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为冲上去把夜梦醒给抱在了怀里,把她的头就按在自己的肩窝处,眼泪滚滚的从眼睛里流下来,打在了夜梦醒的秀发上,嘴里不住的喃喃的说着:“你没事,没事,这太好了,太好了!”
其实沈少为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但是夜幕宫先向小宫主出手,那不管怎么样,魏千都不会容他们了,所以沈少为才演了这么一出。
魏千这会小心的看了看珍珠雨,道:“珍珠儿,你没有被吓到吧?”
珍珠雨委屈的说道:“他们要带走夜姐姐。”
“不让,父王不让他们带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沈家的堂屋之上响起:“你说不带走就不带走,你是谁啊?”
魏千本来平静的面色突然一变,缓缓的直起身来,向着堂屋之上看去,只见一个长着一头白发的少年就站在那里,他一头银子一般的头发,一身淡紫色的衣服,看上去那样的高贵发,看到魏千之后向着她微微一笑,缓缓的手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那是一双黑得可怕的手,几乎让人一看就浑身发冷。
“你是谁?”魏千声音沉冷的问道,白发少年淡淡的道:“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姓,我姓苦,而我的命也和奶苦,所以他们叫我苦孩子。”
魏千感应着少年的气息,道::“你就是那个苦家的天才吗?”
苦孩儿凄苦眼眸向下看着,淡淡的道:“就是我,不过,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一个苦孩子,一个爹娘都不再认的苦孩子。”
魏千冷哼声一声道:“你觉得苦,就滚回家去苦去,在这里和老子说这些废话值什么!”
苦孩儿指了下面的夜梦醒道:“我要带着她一起走。”
魏千哈哈大笑道:“你最好搞搞清楚,你是苦孩子,大太子,你以为你说了就当用啊!”
“我会试试!”苦孩儿说完之后手掌一抖,一道黑色的索子从他的手里飞射而出向着夜梦醒缠了过来,这是他的斗兵‘毒’,整条索子都是粘稠的毒液化成的,这毒液在他的刻意控制下,不会外溢,只要他不催动,也不会伤害到被索子缠住的人。
魏千的眼睛略略眯起,此时不关珍珠雨是否要保夜梦醒了,既然有人在他的面前出招,那他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让对方得手,不然他这个斗帝也就不用当了。
魏千手掌一动,一条九股叉就跳在他的手里,身为斗帝,他的斗兵已经有被七字命名的资格了,这条钢叉的名号为‘九线水浪滔天扬’
魏千脚步不动,用力向前刺出了一叉,名名九线水浪滔天扬离着毒索还远,可是九根叉股毫不费力的把毒索给挑在了叉上,跟着魏千冷哼一声,手里的九股叉用力一扭,毒索被别在九股叉上不停的的转着,发出丝丝的响声,被叉子股别住的毒索不停闪动着黑白变化的光芒中,最底端已经开始正式变得白了。
苦孩儿脸色一变,冷声道:“斗帝果然超乎我的想像!”随着话意手上一抖,装士断腕,毒索子被叉子股缠住的一段完全断开,随后毒索飞速缩回到他的手上,而被叉子股缠住的一段,则完全变成了清水,打在了地面上。
魏千收叉不进,他是斗帝,与斗帝以下的人交手就已经够看的了,再上去抢攻,他就没有办法见人了。苦孩儿的眼睛半闭,对着魏千道:“斗帝果然是斗帝,我虽然和我们宫主交手了上百次,但是他没有一次能这么轻松破开我的毒索的。”
“哼!”魏千冷笑道:“你们不是帝级,永远也不可能明白帝级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想像的永远不是真实。”
“多谢魏王指点,我相信,回去之后,我一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苦孩儿淡淡的道:“我现在还有一招,如果魏王能接得下来,那我就转身就走。”
魏千冷笑道:“你尽管使来!”
苦孩儿道:“那献丑了!”说话间手里的毒索猛的扬起,立如长剑,凝而不散,大喝一声:“长河流水落日圆!”人随话音飞纵而起,毒索凝成的剑,就如同一柄大刀一样,轮了起来,在空中画成了一个圆,随后那个圆爆发出炽烈的光华,好像要把人给灼熟了一般,就像是在空中升起一个新的太阳一般,虽然由于毒索是黑色的,那个画出来的圆也是黑色的,冉冉在半空之中,徐徐的向着魏千的头上落了下来。
魏千的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这一招是一个沽名钓誉的绝学,他就是用这一招击伤了身负重伤的我,这才坐稳了宫主的宝座,而他就此以为这一招就是堪比帝级战力的一招了。”说到这里魏千微微一顿,道:“所有人都退后!小子,我今天就教教你,一个帝级的实力,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招就能战胜的!海上生明月!”
