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引冷哼一声去抓身契,听风抢先出手,把身契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
在场众人都立时变色,古柯引和甘天立知道,如果听风插手,这里没有人能挡住他,而且甘天立现在想来,那天在沼泽,对听风有礼的是布泽雨,可不是南宫抱月。
萨德龙却是脸色极为难看,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听风,道:“古队长,这位又是什么人啊?”
古柯引刚要说话,布泽雨抢先开口:“这是我男人!”
萨德龙不敢致信的看着布泽雨,眼睛差点没有瞪出来,叫道:“你再说一遍!”
布泽雨冷哼一声,道:“我再说十遍也是一样!”
萨德龙摇了摇头,惋惜的嘟囔道;“可惜一颗好菜,却被猪给拱了,罢了,古斗宗这个人我也要了。”
听风眉锋一挑,道:“你凭什么要我啊?”
萨德龙蹲下看着听风道:“自来好葱配大蒜,狗屎配猫尿,她是侍女你是奴才,我要了你们两个不行吗?”
听风笑嘻嘻的道:“还真不行,我是自由的,不是奴才秧子。”
萨德龙向着古柯引看去,就见古柯引一脸为难,知道听风说得是真话,先是有些恼火,但随后一笑,道:“好了,这个家伙是什么人,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不能把人交给我,那对不起,我不能让严斗灵施救。”
古柯引面色阴冷,看着听风沉声道:“黄先生,请您把身契拿来!”
听风看着身契,笑了笑道:“是不是谁能救了南宫抱月,谁就可以拿走这张身契?”
甘天立咬牙切齿的道:“对!”古柯引却是眼前一亮的看着听风,听风太过神秘,如果这会说他是说医师,古柯引也绝不会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听风道:“不单单是雨儿,还有这个。”
古柯引说完把招收令牌取了出来,目光在布泽雨和他萨德龙的身上一转。
“招收令牌!”萨德龙惊呼一声,随后看向布泽雨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古斗宗,真的只要救人,就把这个也相赠吗?”
古柯引沉声道:“古某还作得了这个主!”
“好!”萨德龙叫道:“我不要布泽雨了,我只要令牌!严斗灵,立刻施救!”一但拿到令牌,绝了布家的进阶之路,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可比简单的羞辱布泽雨有利多了。
严挺向着南宫抱月走去,听风突然抓起一长点燃了火的长木在他身前一拦。
严挺的眼睛眯了起来,道:“你;什么意思?”
甘天立刚要骂人,古柯引伸手把他拦住,然后看着听风,道:“黄先生……?”
听风抖了抖手上的身契,说道:“救人就有东西拿,对吧?那好啊,救人;我也行啊。”
古柯引一阵激动,急声道:“那就请黄先生动手!”
严挺看了一会听风,沉声道:“古斗宗,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不是牧师,也不是医师!”
听风这会正向黄老了解牧师和医师的区别,所以没有开口反驳,古柯引眼见他不说话,不由得脸色微变,甘天立则直接叫道;“行了,还问他干什么,直接他请严斗灵出手好了。
听风这会已经弄清楚了,牧师和医师就是一回事,外界对他们都统称为医师,只是牧师是光明教会下属的工作人员,一般只给光明教徒治病。
严挺干咳一声,向听风道:“黄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救南宫小姐?”
听风看了一眼严挺笑道:“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严挺口说不敢,但眼中却是冷淡的很,听风怪笑一声,从怀里取出几根颜色各异的草来,放在嘴里嚼碎,然后丢到碗里,冲上一壶开水,立时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冲了上来,古柯引、甘天立、萨德龙同时皱眉后退,严挺看在眼中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乡下巫医的手段!”
古柯引大为失望,用药治病,这在云海大陆属于下等人的手段,虽然斗者有的时候治伤会用到药,但是仍是免不了对药轻视,在他们的眼中,药只有在丹师的手里,才算是宝物,在其余人手中,那只是烂草。
听风端了药碗向着南宫抱月走过去,萨德龙冷笑不止,甘天立闪身挡住,叫道:“你就想用这个来骗人吗!”
听风本来带笑的脸突然一冷,两只眼睛里的寒光飞扬,历声道:“走开!”甘天立只觉得杀气袭体,自己好像站到了尸山血海之中一样,不由得浑身一冷向后退去。
古柯引刚要说话,听风突然回身,对着布泽雨道:“这个招换令牌对那个姓萨的是不是也很重要?”
