的情况,另外一个念头就是他现在只想回到府中把这一件事情告诉喻充灵,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计划。
虽然这样,但程煜还是从退朝时旁人说闲话的消息,以及司承穆的表现,在心中将这件事情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能让王爷如此高兴的事情,看来是和大皇子有关系了,程煜一笑而过,甩开杂念,继续跟在司承穆身后。
待众人回到府中后,司承穆几乎是跑着回到房内。
“王妃,王妃!”司承穆就像是胜仗久归一般,满心欢喜的想来到喻充灵身边,因为太过激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爷你慢点。”
喻充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承穆。
“都已经是王爷了,怎么这次上个早朝回来还跟一个孩子一样激动。”喻充灵被司承穆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放下了手里的荷包。
“那还不是遇到了一件喜事……”司承穆刚想说什么,却注意到喻充灵好像在绣什么。
自己只是顾着告诉他敖扶辰的事情,却没注意到她在做什么。
“王妃,你这是在绣什么?这是荷包吗?”司承穆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对啊。”喻充灵炫耀一般的举起了自己制作了许久的荷包,看得出来,喻充灵对这个荷包非常的满意。
不过她并没有让司承穆看清楚,而是想做好以后送给他。
“我还没做完呢。”
“这是给本王的吗?”司承穆欣喜的看着喻充灵,面上带笑,心中无比的激动。
喻充灵瞧着他激动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怎么这几日司承穆对外宣称病好一后整个人便如同孩子一般了,莫非是又在心中想着什么坏主意?她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过却是一瞬即逝,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娇羞。
司承穆发现了喻充灵的异常,便下意识的认为她并不是绣给自己的,稍微有些失落,但语气里却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荷包很好看,很适合王妃。”
“啊?”喻充灵回过神,突然想起司承穆兴高采烈的过来,连忙转移话题。
“王爷方才那么激动,在朝堂之上是发生了什么吗?”
司承穆这才如梦初醒,一拍脑袋,“本王就是要同你说这件事情的,提到别的,竟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王爷慢慢说,不着急。”喻充灵嘴上这么说,双手却继续开始绣起了荷包。
“自然是因为敖扶辰。”一想到这件事,司承穆就觉得有趣,同时也不得感叹起来王妃的计谋是真的不错。
“大皇子吗?”喻充灵头也没抬的问道,“他干了什么能让你这么激动?”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说王妃的计谋了,是真的成功,皇上刚落座,他便冲了出来,将自己要接下那些悬案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吗?”喻充灵有些不敢相信,她也只是尽量让韩毅劝说他,不曾想韩毅真的可以将他劝到这个地步。
“那皇上的脸色如何,自然是整个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了吧?”喻充灵闭上了眼睛试着想了一番,倒也是自己将自己逗笑了,也难怪司承穆回来之后这般的开心。
然而乐极生悲,只顾着笑的喻充灵全然忘记手上还在绣着荷包,一个手抖,被绣花针刺到了手指,殷红的血珠瞬间就从伤口冒了出来。
“呀。”喻充灵连忙把荷包放在一旁,检查自己的伤势。
“怎么了王妃?”司承穆发现了喻充灵的异样。
“怎么这么不小心。”司承穆拉起喻充灵的手,心疼的说道。
“没事的王爷,就只是被针……”
喻充灵觉得这不过就是个小事,可司承穆却心疼不已,下意识把受伤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
“王爷……”喻充灵愣住了,吃惊的看着司承穆,嫌自己的手有细菌,下意识的想抽出,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不合适,只能呆呆地坐着看着司承穆。
司承穆自己也愣住了,但他却并不嫌弃喻充灵,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让他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什么。”司承穆握着喻充灵的手,有些手足无措。
“对,这是小时候本王经常这么做的,这样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愈合伤口,还可以减轻痛楚,这也是大夫告诉我的。”
喻充灵瞧着他这般紧张自己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王爷莫不是忘了,现在的我也是一个太夫了。”
司承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理直气壮的解释起来,“王妃可曾经听说过这番话,医者不能自医,如今你受伤了,自然是需要别人来帮你包扎伤口,就比如本王。”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番话,喻充灵的脸一下微微泛红起开,很是惹人怜爱。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更多的却是被司承穆的行为感动。
正在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司承穆突然惊喜的发现,一直没有观察仔细的荷包,样式好像是男式的。
喻充灵顺着司承穆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发现了什么,慌忙把荷包收到自己身后,扭过脸,用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弱弱的语气说:“这不是给王爷的……”
司承穆只觉得喻充灵可爱异常,便想逗逗她。
“既然不是给本王的,那王妃说说,是给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