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状若疯狂一般的叫道:“我要让你去死!”说完不顾一切的向着夜天风扑去,夏侯典的眼睛猛的射出两道金光撞在了四长老的身上,四长老闷哼一声,飞身暴退,摔坐在地,不停的咳血,夏侯典冷声道:“你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吗?”
四长老喘息一会,才道:“夏侯前辈,他杀了灵华我说过了不与他计较可以,可是他害死我们族中那么多弟子的事,我绝不能放过他!”
夏侯典冷笑一声,道:“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刚才就说过了,过了今天,你们再碰上他,我不管,但是你们的那个后辈,自寻死路,这个与人无关,你要想为了你们的族人寻仇,那就日后再说吧!”
四长老知道,以夏侯典的能力,就是她们天狐族全族在这里,也杀不了夜天风,一但惹怒了夏侯典,那她们就会有灭族之危,无奈之下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悲愤的:“好,夏侯前辈,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们天狐族是不会放过他的!”
夏侯典的眼里,天狐族与兵兽没有太大的区别,冷哼一声,道:“快滚!”说完一挥手灵华的尸体飞到了四长老的身前,叫道:“你别让我烦到杀你泄愤的地步。”
四长老从夏侯典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厌恶,不敢再留,抱起了灵华的尸体重新站到了火堆的位置上,光华一动,从谷中消失。
夜天风飞身窜了过去,把土都拨开,就见土下的石板上,刻着复杂的花纹,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黄老给他看过画,这正是传送阵的花纹,他们找了几天都找不到,原来天狐族的人把传送阵用土给埋起来了。
夏侯典灌了一大口酒道:“不用看了,那些狐狸精的传送阵和我们人族的传承不一样,那上面除了阵法的刻画之外,还有精神力的镶嵌,可以随着她们的转移,而变幻传送的位置,你要是想现在起用这个传送阵,只能是被传送到他们的新住地去。”
“嘿嘿。”夏侯典坏笑两声道:“以你们之间的恩怨,只怕你会被那些狐狸精处以柞干这刑,活活给轮死。”
夜天风哭笑不得的看着为老不尊的夏侯典,夏侯典全不往心里去,道:“你先去弄些吃的,我们吃饱了之后就离开这里。”夜天风小心的问道:“前辈,那我们离开这里,要多长时间啊?”
夏侯典道:“这山谷有名叫作‘迷龙盘’就是说一条龙进来也会迷失在这里,我们想要出去,还是很困难的,不过我必竟走得多了,只要小心,半年之内应该能走出去。”
夜天风脸色大变,叫道:“什么?要半年!”
夏侯典苦笑一声,道:“半年就不错了,这里是上古遗迹,上千年了,也没有人能把这里的路都给探明白了。”说到这夏侯典话语一顿,道:“不过那些天狐族的族人说过,这座山谷是她们族中大能以一己之力开山破石给盘出来的,为的就是她们族人避难的。”
夜天风眉头动了动,忖道:“这个还真的有可能。”只是这话他不好和夏侯典说,只是低着头做出一幅听着的样子,一颗心却飘到夜幕宫去了,想着夜莫雨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就在夜天风在山谷里绕个不停的时候,夜莫雨正在通读长春功的秘籍。
第一遍夜莫雨读得时候是带着一丝虔诚去读的,在她看来,这本被众多夜幕宫圣女修练不通功夫必然高深无比,可是仔细看下来,那东西简单到了还不如一本大路货呢,而且毫无用处,只是交人如何斗之力凝化成水,存储于肾,但是不管是常识还是长春功上都十分明确的说明,当斗之力被凝化为水,存储于肾的时候,绝对不能动用一丝一毫斗之力,因为这样的情况之下,一但动用,狂暴的斗之力可以在瞬间把肾脏给打碎。
夜莫雨只觉得这种功法毫无可取之处,甚至都不合理,她实在搞不懂这是谁想出来的功法,简直就是脑袋有病。
夜莫雨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她又把那些圣女写得功法笔记取出来,仔细研读,但是只看了一会,夜莫雨就把那东西给丢开了,因为上面写得都是一些无聊的话,杂乱无章,根本不知道说得是什么,甚至还有一个圣女在上面画满了光股小人,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每一位圣女笔记的最开始都还是老老实实的记录着修练的法门,只是她们记录下来,大同小异,都是一个议题;这套功法为什么这么简单!
夜莫雨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又走到了长春功石碑前,仔细的看着,终于她发现了一点不对,这个石碑是半截的,由于它立在这里,而乾元殿里又比较黑,所以无法看清楚,就算是偶而有人发现,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残碑,但是夜莫雨和夜天风自小就在一起,不能正常修练的夜天风曾有一段时间被夜天士逼着去和清雅学过碑刻,夜天风自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完全不肯学,但是夜天士要检查,没有办法夜莫雨只好自己己偷学,然后给清雅一些金币,把这件事混过去。
虽然碑刻夜莫雨学得不精,但是夜莫雨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石碑断裂的碴口和这个石碑本人的年份不一,而且从碴口上看,碑文没有完。
夜莫雨缓缓的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闭上眼睛把整件事都捋了一遍一个大胆想法在她的脑子里升起,有人故意把这个碑给敲断了,就是让这些圣女看不到下面的脾文。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夜莫雨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咬着下唇,仔细的思考着,突然一把将那些圣女的笔记给抓了过来,重新看了起来。
笔记是按着年份装订的,夜莫雨这一回不看前面的,就向后翻,直接找到了虞紫菲的笔记,刚一翻开,上面两个巨大的红字好像两柄刀一样的刺进了夜莫雨的眼睛‘别学’!