布泽雨点点头道:“是的,他们只要拿到这块令牌,家里就会再有一个进入匠工大会的机会,同时也会绝了我们的布家的机会,萨德龙是庶出弟子,有了这个功劳,足以让他进入内堂成为核心弟子了。”
听风向着古柯引道:“听见了没有?”
甘天立这会回过些神来,叫道:“那又怎么样?他有能力,拿这个也是正常。”
听风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有能力拿这个也是正常,但是……我想说的不是他有意谋夺这个,而是说这个对他很重要,所以只要古斗宗拿着那个,我就是给南宫小姐灌下去药不好使,他也会出手相救的,你何苦非要拦着我啊?”
古柯引心下一凛,他听出听风的煞气,于是向后退了一步,道;“黄先生,您请!”
听风向布泽雨道;“帮我扶她起来。”
布泽雨急忙上前,把南宫抱月给抱了起来,听风把碗凑过去向着南宫抱月的嘴里灌去,布泽雨心里没底,小声说道:“你真能救她吗?”
听风凑到了布泽雨的耳边,说道:“我是斗罗,救不了我把你带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听风的话就像小风一样骚着布泽雨的耳眼,让布泽雨浑身一痒,心都跟着麻酥酥的,不由得羞红了脸,闪身退开。
听风把一大碗药给南宫抱月灌进去,然后退回原坐,把碗丢了,说道:“好了,一会她就没事了。”
严挺凑过去看看,冷声道:“她现在就已经烧得热入心脉,一会只怕就死了!”
甘天立吓得急声叫道:“严斗灵,还请您出手相救。”
严挺刚要说话,听风冷淡的道:“如果你现在出手,那也算是我治好的,东西归我。”
萨德龙冷笑一声,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然后诈走招换令牌吧?我们这么多人在此,你以为会让你信口雌黄吗?”
听风冷冷的看着萨德龙,一股杀意被他凝得就像一根针一样刺了过去,萨德龙只觉灵魂一阵巨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竟然都不敢看宋育龙的眼睛了。
严挺急忙挡在了萨德龙的身前,叫道:“我们打个赌,你若治不好她当如何说?”
听风好像随手一带一样,取出一柄小刀,道:“这是我的斗兵,我要是治不好她,我自毁斗兵。”
“好!”严挺一挑大指,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也接了这个赌约了。”
听风怪笑一声道:“就这么空口白牙的接下吗?”
严挺有些发怔,拿斗兵出来赌,这个危险他并不愿意冒,萨德龙想了想道:“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可以和你赌!”说话音取出一枚铜钱放在了听风面前。
布泽雨脸色大变,抓起铜钱仔细看看,尖声叫道:“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萨德龙得意的道:“等你们赢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布泽雨还要问,听风手掌在她的身上一按,道:“你怎么肯定这是你大哥的?”
布泽雨凄然的道:“这枚命钱是我给我大哥打得,而且这上面有我大哥的生辰八字。”
听风拿过来看看,这种外圆内方的金圈银边铜身子的钱在云海大陆不做流通,只是给人做生辰时候的命钱,一般都是兄弟姐妹之前,互相馈赠,布泽雨一眼能认出来,并不为奇。
听风笑道:“好了,你看到这枚命钱应该高兴才是,一会你就能知道你大哥的消息了。”
萨德龙冷笑一声:“那也要你赢了才行。”
听风古怪的看着他道:“怎么?我输了她归你,也不能见到她大哥吗?还是说……她大哥没在你的手里?”
萨德龙有些恼火的斥道:“你哪来那么的问题!”
听风怪笑一声,道:“看来是真不在你的手里了。”说完不再理会萨德龙。
南宫抱月躺在那里,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古柯引也越来越担心,甘天立干脆就抱着头蹲在地上了,严挺冷哼一声,道:“黄先生,还要等多久啊?”
听风看了看南宫抱月说道:“好了。”说着手指快速在南宫抱月的手上一划,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南宫抱月的纤指,一股紫色的血射了出去冲进火堆里,打得火都变成紫色,向上窜起一截。
甘天立怪叫一声跳了起来,向着听风扑去,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抱月突然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坐了起来,说道:“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
所有人都傻了,严挺不敢相信的冲了过去,仔细看视,萨德龙惊声叫道:“怎么样?”
严挺咽了口唾沫,费力的回头说道:“没……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