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好,是圣女的跟班,就是最亲近的身边人,圣女堂里除了圣女就是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圣女就要进入乾元殿修行了,你知道乾元殿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一般来只以为我们夜幕宫有七殿五堂,实既上我们还有一殿,不过这一殿还没有堂大呢,只有一个主殿室,是我们圣女修习‘长春决’的地方,我们……。”
“你能不能闭上嘴!”听风转身对着祁好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路上都在说?我们现在是在这种小空间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碰上敌人,你这么不停的说话,你不怕有人听见吗?”
祁好一翻白眼,道:“我不说清楚,你知道我原因吗。”
听风傲然的道:“我和你们圣女一起长大,她的事我比你知道的多。”
祁好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么?你和我们圣女是一起长大的?”
听风得意的道:“没想到吧?”
祁好一个劲的摇头,说道:“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师叔你好。”
听风一怔,但随际想到,这夜幕宫弟子众多,门徒广有,各个人的年龄虽然不一样,但是辈份是不看年龄的,这小丫头显然是辈份低的那一类的,于是点点头道:“从你们圣女那里说,你叫我一声师叔也是可以的。”
祁好深以为然的道:“是啊,要是不从我们圣女那面论起,我还真不好意思叫你。”
听风对这话也不以为杵,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你们圣女为什么不亲自来啊。”
祁好道:“我话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了,我说到哪了……哦,对,你一定不知道乾元殿,而是每代圣女……。”
“……练长春功的地方……。”听风接口和祁好一起说了出来,然后道:“你已经说过了!”
祁好吐了吐舌头,然后道:“我们圣女不能出门了,要全心等着开始修练长春功,所以就让我来,把这里的东西浸过天湖泉水然后带回去的。”
听风忖道:“怪不得这几天莫雨没有找过我,原来她要进入这什么乾元殿了,只是不知道这长春决又是什么功夫。”
听风猛的想起一件事,轻声道:“那个……长孙忌这个人你知道吗?”茹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到他们住的地方去找他,最开始的时候,听风不理她,后来茹茹就故意提起夜莫雨,听风这才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夜莫雨竟然已经被定了亲了,而定亲的对像,就是长孙胜的儿子长孙忌。
“你说长孙四公子啊,那是我们圣女的未婚夫。”
听风的手猛的在袖子里握紧,眉头锁在一起,道:“他这个人怎么样?”
祁好摇摇头,道:“我们圣女不喜欢他,所以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听风听了这知不由得一阵舒服,又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响起,听风急忙站住,并伸手拦住了祁好,小声道:“别动!”
两个人僵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祁好都站不住了,一条四尾金蛇从地上的一块石头下面游了出来,摆着四条尾巴慢慢的游进了小河之中。
祁好吓得直哆嗦,看到走了之后,这才拍了拍胸,道:“可是吓死我了,这东西一向暗中偷袭,怎么弄出声音来了。”
听风眉头微皱,摆摆手向祁好退后,然后走到了大石边上,伸出脚在石头上蹬了一脚,大石头滚开,露出来一颗乳白色的菌菇。
祁好尖声叫道:“是‘蛇卵菇’!”她的话音没落,听风一脚把石头踢出去,挡他祁好的身前,一股水箭激射而出就射在了石头之上,石头被水箭打得粉碎,跟着四尾金蛇闪电一般的从河里冲了出来,身子几扭就窜到了河岸上,半个身子仰起,恶狠狠的和听风对峙着,四条响尾不停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四尾金蛇只有不到一米长,身体细细的,嘴巴就是会全张开,也吞不下一颗鸡蛋,但是它除了嘴里的巨毒之外,那四条尾巴里,分别可以射出水箭,一条尾巴射箭的时候,另外三条尾巴充能,所以水箭可以久射不休,属于三星兵兽的巅峰,足以和斗罗一战了。
