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酸臭味袭来,阿义就像是个会移动的垃圾桶,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华子,我可想死你了!”
“阿义,你可熏死我了”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一种极其强烈的呕吐欲望冲昏了我的头,以至于我频频干呕加翻白眼。
“卧槽,你嫌弃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阿义怼了我一拳,紧接着往酒吧里走去,“有没有东西吃啊,饿死我了,我好几天没正经吃口饭了。”
于思涵听了,连忙叫着胡梦媛去买早饭。
阿义想先去洗澡,但被我拦住了,“你都饿成这逼样了,现在去洗澡直接猝死了怎么办,吃完东西再去吧。”
“行,还算你有点良心。”
我招呼着阿义坐下,“你不是去当侠盗了吗?怎么混成这逼样了?”
“一言难尽。”阿义叹了口气,“算了,往事不要再提,说出来都是泪。”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来他好像真的经历了一些难以言表的事情,好像对他的影响还很大。
我拿过来柜台上的烟给他点上了一根烟,让他缓一缓。
很快于思涵跟胡梦媛买来了早饭,阿义连筷子都懒得用了,左手拿着油条,右手捧着三四个小笼包就往嘴里一顿塞。
前后也就十分钟的时间,阿义一个人解决了四人份的早餐量,但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一口喝干了一大杯的啤酒,伸手想要再拿包子却发现已经没有了。
胡梦媛惊讶的合不拢嘴,“要不,我再去买几笼包子?”
阿义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对着胡梦媛说到,“妹子,再买五笼包子就够了,我这饿的时间太长了,吃饭不能吃的太饱。”
还要五笼!这也太能吃了吧!阿义的表现太让我惊讶了。
“哦。”胡梦媛感觉有些无语,但还是乖乖的去买了。
阿义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又点上了根烟,抽了抽鼻子看着我跟于思涵,“我真庆幸自己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要不然我特么真要饿死街头了。”
于思涵想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被我给拦住了。
“都是兄弟,应该的。”
阿义嘿嘿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不一会的功夫,胡梦媛再次买回来了包子,阿义连忙开动了起来,他就像个无底洞,一口一个包子,仿佛肚子永远都不会塞满一样。
很快他将桌子上的包子一扫而空,舒舒服服的喝了口啤酒,“这下终于吃饱了,舒服!小姑娘,谢谢你啦。”
“不用不客气。”胡梦媛回了一句,“你可真能吃。”
“还行吧。”阿义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肚子,直接站起身来,“那没什么事我就想去洗澡了,我身上太特么臭了。”
“别着急,反正都臭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会。”
我叫住了阿义,“咱们聊会天,正好也让你消消食。”
“聊天?”阿义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跟于思涵,“你们好像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似的。”
我连忙说到,“必须有事情啊,前几天我还寻思跟你打个电话的,可是并没有打通。”
“你能打通就奇怪了,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用手机换馒头了。”
阿义咧着嘴笑着,好像很自豪的样子,“说吧,到底啥事?是又让我去帮你们打探情报吗?”
“这次没这么复杂。”
我叫来了胡梦媛,给阿义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妹妹胡梦媛。”
阿义有些震惊,“我嘞个去,你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妹妹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胡梦媛主动开口说到,“我不是华哥的亲妹妹,是华哥心肠好收养了我。”
“别这么说梦媛,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阿义狐疑的“哦”了一声,然后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了于思涵,然后猥琐的笑了笑,“唉,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啊。”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去你大爷的,遏制住你的猥琐思想,我跟你谈点正经事。”
阿义哈哈一笑,“我很正经啊,快说吧,都急死我了,我着急洗澡。”
我应了一声,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到,“我这个妹妹啊以前跟你是一个职业的。”
“哈?”阿义微微一愣,“妹子你也是个三只手?”
胡梦媛看了我跟于思涵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我继续说到,“梦媛她现在已经不想在以偷窃为生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你看”
阿义哦了一声,伸手挠着下巴附近的胡子,瞬间就明白了我什么意思,“所以你想让我给她纠正过来?”
我点点头,“还是你聪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阿义思忖了许久,然后说了一声,“有,也没有。”
我有些没懂,“啊?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
阿义摇了摇头,“办法是有,但并算不上好。”
“什么办法?”
“断几根手指就好了呀。”阿义云淡风轻的说到,“但你们舍得吗?”
我跟于思涵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然后都摇了摇头。
我原以为阿义会自信满满的把这个活给接下来,但没想到却换来了这么一个回答。
阿义喝了口酒继续说到,“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下,这位梦媛妹子并不是对偷窃行为成瘾,而是天生的窃物癖。”
“窃物癖?”我跟于思涵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词汇。
阿义点点头,然后看向了胡梦媛,“梦媛妹子,你从事小偷行业多长时间了?”
“呃”胡梦媛想了想,“不到一年吧。”
“你看对吧,才干了不到一年怎么会偷窃成瘾呢,这很显然是窃物癖嘛。”
阿义又看向了胡梦媛,“在你没从事小偷行业之前,你应该也没少偷东西吧,比如在商店小卖部和学校之类的。”
胡梦媛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我被阿义说的有些晕了,“偷东西上瘾跟窃物癖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一个是先天的,一个是后天的;一个是满足心理需求,一个是满足生存需求。”
我挠了挠头,感觉还是云里雾里的。
“那这种窃物癖能治吗?”于思涵连忙问到。
“治不好的,这是天生的东西怎么能治呢。”
我有些不信邪,“不能吧,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发达,应该是可以矫正的吧。”
“没用的。”
阿义自信满满的说到,“我以一个有着严重窃物癖的身份告诉你,那些医生所提供的方法一概不管用。”
“什么?你也有窃物癖?”于思涵感觉很是惊讶。
我皱了皱眉头,“那不对啊,我也没见你习惯性的偷东西啊。”
“谁说的。”
阿义将桌子下的手拿了出来,将手中的钱包给了我,“你的钱包,还给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阿义和桌子上的钱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