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路太过崎岖,夜色也已经很深,害怕喻充灵的伤口因为颠簸出现什么问题,司承穆为了让便决定掀在马车上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去京城。
为了能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司承穆将自己的肚子贡献了出来,让她枕在上面,自己则一晚无眠。
但是这两个人一对比,秋睿渊同敖卉萱的处境更惨了一些。
因为没有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他寻了半天,找到了一处山洞,便决定在这里临时休息一晚上。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和,敖卉萱这才平静了下来,而不是一直拽着对面这个人的衣服,死死不肯松手。
见她神色清明,秋睿渊笑了起来,“姑娘终于缓和过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休息也要拽着我一起。”
敖卉萱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她警惕的看向四周,“你要干什么?”
秋睿渊一边收拾山洞中的篝火,一边回答,“做火堆啊,不然不想等着被狼群撕成碎片吗?”
敖卉萱悻悻都低下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是敖卉萱,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能帮你的就尽量帮你?”
“你说你是敖卉萱?”
秋睿渊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对呀,怎么了?”
“实不相瞒,长公主,我是秋睿渊,秋家公子。”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曾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过了半天,秋睿渊这才主动开口,“久仰公主大名,今日所见,果然与传闻中的不同。”
憋了半天,也才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可是这话在敖卉萱听来,特别扎耳,就好像在讽刺她一般。
“今日这样的表现怕是让公子失望了吧,趁皇上还没有下令,秋公子这时反悔好来得及。”
她冷冷出口,不留一丝情面。
见她如此反应,秋睿渊很是疑惑,京城里面的姑娘不说见到他如同见到李世安那般激动,但是也都会围上来,再怎么不堪耶不会同长公主的反应这般冷淡,更何况自己还是她的夫婿。
”恕在下冒昧,长公主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吗?”
他见过敖卉岚几面,对她那种狂妄自大娇蛮无理的态度十分反感,又因为这两个人是亲生姐妹,便自然而然的认为敖卉萱也是那种人,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这倒让她对自己的未婚妻,多了几丝兴趣。
“没有心上人,秋公子不必误会。”
秋睿渊的脸上起了笑意,“既然咱们两个都没有心上人,我未婚你未嫁,为什么要取消这个婚约呢?”
敖卉萱瞧着他的笑容,风华绝代,不自觉竟然陷了进去,待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已经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没……没什么,只是想着你会后悔……”
她急忙解释,慌乱的样子让人忍峻不堪。
“看来长公主对我的误会不少,而我也不曾好好了解你,那我们为何不给彼此一个好好了解的机会呢?更何况孤男寡女,你我单独相处,我应该为你的名誉负责。”
敖卉萱让自己冷静下来,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只怕今日是随便一个人,秋公子都会救下来,然后也会说出负责这般话。”
秋睿渊无奈的笑了笑,按照她这个逻辑,自己倒是变成一个处处留情的人了?
“可是除了长公主您?谁还会同平王妃一起出来?”
这下倒变成敖卉萱哑口无言。
可能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该遇见的两个人不管发生什么总会遇见。
“公主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同公主的婚事,这辈子便不会再迎娶别人,这不单单是承诺,更是我身上的责任。”
秋睿渊走到她面前,眼神坚定,如果说他之前还有几分犹豫的话,再见到长公主本人之后,变烟消云散了。
他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搭在了她身上,“夜凉,公主早些休息吧,篝火已经升起来了,我在洞口外面守着,随叫随到。”
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感受到披风上残留的暖意,敖卉萱再一次失了神,这么久以来倒是第一次有男子在她面前说这些,这让她显得有些慌乱。
如果自己的夫婿真的是他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想着想着,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有安全感。
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
马车上的女子猛地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身后的司承穆,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做噩梦了吗?”
司承穆抽出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太阳穴。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
“傻王妃……”
他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清晨的阳光顺着缝隙照了进来。
“我们回府吧。”她这次出来带的药物并不是很多,要想尽早治好胸口的伤,还是要早些回去。
司承穆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你的伤口怎么样?可能会有些颠簸,我害怕伤口开裂。”
“你放心,我自己的伤我最清楚了,伤口这么浅,没关系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这才放下心来,驾车朝王府驶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这才是终于回到了王妃。
仇儿急忙出来接应,但是看到喻充灵胸口的血迹,一下子慌了神,“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路上遇到了山贼,不小心被划伤了。”
她淡淡的开口,仿佛这伤并不再自己身上一样。
仇儿心疼不已,“那我去准备药物,可不能让它发炎了。”
喻充灵欣慰的点点头,不枉仇儿在她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基本的常识已经掌握了不少。
因为包扎的太过简陋,当仇儿揭开她胸口的布条时,连血带痂一起下来了,仇儿吓得不敢再动手。
“没事,这是正常现象,等血痂重新长出来,这个伤口就无碍了。”
仇儿点点头,却又突然跪了下去,“都怪属下,如果属下跟着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