听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祁好,蛇卵菇虽然也是难得一见的药物,可是取用蛇卵菇是有规矩的,只要被蛇产了卵,就不能用了,本来他们看到的这颗蛇卵菇已经被眼前的四尾金蛇给下了卵了,属于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他们只要盖上然后急急离开,就不能惹出这条蛇来,可是祁好的一声大叫,生生惹出来一场祸事来。
祁好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嘟着嘴站在那里,轻声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听风不也走神,恨恨的骂道:“老子说什么了,迟早死在你的嘴里!”他的话音没落,四尾金尾一跃而起,向着听风的脸上咬了过来。
蛇类之快,让人难以防范,听风根本无从感知四尾金蛇究竟想要咬哪里,急切之间,双手向上一挡,把脸用手给挡起来,他的手上戴着铁拳套那蛇伤不到他。
可是让听风万没想到的是,祁好突然尖叫着冲了过来,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撞得向一傍让开,然好那蛇就势一口咬在了她的鼻子上。
听风转身极快,一伸手抓住了四尾金蛇的七雨。
四尾金蛇的速度更快,拍的一声,身子贴着听风的手转起,把听风的一只手从手掌到手腕都给缠住了,然后一口向着听风的手下咬去。
换第二个人都死在四尾金蛇的嘴下了,可是四尾金蛇的毒牙咬在钢铁之上,脆而中空的毒牙迸了个粉碎,而它的身体也没有能缠住听风,只是勒在了铁拳套上,一时之间,再想脱身都做不到了。
听风抓住了蛇尾用力一拉,生生把蛇身给拉直了,然后用力几抖,四尾金蛇的骨头发出喀喀的响声,已经有了骨节脱开的架势了,四尾金蛇痛苦的张嘴扭动着身体,四条尾巴一齐射出箭来,向着听风的面门而去。
听风双手向上一举,他有破阵眼,把箭的来势看得一清二楚,四尾金蛇被举起来,四支箭都射在它的身上,先是入体,然后撕开身体炸开。
四尾金蛇被自己的水箭给撕碎成了四块,脑袋掉下来,在地上不停的翻动,一时还不死,调整好了位置,向着听风的脚上咬去,听风的身体微转,一脚踢在了蛇头的侧部,蛇头立刻飞了出去,打在了那颗蛇卵菇上,把蛇卵菇给撞个粉碎,里面的半透明蛇卵都打在地上,一个个的破碎,粘粘的蛋液流淌出来,发出一阵腥气。
听风暗自心惊,他手上有蛇的血气,再加上这卵的腥气,这些都是招野兽的,他急声叫道:“我们快走!”可是祁好却没有动静。
听风惊异的一回头,只见祁好捧着锦盒倒在地上,脸上露出一点古怪的笑意,鼻子上有一块黑斑,正在一点点的变大。
听风这才想起来她被蛇给咬了,无奈的长叹一声,伸手要把祁好给抱起来,可是手刚要触到祁好又收了回来,他的手上全是血,刚才他反应快,没有被蛇血溅到身上,这手上的还在洗去,可是一但沾到了祁好的身上,那就洗不掉了,在这种地方带着一身血,那真的是找死了。
听风快步跑到了小河边上,去洗手,两只手伸进了河里,刚一漂洗,一道黑影从河里窜了出来,向着他的手上咬去,正是刚才咬过他的那种小蛇,听风可不想再毁一幅拳套了,情急之下,抓起河里的石头,向前一送,就塞进了小鱼的嘴里,喀喇一声石头被烂了,听风趁机离开了河边,小鱼又摔倒了河里,在河水里瞪眼看着听风。
听风懒得理会那条小鱼,回来把祁好抱了起来,匆匆离开了这里,他们走了不到十分钟,各种野兽齐聚,把蛇尸和蛇蛋残迹还有那块蛇卵菇都给吃了。
听风抱着祁好窜了出去,一直跑到了小河于树林的边上,这才停下,小心的把祁好放下,拍了拍她的脸蛋。
这会祁好笑得就更古怪了,看上去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听风眼见她鼻子上那块黑斑越来越大,已经把脸给盖了一半了,而且鼻子上的伤口发烂,按一下软软的,好像里面装满了水一般。
听风眉头锁起,毒在头上很有可能人就救不回来了,可是刚才这个迷糊丫头,险然是为了救他才扑出来的,要是不救他,听风总觉得有些对不住本心。
无奈之下,听风向黄老请教道:“师父?……这还能救吗?”
黄老没好气的道:“你说呢?就算是能救,她的样子也毁了,你认为一个毁了容的女人,还有活着的勇气吗?而且……就算是她有勇气活下来,你师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的神才,我要倒哪里去给她找药啊!”
