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于天来的话,心中感慨万千,真想直接瞬移到清苑市,狠狠的给阿义来一个熊抱,再跟他喝个不醉不归。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我的这种感慨只能停留在想法阶段。
我说为什么这一个多月风平浪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原来是远方的兄弟默默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所以,直到今天,我的逃亡之路才正式开始。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情开始变得凝重。
跟于天来问了问于思涵他们的情况,我心里大概有了些底,眼看着不远处的杨晓玲离开了奶茶店朝我走了过来,我刚要挂掉电话,于天来叫住了我,“等一下华子。”
“你再从渝州苟且偷生的待七天,就七天!七天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回袁华了!”
又是这句话,只不过是当初四十三天的期限缩短成了七天。
我完全听不懂于天来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大伯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有什么计划?难道你要覆灭整个红帮吗?”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于天来又挂掉了电话,我又陷入了云里雾里。
到底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于天来敢如此笃定的说出这番话?这也太小瞧那些杀手了吧。
我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候杨晓玲已经走了过来,“你龟缩在墙角里干嘛?”
“呃”我把手机装了起来,“没什么,刚才起了一阵风,我感觉有点冷,过来躲一躲。”
“啧啧啧。”杨晓玲嘲讽着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冷,瞧不起你!拿着!”
说着她把手中的一杯珍珠奶茶递给了我,“作为你送我一块手表的奖励。”
我笑了笑接了过来,这杯热奶茶温暖了我的手。
迈步往前走着,杨晓玲好像还要继续逛下去,可我在得知阿义受伤的事情之后,迫切的想要喝几杯酒。
索性开口叫住了杨晓玲,“你还要继续逛吗,现在都九点多了。”
“啥?”
杨晓玲连忙掏出来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忍不住扶了扶额,看啥手机啊,感情我送你的腕表是摆设啊。
“哇!这么晚了呀!”杨晓玲看了时间之后发出一声惊呼,“不行,得赶紧去蓝菲了,要不然都没位置了。”
说完杨晓玲拉住我的手往四元街的出口跑去。
“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一边跑着一边问到。
“什么不用啊,你是不知道蓝菲有多火爆,再晚就赶不上趟了。”
很快我们找到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她口中的蓝菲夜店。
我好奇的问到,“为什么非要去这个夜店呢?渝州的酒吧不多的是吗?”
杨晓玲解释说到,“去夜店当然要去最热闹的呀,不然有什么意思?”
“哦,好吧。”我看向了车窗外,其实我只是想多喝几杯酒,在哪喝并不重要。
车窗外繁华的夜色斑斓了我的眼睛,离开一个多月的我再次思念起远方的他和她。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蓝菲夜店,原来这家夜店是因为周边有很多大学院校生意才如此火爆,而且杨晓玲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算是怀念一下青春。
舞池里尽情释放着青春荷尔蒙的躯体和那动感的音乐很快就让我的血液也跟着悦动起来,迫使我喝酒的欲望更甚几分。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张桌子,点了瓶黑方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但很显然杨晓玲的兴趣不在喝酒上,她一脸希冀的看着我,“咱们去跳舞吧。”
“啊?”我看着杨晓玲说到,“我不会啊。”
“没事,很简单的,光喝酒多没意思啊。”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说到,“可我来这里就是想喝酒的。”
“哎呀去吧去吧,你就陪我去吧。”
杨晓玲强行把我拉了起来,拽着我就往舞池里走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杨晓玲拉着我找到了一个立足之地,然后伴随着动感的音乐晃动起自己的身姿。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周围,完全无所适从。
“动起来啊,傻站着干什么呀?”杨晓玲拉着我的手晃动起来,这把我搞的更尴尬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
“哎呀,你不会从来没有来夜店跳过舞吧。”杨晓玲有些嫌弃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还真没。”
“土逼!那我教你好了。”
很快,我掌握了几种夜店舞蹈的基本动作,基本可以跟上音乐的节奏,只不过还是有种狂魔乱舞的感觉,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但杨晓玲跳的很开心,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陪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杨晓玲跳累了,拉着我回到了卡座。
我长呼一口气,终于能好好的喝几杯酒了。
杨晓玲润了润嗓子说到,“真没看出来啊,以前跟我说话的时候骚话这么多,怎么一到这就害羞的像个大姑娘呀。”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说到,“这叫成熟,懂吗?”
“啧啧啧,嘴硬。”她端起了酒杯,“那我还是陪你喝酒吧。”
我笑了笑跟她碰了一下酒杯。
几杯下肚之后,我有了几分尿意,叫过来正在听着歌自嗨的杨晓玲问到,“洗手间在哪?”
“什么?”杨晓玲没有听清我的话。
“洗手间啊,厕所!听清楚了吗。”
杨晓玲哈哈一笑,“你说话倒是大点声啊。”
她指了个方向,“顺着那条路往前走,走上十几步然后左拐,然后路过算了我带你去吧。”
说着她直接站起身来,亲自带着我去上厕所。
厕所里一片狼藉,全都是呕吐物,我强忍着恶心释放出了洪荒之力,逃难一样走了出来。
“这么快,男生就是方便。”
杨晓玲带着我原路返回,途径VIP区的时候,我忽然迈不动脚步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女孩的脸上。
怎么会是她!我怎么可能在这遇到她呢!
杨晓玲注意到我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边有一众男女正在强迫着一个女孩喝酒,那个女孩连连退后拒绝,但那些人根本没有作罢的意识,依然强迫着,好像还很兴奋,而且有一个猥琐男还抓着那个女孩的手。
杨晓玲收回来目光,“哎,这种强迫别人喝酒的人真讨厌。”
我没有回杨晓玲的话,直接迈步朝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喂,沈飞,你干嘛呀?”
我依然没有回话,铁着脸迈步走了过去,双拳已然攥紧,因为我认出了那个正在受欺负的女孩是楚璇,那个曾流着泪对我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