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觉得朕心中没有定夺吗?”
皇上彻底生气起来,训斥起来。
看到他动怒,皇后急忙向后撤了几步,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管的话着实有些不妥。”
“不妥?他们两个公平竞争,谁有能力自然就是谁当太子,皇后难道不觉得草草的定下结论才是对他们不公,才是不妥吗?”
“可是……”皇后还要再说些什么,被一声呵斥打断了。
”够了,后宫不能干政这件事你是忘了吗?如此的捷越。”
说完,他便甩袖愤愤的离去,留下皇后一个人呆在原地。
待他刚走不愿,容嬷嬷就走了进来,看见一脸落寞的皇后也是止不住的叹气,“娘娘,咱们莫要跟皇上作对了,忠言逆耳,这样只会让你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疏离。”
皇后垂下眼睛,轻轻的摇着头,”这些本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再看见他们为了一个皇位挣得你死我活。”
“这也是皇子成长所必须经历的,如果娘娘直接限 制了这件事情,只怕他们也不会感激娘娘。”
话糙理不糙,人们就是这样,只会选择自己想要听到的,任何相反的言论听到都是在违逆自己。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后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离开,内心说不出的五内杂陈。
不曾想她刚走几步,头晕无力,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容嬷嬷慌忙上前扶起她,“娘娘您怎么了!”
“无妨,只是有些头晕,回宫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一会儿老奴去请太医,太医院那群废物,都这么长时间了娘娘的病还是没有治好。”
皇后苦笑一声,压住她的手,“这不怪太医院,连我自己都治不好我的病,太医院又怎么可以治好呢。”
是啊,她的医术可是无人能敌的,怎么如今连自己都治不好了。
容嬷嬷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那也不能这样拖着,娘娘不要在想那些伤心事了,养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怎么到头来一个自己身边的嬷嬷都要比皇上关心自己呢?
皇后一阵恍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她并不清楚。
待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扶到了皇宫之中。
”娘娘,您如今心情不好,要不要告诉长公主好让她过来陪陪您。”
皇后急忙回绝,“别告诉萱儿,她如今怀着孕,不能让她再为我担心了。”
容嬷嬷犯了难,那该让谁过来,猛然之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要不然老奴去请平王妃过来?”
皇后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也想同她好好谈谈洋儿的事情。”
得了命令,容嬷嬷匆忙将消息传到了王府。
“什么?皇后又病倒了?”
喻充灵有些不相信,不是说前些日子已经将身体养了好了,但是她转念一想,心病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治好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进宫去看看她。”
到了皇宫,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皇后,她心中不免的还是疼了一下。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病情什么比之前还要眼中?太医院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些话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见到她如此的关心自己,皇后也是随之一愣,怎么她对自己会如此的上心?
“王妃,您应该也是知道,心病难医,太医院那些人也尽力了。”
“唉,我知道,可是皇后您……”
她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
“您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总归您也已经是皇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仍然记得在上一世喻充凝要嫁给敖云帆时,脸上洋溢的幸福,“他说过会让我变成世间最幸福的人,在他跟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看样子如今这句话也已经做到了,可是她为什么还不曾之前幸福。
听到这番话皇后微微一愣,同样的话,她好像很早就说过了,是什么时候呢?可是不管她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只依稀记得是跟自己的小妹提起的,可是时过境迁,她的小妹早已经不再,如今却又来了另外一个人反复的提醒她。
可能这就是因果轮回吧。
“不提这些伤心的事情了,平王妃,其实今日喊你过来还有其它的事情。”
“皇后请讲。”
“关于洋儿跟辰儿,你一定要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伤害吗?就只是为了一个太子之位?”
喻充灵早就猜到她会这样问自己。
“皇后觉得这样做并不妥,可是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二人的问题,即使我不同意跟二皇子合作,也会有下一个人,下下一个人,有我至少才可以约束他一些,不让他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这般一说,也并不全无道理。
“可是这件事本来是不会发生的。”
“这样想才是彻彻底底的做错了,二皇子同大皇子的矛盾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不通过这样的方式,也之会用更不光彩的办法来明争暗斗,这般至少还会光明正大一些,想必皇后也不会希望他们用一些见不得的办法。”
皇后这才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了的。
眼下她也只能后悔自己不曾好好引导这两个人,才造成了眼下的模样。
“让两位皇子争一争也是好的。”
皇后点点头,事情已经至此,她再说什么都阻止不了。
”本宫倒是还不曾想到这方面,王妃真的是有心了,那洋儿那边就靠王妃了。”
如今自己卧病在床,也不能亲自去看看两位皇子的近况,只能委托喻充灵多照看一下。
“皇后放心,即使我如今是站在二皇子这边的,大皇子那边我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得到了她这样的回答,皇后才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这样便好,本宫,很不希望看到兄弟反目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本宫已经经历过了,是在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