魏千特意的用了一招;五字兵术,而五字兵术往往都要比七字兵术要差上一些,一个一星斗狂,往往可以用七字兵术战胜一个五星斗狂,在场的人都有些惊异于魏千的出手,但是他们知道这两个一个是老牌斗帝,一个是无限接近斗帝的强者,所以一看到他们出手之后,还是都听从魏千的话向后退去。
九股叉用力刺出去,一道深深的海浪就在叉下生成,巨大的浪头托着九股叉向上而去,行到一半,九股叉突然用力向下一压,完全沉进了水里,跟着带着水浪而起,把水浪给挑成了一个圆,一个海蓝色的圆月,在海水的托衬下,向空冲起。
这一刻如果夜天风在这里,他就会明白为什么黄老说他使用七字兵术完全就是在糟蹋东西了,这才是真正的七字兵术的撞击,海蓝色的月亮升起的一刻,天地都变得寒凉无比,就好像天一下就到了冬天一下,墨黑色的太阳释放出来的热度完全被寒月给托住了,没有一点再能落下,天地好像一下都不稳了一样的摇晃起来,长辛岛外的江水飞速倒灌向着岛上涌来,无数藏身在江里的兵兽一齐发出哀哀的叫声,在则小一些的兵兽干脆身体就炸开了,血像激箭一样的冲了出来。
“啊!”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跟着苦孩儿倒飞而回,又立在了长辛岛大厅的房顶,一本来白的只有他的头发,这会他整个人都是白的了,好像透明了一样,嘴里不时的向外吐出一团团黑色的血,打在了屋子顶上,立刻就把屋子顶给腐蚀出一个个的窟窿来。
魏千收叉而立,道:“你比当年的陈庆云要强得多了,当时我还在重伤之中,也是用了这么一招,陈庆云喷血之后,立刻昏死过去,而我也应为他的一昏而没有再去理他,而是快速的离开了,而你还能站着,了不起,了不起!”
傻子也听出来,魏千是在骂陈庆云装死,只是这会形式比人强,他们谁也不敢说什么就是了。
苦孩儿看了一眼魏千苦笑一声,喃喃的说道:“就这么一点做用吗?”他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道:“魏王,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现在也不能一下就杀死我吧?那我要是就在这里缠着你,单副宫主会不会有机会啊?”
魏千张开厚厚的大嘴,哈哈大笑道:“好啊,和我比多吗!来人!”
随着魏千的一声叱喝,一群人走了进来,分别是飞良岛岛主;三星斗狂:哈林克,风岛岛主;三星斗狂:葫芦明华,鬼面岛岛;三星斗狂:爱德华?龙,马岛岛主;三星斗狂索里门塔,云岛岛主;三星斗狂明秀逸,牛头人岛岛主;三星斗狂:牛头瓦陶,以及海鲸少主卢梭王子和他的保镖七星斗罗:孟德斯鸿一齐走了出来,随后道:“小子,还要吗?”
苦孩儿苦笑道:“我就是开开玩笑罢了。”说完一招手道:“单副宫主,我们离开。”
单江海次次失手,已经有些情绪不稳了,大声叫道:“我们就这样任他欺侮吗?”
苦孩儿平静的道:“你没有听到吗?”单江海看着苦孩儿那平静的眼神,只觉得什么都从那里看不出来,但是偶有一点阴冷,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流动了出来,那是对他的不屑。
单江海无奈的摇了摇头,叫道:“我们走!”众人无奈的起身离开,他们出了长辛岛之后,苦孩儿突然身向前跄,嘴里喷出来一道黑浪都打在了一棵树上,大树立时变得枯焦黄死,几个人这才知道,怪不得苦孩儿要走,原来他已经被魏千给伤到了,哪果不出来,只怕他们就都死在那里了。
苦孩儿吐完之后,已经到了半死的状态,他躺在舱里的软床上,神智不清,喃喃的说:“回去!我保佑你们!”
此话一出,单江海再无忧虑,立刻下令,大船飞速而行,向着林安驶去。
这个时候,魏千左手一振,中指被震破了,一道黑漆漆带着臭味的血飞出去,打在了一旁的观赏竹上,立刻之间,观赏竹死去了,珍珠雨尖叫一声,跑过去抓着魏千的手叫道:“父王,你受伤了?”
魏千摇头一笑,:“没事,这个小子的毒太霸道了,我就是多闻了一点就中毒了,不过……这点小毒是伤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