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都没有任何大事发生,这倒是让喻充灵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日天气正好,晴空万里,正当她打算去酒楼看看生意时,周嬷嬷急匆匆的过来寻她了。
“王妃,不好了,有尼姑庵的住持找上门闹事来了!”
自从上次事情发生之后,周嬷嬷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府中有什么大事她甚至比司承穆知晓的都要早。
“尼姑庵的住持?”
不用别人提,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尼姑庵的人能找上她,难道是看她有出家修行的前途吗?
“是的,奴婢一直问她原因,但是她就是不说,还告诉老奴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人命关天的大事?好了我知道了,让她进来的。”
反复思索了几遍,她还是决定会会这个所谓的尼姑庵住持,看看找她是为了什么?
她刚来到大厅坐下没一会儿,一个身披袈裟的尼姑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了两个看起来就异常年轻的小尼姑。
看不出来,这几人竟然还有团队模式。
“说罢,你们今日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为首的住持率先跪了下去,开门见山,“既然施主如此直接,那我也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前几日萧茹姑娘将贺翠瑶送了过来,说她体中充满邪祟,跟佛系呆的久了就自然会消散。”
喻充灵津津有味的听着,见她如此不关心自己的母亲,住持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京城中都在传闻她跟之前不同,仿佛一晚之间换了一个人,她也考虑过这种情况,所以在很久之前她就替喻充灵做了一个驱魔的仪式,但是这对她根本没有用,这就说明她不是邪祟替换的。
“贺翠依有意识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所以才让萧茹带着她去尼姑庵?”
只是这个理由恐怕说不过去。
“具我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贺翠依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要来的,反而更像是萧茹强迫她过来的。”
对于萧茹能做出来的事情,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如今这般过河拆桥,属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还很快将贺翠依接回将军府,这段时间还有劳住持的照顾了。”
住持摆摆手,表示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王妃误会了我的意思,也怪我,话还没有说清楚,是从昨天晚上开始,贺翠依开始发低烧,我们不停的为她换水,擦拭她的身体,可是就是不得建好。”
“她生病了?”
喻充灵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是这样,我们也曾经请了几位太夫,但是都说找不到病因,所以这才特意过来麻烦王妃,同我们去看看。”
其实按照她本来的意思,这件事情她是并不想管的,但是奈何此时的贺翠依根本不会有人照顾,不管是什么病拖久了身子都是会垮掉的。
一番夺舍之后,她还是决定去出租屋看看喻充灵的现状。
很快,一行人就来了尼姑庵门口,还没有走进去,喻充灵就感觉到一阵压迫。
难道是因为她现如今独特的体质,所以才会对神像如此敏感吗?
来到了贺翠依的屋子跟前,喝着老远她就可以闻到一阵药香,果然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几种药,看来尼姑庵对病人还是尽心尽力的。
走到了贺翠瑶床前,喻充灵很是仔细的看到贺翠瑶的身上开始起了一些小水泡,看着很是瘆人。
还不曾开始把脉,她的心里就后怕的跳了一下,这样的症状简直是同南京那边一模一样。
认真的替她把了脉,神色终究是正常了一回,可也是这一回开始让她后悔来到了这里。
贺翠依果然不出她所料,已经染上了麻风,而且已经属于比较严重的类型的,身上的水泡已经形成,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水泡便大面积的爆发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瘙痒。
瞧着她痛苦的模样喻充灵终究是于心不忍,拿出一粒解毒丸,就塞到了她的口中。
吃了药之后,它明显温驯了许多,不过较之前的变化现在,她也已经开始形成了起来。
她又一连问了住持好几个问题,但是结果都那么不尽人意。
“萧茹将她送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病倒?或者是有想要生病的模样?”
住持叹了一口气,但凡当初知道收下了一个得了麻风的病人,说什么她都是拒绝的。
好在两个人关系还是差不多,这才没有相互抱怨,若是换了旁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住持,既然你也知道麻风的可怕,还麻烦您让下位,好让我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住持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真是麻烦王妃了,如这下还要被困在庙中,不能出去,若是我当初没有出门或者是满了那么几分钟,这件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喻充灵却乐观的很,淡定自若,“困就困了,无非就是打怪难受一些罢了。”
这样一说,到时显得其他人小气起来。
在庙中闲来无事,面对踪迹跪踪迹,也是花了一柱香的时间她才终于擦干净了。
司承穆忙完手中的事情回到家,发现到处找遍都不曾发现这位饲养员的踪迹,一下心急如焚。
仇儿这时也赶了回来,见到司承穆就如同见到了旧事主一般。
因为事发突然,住持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就将整个尼姑庙封锁起来,她深知这种病传染起来有多可怕,所以就算是宁愿将黑锅背到自己身上,耶不会让这些人出去。
但是这些人却不管不顾,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封城感到很是不满。
“凭什么要将我们锁起来!”
“就是就是!凭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遇上这种糟心的事情!”
眼看人们越吵越严重,喻充灵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为它解释道。
可是事到如今,能认真听她说完的人屈指可数,大家都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平安的出去,而不是被困了一起,出不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