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上面但凡是自己问到的关于左淼的消息他都是秒回,而关于他自己的消息,却总是没有任何回应呢…
百里闵深深吐了一口气,双腿盘起,最后还是快速的将之前的字全部删掉,重新组织语言。
『左小焱,淼淼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可以去你们家?』
消息只是刚刚发出去,左焱就回了消息。
百里闵轻扯了下嘴角,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安哥刚才来我家了,你不知道,安哥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安哥说了什么,反正淼淼现在看上去好了很多,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左焱发的是语音,百里闵甚至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左焱的高兴。
百里闵:『那就好。』
左焱依旧是发的语音,速度很快:『不过你还是过两天再来吧,等淼淼的情况稳定了再说。』
白里闵:『嗯,好。』
百里闵仰头,看看了厚重的窗帘间的缝隙,光亮透过那条缝隙闯进房间,明明没有多亮,但百里闵就是感觉眼睛被刺的有些酸涩的想落泪。
眨眨眼睛,百里闵最后终于把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情况发了出去。
『你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左焱愣了片刻,又马上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手术,『就那点儿小伤,早就好了。』
听到左焱的回答后,百里闵也安了些心,想必就算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左淼,左焱他也会稍微顾忌一些自己的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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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曼打开咖啡馆的包间,将手里的包包放在椅子上,一手插着腰,一手按着胸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出…出什么事了?”
尤曼把椅子拉开,坐了下来,抿了口旁边放着的清水,呼吸也渐渐恢复平缓。
就因为郴韵儿的一句,出大事了,来咖啡馆506包间。
尤曼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快她一秒钟升上去的电梯,跑着楼梯上来。
其中的过程自然不必说有多粗暴,完全不像她往日的淑女作风。
“呼!淡定!别着急!好事!”郴韵儿两只手在尤曼脸前蒲扇着,帮她降着温,“天大的好事儿啊!”
“呼!啊呀!郴韵儿,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尤曼有些着急,她似乎也有些预感,这件事情必然是和淼淼出事儿有关。
“快点,到底是什么事儿?”
郴韵儿笑着坐下,“我今天看新闻…”
“什么?”尤曼坐直身子,郴韵儿一说新闻,她就猜到了些什么?
她也一直关注着绑架她们的那些人,前段时间还在打官司,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身份,硬生生拖着没有出结果。
明明就是一个很简单很明显的案子,可是,那些司法人员却仿佛顾忌着什么一般,始终没有判他们的罪行。
“淼淼的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郴韵儿说了半天,就是不说那些人被判了什么罪行。
吧啦吧啦…
郴韵儿朝着尤曼说了好些泄愤的话,尤曼心里虽然知道结局对他们是好的,但还是被郴韵儿说的心痒痒的。
那些人最后究竟被判处了什么罪行?
尤曼有些后悔,今天中午就不应该听从父亲的安排,和他出去接待客户。
“韵儿,韵儿,你先被说这些了。”尤曼最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郴韵儿的话,“你先告诉我,最后到底判了什么罪行?判了他们多少年?五年?还是十年?”
“五年?十年?”郴韵儿毫无形象的翻着大白眼,一脸不屑,“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那个男的知道吧?就伤了淼淼的那个,死刑!”郴韵儿压着声音,死明明应该是一个让人惊损的字眼,但郴韵儿却止不住的兴奋。
“死刑?”尤曼的声音徒然拔高,眼睛睁得老大,很是不可思议。
“死刑,这…难道是百里他…”尤曼压着声音,虽然是在包间,但尤曼还是有所顾忌的左右看了看。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郴韵儿也认真了起来,“毕竟那个男人也亲口承认了。”
“而且,司法人员也当场拿出了证据。”
“你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以前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干过,烧杀抢夺,买卖人口,走私白粉,而且…还祸害了不少女孩儿。”
“就是死在他手上的女孩都有不少呢。”
郴韵儿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她不敢想象,当初淼淼挡在她们面前,独自面对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作恶不断的恶魔。
而且,一想到当初如果没有万安的出现,淼淼可能会经历的事情,她们可能会遭遇的事情,郴韵儿就一阵心惊。
就算是在天界最狼狈的时候,她都没有遇到过这种肮脏。
先奸后杀…
尤曼不比郴韵儿的天真,这些事情,她没见过,但也听过不少。
心里对左淼的愧疚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和左淼认识,交友,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百里闵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左淼竟然…
都说从来没有经历过温暖的人,最容易陷进温暖中沉溺…
这样的左淼,还怎么让尤曼狠下心,去做那些对不起她的事?
“那其他人呢?”尤曼缓了缓神,手指有些颤抖,端起咖啡掩饰性的抿了一下。
“都是无期徒刑,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上堂,好像是因为检查身体时发现什么毒品,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反正就是没有一个干净的,据说那个女人还是什么精神病。”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无期徒刑。”
尤曼静静地听着,这样的结局的最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
“韵儿,我上次看过那个开堂,那个男人脸上的伤看上去好像是新的,难道真的是左淼当时和他引起争执划伤的?”
尤曼当初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那个男人都是这样说的,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觉得呢?”郴韵儿挑挑眉,“那个男人那么大一块儿,淼淼虽然练过,可那男人可是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