夜莫雨的心好像被什么咬了一样,身体猛的一颤,半响才缓过来,她手掌颤抖的把笔记打开,每一页都写着虞紫菲对夜幕宫的咒骂,而且还都是毫无意义的咒骂,夜莫雨看得心惊胆战,魂驰神摇,虽然她强迫着自己把笔记读完,可是上面却没有一点可用的消息,但是夜莫雨还是知道了一件事,这个长春功有着一个极大的陷井,绝对不能修习。
夜莫雨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又一次把虞紫菲的笔记看了一遍,一个念头猛的升起:“她没有修练,所以她是这些圣女里死得最早的一个……。”
夜莫雨想到这个,怕得浑身发抖,把笔记丢了开来,倚在墙壁处坐下,想起进来的时候,云屠龙把她的解兵苻给留下了,自己这会等于手无寸铁,真要是有什么危险,那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夜莫雨越想越怕,在这个灰暗的屋子里,只觉得四下都是阴森森的,好像每一个位置都藏着人一样,这样的念头几乎让她骨溃,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双肩蹲在了地上,小声的哭泣着。
突然屋子里亮了起来,而且不是正常的光,而是一种淡淡的粉蓝,就在屋子的中间亮起,向着屋子的每一处角落晨洒去,夜莫雨浑身僵硬,哭都不敢哭得跪在那里,看着那道光向着自己漫过来。
粉蓝色的光撞在了夜莫雨的身上,随后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你是叫夜莫雨吗?”
夜莫雨更加害怕,但是这个小姑娘自小孤苦,早就养成坚韧的心性,强自支撑着自己不倒,手掌一动催出自己的斗兵来,华光流彩,玉色如云,她的斗兵竟然是一条系着金球的索带。
“云绵索长金铃响,好一个天赐神兵!”粉蓝色的光华里一个声音响起,随后那粉蓝色的光华聚到一起,渐渐的化成了一张美女的脸。
天然生成的高贵,让人只看一眼就心下颤动,心生爱怜,再没有一丝一毫对她的恶念,夜莫雨的索带收了回来,就连心里的恐惧都少了许多,虽然说话还有些颤抖,但是整个人已经平和了许多。
“你是谁?怎么进入到这乾元殿里来的?”
“哈、哈、哈……。”美人娇声笑语:“这是我的往处,我在这里住了十年,这里的一窗一扇我都清楚的很,进入这里,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夜莫雨脸色又是一变,在这里住了十年?从她记事那天起,就没说过任何人在乾元殿里住过十年,这个女人是谁?难不成是鬼吗?
美人看出夜莫雨的心思,淡淡的道:“好了,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我在这里住得时候,还有正式成立夜幕宫,也没有什么狗屁的圣女,这个所谓的不知所谓的乾元殿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兽栏。”
夜莫雨瞪在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美人,喃喃的道:“你……你是在这里饲养兵兽被咬死的吗?”
美人先是一愣,随后又发出一阵大笑,说道:“你这个孩子,还是拿我当鬼啊,你放心,我说了我不是鬼,就一定不是。”
夜莫雨低头不语,显然对美人的话并不相信,美人想了想道:“是夜天风让我来的,她说你修练的这个长春功有伤命之危,所以让我护着你的。”
夜莫雨一阵软弱,几希坐在地上,喃喃的道:“真的是风哥让你来的?”
美人笑道:“夜天风是我故人的弟子,他张口求了我,我自然要来护着你。”
夜莫雨抹去脸上的一把泪,然后爬了起来,向着美人一礼道:“前辈……。”美人一笑道:“免了,我只不过是一缕精魂潜进来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多礼。”夜莫雨还要见礼,美人慵懒的道:“好了,我们都是女人,你叫我蝶姨就好了。”
夜莫雨看到美人那淡淡的笑意,不由得心里生出一分亲切之意,轻声说道:“蝶姨。”
蝶尚香笑着应了一声,说道:“你修练那个长春功了吗?要是修练了,给我演示一下,我看哪里有错识,我来指正给你。”
夜莫雨欣喜的道:“晚辈正有困惑,想请您给我讲解呢。”说完走到了石碑前,道:“您看看,这个功法它正常吗?”
蝶尚香的容颜隐去,再次化了粉蓝色的光华,都汇到了石碑前,仔仔细细的在碑上一招,随后重新凝形而出,眼中竟是惊愕,沉声叫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功法,要是按着这上面写得修练,就只能是找死了!”
夜莫雨的眼中闪过一丝凄凄之色,轻声道:“果然如此。”她又把虞紫妃的笔记打开,送到蝶尚香的面前,蝶尚香看得更糊涂,好一会才道:“看来此事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我见过的功法不多,对这个功法类型一点都没有印像,我要回去找一找,应该能找到这个功法的来路。”
粉蓝色的光华才要散开,蝶尚香美丽的两条细眉毛拧在了一起,担心的道:“可是我要是走了的这段时间,你怎么办啊?”夜莫雨感激的道:“晚辈在您回来之前,绝不修练就是了。”
蝶尚香摇头道:“我说过了,这绝不是修练那么简单,这个功法我没有见过,但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听过这类储于肾的功法,每一个都邪恶无比。”
夜莫雨的心被吊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如何邪恶?”
蝶尚香抱歉的道:“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蝶尚香为难之极,当初赵云离开夜幕宫的时候,曾经答应过陈庆云,他们夫妻永世不进夜幕宫,虽然她不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可是一但被陈庆云知道了,以此去打扰赵云,那是蝶尚香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潜进夜幕宫的时候,是趁着陈庆云闭关修练进入沉眠之既才潜进来的,下一次陈庆云什么时候还会再进入沉眠期她实在不清楚,一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夜莫雨有了危险,他怎么想夜天风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