听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人就摆在这,不管不顾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无可奈何之下,听风伏下身子,先用小刀把祁好的鼻子给割开,然后再始向外吸毒,只是祁好就是这样了,还抓着那个锦盒不放,听风嫌这东西碍事,硬抢过来,先收了起来,心道:“一会她醒了,我再还她吧。”
树林之中一阵脚步声传来,夜莫雨脚步飞快的向外走来,长孙忌快步跟在她的身后,叫道:“夜师妹,你也听说了,那个听风竟然连石梁都不敢走过,那样一个脑小如鼠的废人,你理他做什么啊。”
夜莫雨淡淡的道:“我知道他不会的。”
长孙忌暗自摇头,他实在不懂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竟然这样无条件的相信着听风,他心中暗忖道:“要是这样的话,我怎么还能得到她的心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声音大了几分:“师妹,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这样垫念着一个男人,你就不想想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夜莫雨站住身形,回头看着长孙忌道:“长孙师兄,我们说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虞紫菲师姐的内定夫君,而我有自己心爱的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长孙忌脸色阴沉,道:“师妹,你也别忘了,圣女的婚事是有传递性的,如果我娶不成虞师姐,你就要接替虞师姐,成为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娶不了虞师姐?”
“谁不知道我们夜幕宫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位在位圣女了,其中十一位进入乾元殿之后,都身死道消,现在虞师姐又要进入乾元殿了,你认为她的资质就一定能超过前十一位师姐吗?”
“原来虞师姐还没有死,师兄就要找后手了!”
长孙忌的脸上露出了一分惭色,夜莫雨接着道:“可是长孙师兄,你也别忘了,我也会进入乾元殿,修习长春决,我的资质也在十二位师姐之下。”
长孙忌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他从小就被立为圣女夫婿,从他八岁到现在,他已经送走了四位圣女了,那些人的年纪都比她大,但还都在青春年华,但是她们都死了,身体自裂,破碎得都没有办法完全拼合起来,现在的虞紫菲也比他要大九岁,在知道虞紫菲要进入乾元殿的一刻,长孙忌就知道,自己就快又要为一个宫主赐妻修坟了。
在这种情况下,长孙忌一下就打中了中途回宫的夜莫雨,立刻一个年头在他的心底升起,他不要再给妻子修坟了,这个女人他要搂在怀里,好好的亲热。
可是长孙忌只看到了现在还在任的圣女虞紫菲会死,却没有想到夜莫雨也会死。
长孙忌脸色一片灰白,他这才意味到一个问题,要是这么下来,他永远也娶不上老婆了。
夜莫雨淡淡的道:“好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长孙师兄,我们还是在这里分开吧。”夜莫雨说完就走,拐出树林,向着小河走去,突然她的脚步僵住了,就在她的前方不远,听风正弯下腰去,向着一个女孩儿的脸上吻下去。
长孙忌也从树林里追了出来,一眼看到,怒斥一声:“那是谁?他们在干什么!”
夜莫雨急忙示意长孙忌闭嘴,他怕这个时候和听风见面,双方尴尬,可是长孙忌惊叫一声,道:“他们怎么了!”
夜莫雨急忙回头看去,就见听风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滚了下来,蜷成一团,而那个女人一张脸涨得老大,又好又鼓,竟然看不出面目了。
夜莫雨和长孙忌两个急忙冲了下来,夜莫雨先一步到了,把听风抱了起来,就闻到听风的嘴里透出一股浓浓的臭气,一股黑水正他的嘴里流出来。
长孙忌则先看了一眼祁好,只是祁好已经死了,一张脸涨得太过走形,长孙忌虽然长去圣女宫,见过虞紫菲身边的这个小头,可是这会却是怎么都认不出来了。
长孙忌一脚把祁好的尸体给踢到了河里,看到夜莫雨异样的看着自己,忙解释道:“她已经死了,身上中了蛇毒,马上就要胀得炸开了……。”
长孙忌的话音没落,轰的一声,落进小河里的尸体炸碎,黑水流得一河都是,而河底翻起一群小鱼来,这些家伙疯狂的扑上去,不管是毒水还是尸渣一律不放过,片刻工夫吃个干净,竟然没有被毒毒死,摇头摆尾的沉下入河去了。
长孙忌又看了一眼听风,急忙找了一块长条的石头,叫道:“师妹,把他放下,他这是被想要给那个女的把毒给吸出来,却被毒蒸发出来的气体冲进喉咙里了,要马上吐出来才行。”
夜莫雨脸色一变,急忙把听风放下,焦急的道:“请师兄千万救他。”
长孙忌刚才没有注意,这会听到夜莫雨的话,手上一滞,从夜莫雨的话音来看,夜莫雨是认识听风的,现在众弟子都在小空间之中,那这个男的应该就是……。
长孙忌想清楚这个就是夜莫雨的情人之后,不由得手上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救听风了,可是看到夜莫天那一脸希冀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长条石块塞进了听风的嘴里,用力按压听风的舌头,听风立刻大吐特吐起来。
听风吐得昏天黑地,神智一点点的清醒,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刚才吸毒的时候,黄老大声喝斥,但是自己心存侥幸,还是吸了,这会不由得有些讪讪的道:“师父!”
