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司徒熙强横的打断,显然心情很是不爽。
心里的不满肯定是有的,当初仙魔交战之时,多少仙子,魔族战死。
要不是知晓精魂有往生界管着,不会消散于世间,又怎会放心的去参战。
可如今,仙魔停战,一切太平之后,往生界反而吃力不讨好。
往生界,魔界,仙界,三界本来实力相当,相互制衡,而现在却两界独顶,往生界沉落。
“可是,大人,咱们往生界难道要一直这样屈人之下吗?”程祭低垂着头,眼底的神色难辨。
司徒熙瞄了他一眼,双手交叉,左手食指搭在右手食指的戒指上敲击着,“你不必多说了,我心中自有思量。”
天帝书房。
“纶格,大晚上的,你找我来干嘛啊?”傅恒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提了提茶壶,已然是空壶一个。
来了也好些时辰了,可子书纶格却只是叹气,不说一句话。
“啧啧…”白虎傅恒撇撇嘴,每次天帝有事要求自己之时,都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虽然两人有着一层上下属关系,但私下里,却也是很好的朋友。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又不是不帮你,你至于这样么?”
子书纶格脸上立马一喜,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起来,拧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哎…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和朱雀谈恋爱,正是热恋期…”子书纶格说着,侧过脸看了看抿着唇一副温和的白虎,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会相信曾经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白虎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需要你去一趟凡界。”子书纶格趁着白虎心情不错,连忙开口:“玖儿闹着要去凡界历练,我有些担心…你说她一个小女孩儿家家的,非要闹着去那个鬼地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玖儿要去凡界?”傅恒疑惑,转瞬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浮现了然之色。
“我就说最近那丫头怎么变傻了,老是破坏我和乐儿的约会,还说什么惩罚不惩罚的。”
傅恒面露无奈,笑道:“原来那丫头是打的这主意。”
“那…你这是答应了?”子书纶格松了一口气,“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百十来日,你和朱雀整天腻在一起也不好,依我这个过来人看啊,分开一段时间,感情反而会变得更好一些。”
“你可得了,用得着这么忽悠我么?”傅恒展开扇子,随意的扇了两下,有快速的合上,拍了拍手,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这件事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子书纶格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起身回寝殿,却和赶回来的一等天兵谭琦碰了个正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臭小子呢?”子书纶格冷着脸。
虽说这件事与小八没什么关系,但他竟然鬼迷心窍,带着玖儿去了“凡尘界”那种地方。
若是在自己下令之前,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个不知轻重的,玖儿年幼也就算了,他都活了上千年了,却还是这般鲁莽。
“天帝!”谭琦抱拳行礼,“八殿下已经离开天庭,八重天往生界的那位大人说,八殿下去凡界历练去了。”
“历练?”子书纶格挥挥衣袖冷哼一声,“怕是逃难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
“爹!爹!”子书墨玖一大早就跑来天帝的寝殿,不顾天兵的阻拦,直嚷嚷着:“爹,说好了的,今天要送我去凡界历练。”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达奚梦辰跟在天帝身后出来,脸庞温和,笑着斥责道。
“咳…”子书墨玖略微羞窘的挠挠脑袋,“母后,儿臣这不是心情太过激动么。”
“老爹,咱们现在是要去往生界吧?”又拉拉子书纶格的衣袖,眨巴着眼睛。
“走吧,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老爹平日里都白疼你了!”子书纶格还是别扭着一张脸。
“嘻嘻…父王,等儿臣从凡间回来,也来你的宫殿住上一段时间,好好给你讲讲儿臣在凡间遇到的那些趣事儿。”子书墨玖嬉皮笑脸的说:“到时候,父王和母后可别嫌弃儿臣啰嗦才好。”
“你这个鬼灵精”达奚梦辰捏捏子书墨玖的小脸蛋,笑道:“你八哥可是被你坑惨了。”
“八哥?”子书墨玖疑惑:“父王,你…该不会把八哥送去魔界了吧?”
子书墨玖突然有点愧疚,本以为父王知道八哥是自己找的靶子后,不会对八哥怎么样的,没想到…
“哼!”子书纶格从传输云上下来,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没有要理会子书墨玖的意思。
达奚梦辰抿唇而笑,“你八哥也是一个机灵的,早就自个儿逃去了凡间。”
“八哥去了凡间?”子书墨玖惊讶的微张着嘴。
八哥对凡间的讨厌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却因为自己逃去了凡间…
“那我去了凡间,会遇到八哥吗?”子书墨玖弱弱的问。
“小八的那个修为,要去凡界也只能是投胎,和你是一样的,不能带着记忆去,到时候,就算是真的见着了也不会知道。”子书纶格道:“好了,咱们到了。”
“往生界的大人在何处?”跟着一起来的一个天兵朝着空气大喊。
若是平时有大人物要来,必然会提前通知他们,不过,因为天帝并不想太过宣扬,免得那些闲得无聊的高修为的人去捣乱,所以,现在往生界也没有人在这儿守着。
只见空气中一阵微动,面前赫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天帝!”司徒熙躬身抱拳,“不知天帝所谓何来?”
“是本殿到了下凡历练的时间了,父王来送我一趟。”子书墨玖抢先开了口,仿佛生怕天帝会反悔似的。
天帝淡淡瞥了子书墨玖一眼,颔首。
“你去给这丫头找户人家,这丫头啊,平日里被我们惯坏了,也是时候去历练历练,让她知道知道家里永远是待着最舒服的地方。”
司徒熙听着,头垂的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