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帮,陶毕延正与手下的人开着会,忽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今天凌晨两点钟在渝州西郊发现了袁华的踪迹,但被他逃走了,有两个兄弟受了重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陶毕延直接吼了出来,吓得电话那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陶毕延的面部表情逐渐狰狞,语气相当不耐烦的说到,“袁华现在还在渝州?”
“在的。”那人连忙说到,“兄弟们已经封锁了整个渝州城,他插翅难飞。”
“很好。”陶毕延顿了一下吩咐到,“帮里的人正源源不断的赶至渝州城,你暂时统领他们,从渝州城外环开始展开地毯式搜索,由外向内缩小包围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袁华的位置,听明白了吗!”
“明白。”那人连忙去做。
陶毕延将手机丢到一边,“老赵老林,我刚才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赵海跟林柏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那还愣着干什么?去做啊!”陶毕延不耐烦的说到,“是不是平静的日子把你们的血性都给磨灭了?”
赵海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说到,“老陶,我感觉你的决策不妥。”
林柏看着率先开口的赵海,犹豫了片刻也搭了腔,“不是不妥,是完全不合理。”
陶毕延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那我倒想听你们说说,哪里不合理。”
赵海看了林柏一眼,开口说到,“这本身是你与袁华的个人恩怨,这一切都可以理解,但你却在全球范围内下了赏金买命,让全球的杀手来猎杀一个国人,这这太不成熟了。”
赵海本想说些严重的话,但看陶毕延的脸色不好看,所以只能改口说成计划不成熟。
“老陶,你这样稍有不慎就会断送整个红帮。”林柏接过来了话茬,“咱们红帮在ZF那里虽然有资源,但你把全球范围内的杀手都引到了国内,势必会引起ICPO的重视,到时候他们一施压,ZF肯定会出手。”
林柏深呼吸一口气,正视着陶毕延说到,“老陶,你被愤怒冲昏了头,你只想报仇,完全没有从大局出发,这不是决策者所为。”
陶毕延听完之后竟然鼓起了掌,“好一个不是决策者所谓。”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林柏身边,伸手在他的肩膀拍了拍,“既然你清楚我才是红帮的帮主,我才是唯一决策者,那就不要违背我的意愿,我作为一个父亲,必须这么做。”
赵海有些急了,“老陶,你没听懂我们的意思”
“闭嘴!我听懂了!”陶毕延直接喝住了赵海,他的脸上氤氲着愤怒,“马上去做,别逼我发飙!”
说完陶毕延一挥手,冷着脸离开了这里。
赵海忍不住砸了一拳桌子,“这简直是在胡闹!”
林柏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红帮其他高层,“为什么你们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呢?”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他正在气头上,除了你们两个谁敢多说一句话啊。”
“你们是红帮元老功臣,我们可不是。”
“而且说有什么用啊,老陶心意已决,咱们违抗不了的。”
“算了,都别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了,赶紧召集手下人干活吧。”
这些人达成了一致,三两结伙离开了房间。
林柏跟赵海忍不住看向了对方,紧接着两人都发出了声声苦笑,“唉,这是老天爷要亡红帮啊。”
赵海拍了拍林柏的肩膀,“从陶毕延接任红帮的那一天起,红帮就已经亡了。”
林柏面露苦涩,喃喃自语道,“真怀念大哥啊。”
渝州城区某宾馆,我久久的伫立在窗前。
于天来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救我于水火之中呢,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因为红帮实在太过于庞大,凭靠于天来的实力怎么能够与之抗衡呢?
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活路可言,更恐慌于天来对我的许诺到头来是一场空。
怀揣着心中的恐慌,我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帘后面观察着房间外的世界,楼下人来人往,我看每一个人都像是来取我性命的杀手,一时间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即使是在这个安逸的房间,我也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这样的氛围很容易逼疯自己,我强行稳定住自己的心态,扼令自己的大脑不要胡思乱想,但结果是根本忍不住,因为我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一颗子弹穿破玻璃窗命中我的头颅。
就这样,我一边自己吓着自己,一边躲在房间里熬着难捱的时间。
天色渐晚,约莫着是下午五点多钟,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躺在床上暂休息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手机相册,看着昔日偷拍的于思涵许倩她们,我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那一张张照片都能最大限度的激起我的回忆,这使我忍不住的傻笑。
一直往后划,忽然蹦出来一张谭天的照片,我的心神忽的一震,紧接着心中一阵发酸。
“老谭啊,咱们这次真是玩的太大了。”我看着他的照片自言自语到,“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清苑市守着你醒过来。”
心中这么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溢了出来,我带着这种苦涩的情绪,慢慢的竟然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晃了晃昏涨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抽根烟却发现已经断货了。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饭可以不吃,但没有烟实在是太难捱了。
坐在床头思忖了许久,索性穿上了衣服准备去买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什么事,下去买包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我的运气应该不至于这么背。
但为了保险期间,我背上包,把手枪藏在一个可以让我一把就摸到的地方。
从宾馆出来,一股寒风袭面,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站在宾馆门口,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心中松了一口气,朝着三四百米之外的超市走去。
很快我买好了烟,冲超市出来之后我迫不及待点上了一根,正要原路返回,忽然一阵小女孩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忍不住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缩在墙角抱着头哭着,凛冽的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娇小的身形和身上单薄的衣服与这冬日的寒冷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