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跟千岚是亲兄妹,父母早在他们是幼童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是阿义一手将千岚拉扯大,后来迫于生活,他们一起加入了神偷门,十几年下来学得了一身好能耐。
但好景不长,神偷门的老门主病重去世,老门主的儿子上任之后一眼就相中了千岚,试图逼千岚就范。千岚和阿义是何等的刚烈,索性直接退出了神偷门。
神偷门的名字不怎么好听,听起来怎么都像一个小偷公司,其实它是一个杀手组织,一旦加入,终生不能退出。
于是阿义跟千岚就遭到了神偷门门徒的追杀,躲躲藏藏了几年,终于在一次大规模的追杀中,阿义跟千岚都身负重伤,然后就走散了。
他们都认为彼此已经死去,所以千岚加入了国际上最大的赏金杀手组织血梦天堂,试图有一天可以覆灭整个神偷门。而阿义便开始展开了对神偷门的报复,前不久他就是在神偷门的手中吃了亏,所以才以那种犀利哥的状态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后来他要离开也是想再去找神偷门算账。
饭桌上,听完了阿义和千岚的话,我整个人都呆滞住了,目光长久的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怎么感觉我们跟你们不是处于同一个世界的呢?太突兀了吧,我的世界观都要被你们颠覆了。”
阿义忍不住笑了笑,“不处于同一世界是好事。”
千岚叹了口气,“我现在想退出这个世界都做不到。”
我点点头,“是啊,就你们那飞刀子弹的,完全就是神仙打架,我要是接触到你们的层次,肯定活不到三集。”
众人纷纷发出了笑声。
“所以,你们现在都找到彼此了,今后打算怎么办?”
阿义跟千岚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耸了耸肩,“还没想好。”
“今天找到兰兰之后,我的人生目标就算彻底完成了,现在还没有更好的目标。”
千岚附和了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吧,慢慢来。”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知道你们两人的身份,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留在这,但现在,我们的小庙根本容不下你们两位大神啊。”
“华子,你特么的也太夸张了,能不能别跟个咸鱼一样只会跪舔?”
我听着阿义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何亚男随便吃了两口就有了想走的意思,我也正是看出了她有这个意思,所以才没有喝酒。
我主动请命到,“我送你回医院吧。”
何亚男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于思涵,然后连忙说到,“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我刚要开口,于思涵忽然帮我说了句话,“亚男,你就让他跟你回去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大仇得报的好消息告诉谭天了。”
何亚男微微一愣,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我一把揽住了于思涵,低头亲了她一口,“思涵还是你懂我。”
于思涵微撅着嘴得意的看着我,“快去吧,开车小心着点,早去早回。”
“好。”
我应了一声,跟何亚男直接离开了包间。
迈步来到楼下,我将车开了过来,载上何亚男往市医院赶去。
“谢谢。”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亚男忽然开了口。
我有些疑惑的问到,“为什么要说谢谢呢?”
“你给谭天报了仇,我是帮他说的。”
我咧嘴一笑,“这就不用了,我跟老谭从来不会跟对方说谢谢的,见面就是‘卧槽’‘你大爷’之类的骚话。”
何亚男忍不住笑了笑。
从后视镜看着她转瞬即逝笑容,我的心中感到一阵欣慰,自从老谭失去意识之后,她已经很少笑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赶到了病房,请的护工刚照理完谭天,见我们来了就出去了。
病房内,只有那一台台冰冷的仪器在证明着谭天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谭天,我的心情再次凝重了起来。
我坐在了病房前的椅子上,握住了谭天的手,他的手还很暖。
我深呼吸一口气,“老谭,我已经帮你报仇了,那个狗日的陶晟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过瘾”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细致的给谭天描述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还是要说。
“最后我连他的全尸都没有留,一把火直接给他全烧光了,他比你还要惨你知道吗,哈哈哈。”
我笑着笑着,眼角莫名的有泪水开始溢出。
我叹了口气,用手背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声音微微发颤:
“老谭啊,赶紧醒过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啊。”
从医院出来,我深呼吸一口气,忍不住点上了一根香烟,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在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又回到了酒店,敞开了怀跟阿义喝了好多酒,但还是有些不尽兴,饭局结束之后,阿义又跟我回了酒吧,今天我们两人都是冲着不醉不归去的。
一口气喝道凌晨一点多,酒吧都已经打烊了,我跟阿义都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但还没有趴下。
“真是命运使然,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兰兰,华子,我必须敬你一杯酒,要不是你,我肯定还傻乎乎的认为兰兰已经死了呢。”
我大笑着推开了阿义,“去你的吧,你已经用这套词灌了我好几杯了,你特么的能不能换套词啊。”
“不可能,我怎么没印象啊,你肯定是在蒙我,我可没有喝醉,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看着阿义拿反了的酒杯,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他,“明镜你妹啊,你杯子都拿反了。”
“啊?”阿义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反了吗?我说怎么喝不到酒。”
“哈哈哈。”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最开心的时刻。
与此同时,加利福尼亚州。
陶毕延从病床上苏醒了过来,旁边的人连忙跑了过来,“老大,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要不是抢救及时,您就真的过去了。”
陶毕延虚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间他想到了些什么,快五十岁的他竟然哭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叫着“晟儿”,旁边的手下人都有些动容了。
“老大,少帮主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陶毕延悲恸的脸上氤氲着滔天的怒火,“我要让袁华血债血偿!”
这一声怒吼几乎撕裂了他的声带,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