黄老一声不哼,听风又想叫,突然一个声音欢快的响起:“风哥哥,你醒了!”
听风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夜莫雨,喃喃的叫道:“你怎么在这里?”明明祁好说了,夜莫雨要修行长春决,不进来了,怎么这么一会就在眼前了?
夜莫雨巧笑嫣然的道:“宫主不让我进来,我是救了二宫主,才进来的。”
听风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看,夜莫雨敛起笑容,轻声道:“你是找那个女孩儿吗?她已经死了。”
听风大为惭然,祁好是夜莫雨的得力手下,自己竟然没有能保护好,这让自己如何说啊。
夜莫雨看到听风的神色未明,不由得也有些担心的道:“风哥哥,那个女孩儿……。”
夜莫雨三岁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了,而十二位圣女十一个死去的事她也清楚了,马姨也跟她说了,长春决是当初玉帅赵云得到的一部魄神七星的神功,虽然这部神功只适合女子练习,但是一但修练成功将天下武敌,就是赤帝吕负也不是对手,为此夜幕宫才了圣女的选拔,就是为了让圣女修成此功,然后一振夜幕宫的威名。
但是十一位圣女连续修练失败,让后来者都明白,这个神功的修成的机率非常小,也许要几辈子的人才能摸索出一条修行之路,在这之前的人,可能都会黯然离世。
夜莫雨知道,自己既然是圣女,就总有一天会走进乾元殿,修习长春决,而自己走出来的可能性,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所以她才会在心爱听风的情况下,却并不奢求听风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而听风的所爱,她也能真心的接受。
听风看着夜莫雨那轻蹙淡眉,愁满凤眼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颤,心道:“莫雨一定是看到了那毒气上脸,没有认出来是祁好,我……我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不然她该伤心了。”想到这里,听风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一个碰上的女人,我从别人手里她救下了,然后她是为了救我才把蛇了的,所以……。”
夜莫雨听了那女子为了听风才死,不由得合了双掌,轻声道:“愿玉帅天威在此,渡那女儿超脱。”要是知道是救了听风的人,她一定不会让长孙忌把人踢到河里去喂鱼,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的葬了。
长孙忌的声音响起:“师妹,我把‘玉膏菌’给采回来了,你捏成汁给他喝了,也就没事了。”
长孙忌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把一颗玉也似的蘑菇送到了夜莫雨的手里。
听风和长孙忌一见面,立刻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敌意,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向着长孙忌一拱手道:“这位师兄是……。”
长孙忌淡淡的道:“我叫长孙忌,是第二副宫主,现在的代宫主长孙胜四子。”
听风的眼睛一下就眯起来了,仔细打量一下长孙忌,只觉此人有如玉树芝罗,白壁无瑕,好一表人才,不由得心里先生出几分忌惮来,拱手道:“原来是长孙四公子,失敬了。”
长孙忌淡淡的道:“怎如步匠师名声贯耳。”
这会夜莫雨把那颗蘑菇给压出了汁液,就用手捧着送到了听风的嘴边,只见玉手粉嫩,汁液乳白,别样美色,尽在嘴边,听风没喝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股躁火了,看到长孙忌的眼里几欲冒火,不由得更为高兴,大喝了两口。
那汁液不多,两口之后就没了,只余一双湿湿的小手,在听风的眼前,听风不由得大声赞道:“好香,好看,真的好看。”
夜莫雨羞羞的把手收了回去,长孙忌看在眼里,暗暗发恨,不住的在心里暗骂:“这个色坯,当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