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缘空住持就要离开,敖卉岚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她们来求一个问题的,怎么倒让施青谷抢了先?
“母后,你看看她,都是因为她缘空住持才被气走的,她就是故意这样坐的!”
皇后微微皱眉,方才施青谷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礼貌。
“王妃,你同缘空住持道个歉,不然今天可就算白来了。“
“母后!你太善良了,道个歉怎么可以,这种人就是要狠狠的惩罚她。”
敖卉岚拉住皇后的衣角,来回撒娇。
磨了半天,她终于是受不了了,扭头看向施青谷,“王妃,这件事你的确有些唐突了,不如这般,你问问住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你,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你照做就可以了。”
喻充灵无法,只能答应下来。
心中确实有些纳闷,为何敖卉岚会对她有这这么大的敌意,难不成她现在依旧爱慕这司承穆吗?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她也不曾在往深处推测。
缘空住持听到皇后的话,愣了片刻,还是转身走了回来。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既然皇后真的想要惩罚,不如以功抵过,赏罚分明一些。”
皇后有些不解,追问了起来。
“住持的意思是相互抵消吗?”
“那就要看皇后是如何参透的了。”
说完,缘空住持这次便真的是离开了。
皇后看向施青谷,眼神中多了几丝失望,而她似乎是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四目相对之间,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岚儿,缘空住持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敖卉岚心中虽然依旧不乐意,但是她看出自己母后的表情不太好,也便不再自讨没趣,瞪了施青谷好几眼之后,这才乖乖的跟在皇后身后。
“王爷,王妃,你们也该回去了,晚上风凉,莫要再出事了。”
此刻皇后的语气中满是疏离,至于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喻充灵无从得知,也不想得知,皇后越是对她好,她心中越是不安,这样一来她也少了些心里负担。
司承穆全程都未曾说话,缘空住持在京城的名声很好,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出那番话,难不成这句话与施青谷的身份有关系?
当皇后走时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喻充灵硬是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我刚刚在想一件事情,一不小心就入迷了。”
喻充灵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说道,“如果因为我的问题,皇后不会再特别重视我,你还会同之前一样吗?”
看着她脸上落寞的神情,司承穆就知道她这是不顺心了,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你不必去特别在意别人对你的态度,因为除了你自己,别人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了,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迷失了自己?”
这一番话说的极有道理,她为何要因为皇后的态度而如此消沉,她的执念不就是为了亲手解决这晚了三十多年的执念吗,想通了这一点,她心中好受了不少。
两个人刚回到府上,仇儿就迎了出来。
“王爷,王妃,刚才二皇子执意要进来,说找您有要事商量,我们拦不住,就先让他在前厅等您回来。”
司承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随后二人连衣服都不曾换,就来到了前厅。
显然敖扶洋已经是等不下去了,着急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看见两人回来,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满脸谄笑的扑了上来。
“皇叔皇婶,你们可算回来了,可让我一阵好等。”
很显然两人已经知道他过来的目的,直接开口问道,“说吧,今日过来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一番话说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让皇叔皇婶见笑了,这不是前几天父皇派给我一个任务,研究了好几天我实在是没有头绪,这才过来寻求帮助的。”
皇上派的任务?这倒让喻充灵感兴趣了起来。
“说来听听,看看是什么样的任务能难住我们二皇子。”
敖扶洋这才压低了声音,“是查内宫采买太监贪污一事,这件事情不能过于生长,否则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采买太监?那是谁?”
喻充灵对皇宫中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她也并不清楚采买太监是哪个人。
“这个人是宫里面的老人了,平常都喊他常公公,是从先皇那边继承下来的一批人,现在掌管着御膳房的采买大权,可以说他很不简单。”
提到采买权,喻充灵眯起来眼睛,她现在如今正是对宫里丝毫不了解,何不趁这个机会,将采买大任拿到自己手中,这样宫中的消息她也可以了解一二了。
“常公公?他的左手手心是否有一颗痣?”
司承穆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二皇子,华眼底闪过暗芒,随即却又消失不见。
敖扶洋点点头,“皇叔说的不错,他手心的确是有一颗痣。”
如此一来,他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当年敖云帆为了隐人耳目,在先皇身边伺候的老臣老太监机会都“告老还乡”了,只有少部分的人,因为提前站队,这才逃过杀身之祸。
而剩下的那些小太监中,因为跟先皇还不太熟悉,也不怕他们会起造反的心思,便重新分配到各个宫中。
常公公为了自己有一个好前途,主动出卖了一些老太监的位置,引得了皇上的信任,坐上了御膳房的总管,倒也风光。
可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皇上竟然开始怀疑起他了,果然伴君如伴虎。
见这两人都不说话,敖扶洋急了起开,“皇叔皇婶,你们别不说话,要不然我就更慌了。”
“没事,我已经有办法了。”喻充灵抬起头,信心满满,“他们这些当采买的,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拿捏住他的把柄,那种口上说的不算,必须是有实质性证据的那种,蛇打七寸。”
“可是这样说是简单,我们又该去哪里拿证据?”
敖扶洋依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