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真有意思，哈哈…”刘芳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停下，鄙夷地上下扫视宋晚。
“我呸！”
“平日里就会装，现在村里都传开了，你还搁这儿给我装。”
“当谁不知道，你是个烂 货吗？”
宋晚眉头微不可查簇起，压下心头疑惑。
她嗤笑一声，不紧不慢道：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一直在狗叫。”
“翻来覆去说我有问题，又不愿意说我有什么问题。”
“到底是你无中生有瞎说，还是不敢说？”
二人乍起冲突，周围人迅速闻风而来，聚满了看热闹的。
这么多人面前，刘芳一下子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既然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都不怕，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村里人都传遍了，你结婚前就和陆泽钻草垛，连大姑娘都不是。”
“陆烬娶你也是倒了大霉，当个宝娶回去，结果是个被人用烂了的货色。”
宋晚愕然：“我和陆泽？”
“对啊！”刘芳一脸畅意，眼中的鄙夷满溢出来，一脸唾弃。
“结婚前和陆泽睡了还不算，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自己还躲在后面，就等着宋家人和陆烬给你擦屁股。”
“现在他们在村里四处给你做澄清，说你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背着牛头不认账，死赖啊你！”
“真有意思，这不是把村里人当傻子糊弄吗？”
“你别问我，你就问村里人，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宋晚顺势扫过周围。
众人神情古怪，凡是触及到她的目光，都眼神闪烁，细细看来还带着一丝鄙夷。
王大嘴也在人群中。
对上她的眼，宋晚恍然。
怪不得王大嘴宁可不要钱，也不告诉她真相，看来家里人早跟她交代过。
陆烬带全家人瞒着她。
宋晚讥讽一笑：“不是把你们当成傻子糊弄，而是你本来就是傻子。”
刘芳怒火中烧：“你再说一遍！”
宋晚极尽轻蔑：“不是吗？”
“他们这么说，你们就这么信，一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吗？”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思考。”
“刘婶儿，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真是混淆视听。”
“这下谁还能分得清你和狗呢？”
这下刘芳听懂了：“你敢骂我？”
在她看来，宋晚被戳穿后，就该灰溜溜离开，连待在这里的勇气都不该有。
谁知道这个贱人这么不要脸，不仅没走，还有底气骂人。
她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蹄子！千人骑万人压的破鞋！”
“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没干过这种事，村里人为什么都传遍了？”
啪！
清脆透亮一声响。
宋晚收回手，瞥了眼刘芳被打肿的脸。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听刚才响不响？”
“觉得不响，我们可以再试试，总有一次能让你觉出响来。”
刘芳捂着脸，表情僵住。
脸上火辣辣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打了！
回过神，刘芳歇斯底里，张牙舞爪冲过去。
“宋晚，你敢打我，看我不打烂你这张脸！”
宋晚像是被吓傻了，原地站着没动。
直到刘芳冲到近前，她一个闪身避过，脚还“不小心地”，恰好拦在刘芳脚下。
刘芳收力不及，脚下一绊，一个猛子栽倒在地。
脸朝下栽的。
额头上登时肿起一块大包。
宋晚似笑非笑：“呦，刘婶真是太客气了，行这么大的礼，叫人怪难为情的。”
刘芳磕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
宋晚没管她，而是转向人群。
坦坦荡荡站在那里，任由众人用各色目光打量。
“相信大家都听到我说的话了。”
“是我做过的事，我认，可我没做过的事，我也绝对不能忍受别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大家可能不信我的话，我能理解。”
“不过谣言止于智者，相信我们陆家村的人都不是傻子，不会胡乱相信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
“我大概能猜出这些话是出自谁口，今天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证实我的清白。”
“今天过后，我不希望村里还有这种不实的言论。”
宋晚说完，扭头就走。
其他人好奇到心痒痒，大半跟着她走了，刘芳摸摸鼓包的头，不知怎么想的，也跟着去了。
宋晚一路来到陆泽家。
踹开大门，一眼便看到院里的刘招娣。
她二话不说，上前把刘招娣扯到门外。
刘招娣身材矮小，一没反应过来，竟真被宋晚一路拖拽到门口。
她惊得嗓子都破了音：“宋晚，你干什么，放开我！”
又朝屋子方向大喊。
“赵丽华你出来！你是个死人吗？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在屋里干什么？快给我出来！”
声音太吵，宋晚一个猛子把她甩出去，眉头微抬：“不干什么，找你对峙罢了。”
“村里关于我的流言，都是你散播的吧？”
刘招娣目光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晚冷笑：“否认也没用，这么恶心的事，除了你们，谁还能干得出来？”
“今天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不痛不痒造谣，我连一块肉都不会掉。”
“你们顶多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刘招娣不装了：“呦，现在知道说这些了，当初你两腿一叉，可什么都没说。”
“还得多亏我家小泽不嫌弃你，不然那时候就该把你扔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脸在村里混。”
宋晚冷冷暼她一眼，嗤笑：“描述的这么活灵活现，你帮陆泽推屁股了？”
“噗嗤…”
“哈哈哈…”
周围人没忍住，发出各种笑声，满是讥讽。
饶是刘招娣脸皮厚，也被宋晚的话惊到，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这时赵丽华恰好出来，她一把拉住赵丽华。
“丽华你说，你过去和宋晚关系最好，她是不是和小泽睡过？”
村里的谣言，赵丽华早就听说过。
她和陆泽在一起过，对方当初尽管吃了猛药，反应仍青涩，不像二麻子那个老油子。
她猜测陆泽过去没有。
不过这不妨碍她落井下石。
她先是一怔，之后惶恐看向宋晚。
“你以前让我保密，我都做到了，这件事不是我说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根本不知道外面在说什么。”
赵丽华的话，几乎直接证实了传言是真。
围观的所有人，看宋晚的目光当即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