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为了安全起见,陶晟用随从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然后在前台小姐怪异的眼神下坐电梯离开。
“这里安全吗?”
随从愣了愣说到,“小酒店,应该安全。”
陶晟阴狠的目光瞬间指向了随从,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应该安全?这是我想听的答案吗?”
说完陶晟反手就是一巴掌,“今天要不是我去了医院,咱们两个都得交代在黑龙帮那群疯子手中。”
随从连忙改口,“少爷,您放心,这次绝对安全。”
陶晟满意的应了一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说到,“这次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可以去死了。”
随从听了陶晟的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来到开好的房间之后,随从正儿八经的排查了一遍安全隐患,确定没有异常之后回到了客厅。
陶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抽着雪茄,“你说,黑龙帮的那群人会不会崩溃啊?”
“应该应该会吧。”随从弱弱的说到。
他刚要说‘少爷你做的有些过了’之类的话时,陶晟忽然爆发出了变态一般的笑声,“哈哈哈,要的就是他们崩溃。”
陶晟猛抽一口雪茄,“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折磨到崩溃,蹂躏到发疯,逼的他们不得不把黑龙帮交给我!死几个人又能怎么样。”
随从连忙附和道,“少爷您言之有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死的那些人就是您的垫脚石。”
“说的好。”这种吹捧的话在陶晟这里还是很受用的。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您有计划吗?”
陶晟思忖了片刻,开口问到,“于天来的侄女是那个兰心会袁华的女朋友对吧?”
“是的,他们已经热恋了许多年了。”
“哦,这样就好办了。”陶晟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给我监视住那个女人,找机会给我绑来,我有大用。”
随从微微一愣,心想你都阳痿加重度肾亏了,能有什么大用。
但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的,“是的少爷,不过现在咱们的人手实在不够,要不要我把安和酒店的手下叫过来。”
“你是傻逼吧!”陶晟毫不留情的骂到,“那群蠢猪还能用吗?你怎么能确定黑龙帮没在安和酒店安插眼线啊,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这点道理还不懂?”
“少爷批评的极是。”随从连忙低下了头。
陶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打电话把老家的人叫来吧,但你要记住,我只要心腹,能叫来多少人不重要。”
“明白。”随从应了一声连忙去办。
陶晟满意的舒了一口气,继续抽着雪茄,不知道心里又在酝酿着些什么计划。
市医院急诊室门口,我们一众人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急诊室的红灯终于转为了绿色。
“绿了绿了!”杜梁成口不择言的提醒道其他人。
我微微一愣,恰如死灰的心再次激动了起来,连忙冲到了急诊室门口。
等待了片刻之后,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开口,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医生,我兄弟怎么样?是不是抢救回来了?”
“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医生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们,伸手将口罩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疲惫的脸,“你们这些家属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先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都让开一条路。”
我们连忙遵命,纷纷靠在了走廊两边。
医生满意的点点头,冲急诊室里打了个手势,里面的人直接推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正是谭天。
看到谭天之后,于思涵许倩她们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何亚男则是一阵身体发软,好在于思涵扶住了她,虽然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但她的心情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我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谭天,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忍不住失声叫道,“老谭!”
说着我就要冲过去看一眼,但被一个青年医生给拦住了,“先生,请你务必冷静,否则我们无法将情况告知给你们。”
我深呼吸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谭天被推到了病房里,紧咬着牙关稳定着心态,“好您说。”
青年医生点点头,环视一周刚要开口,之前的那位医生拦住了他,“带他们回病房说吧,不让家属的情绪容易失控。”
情绪容易失控!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眼泪在一瞬间流淌了下来。
形如行尸走肉一般跟着医生来到了病房,一群护士围在谭天身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青年医生看着我们,终于开了口,“诸位的朋友,这次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好在我们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
我们所有人都捕捉到了这个词汇,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医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兄弟没事了对吗!他死不了了是吗!”
医生挣脱了我的手,“请您不要激动,听我说。”
我连忙道歉,往后退了几步,心跳快到了一个极致。
“你们的朋友之前的病症还没有康复,然后又从六楼高空坠落,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生还的,但好在有轮椅和楼下的庆典条幅做缓冲,所以当你们送来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彻底死亡,虽然内脏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但好在还是抢救回来了。”
没死!老谭没死!
我的心瞬间踏实了许多,老杜他们也如释重负,何亚男激动的又哭了起来。
“但是”这个医生忽然话锋一转,将我们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医生叹了口气说到,“但是急性创伤的危害性还是很大的,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了损坏,已经造成了随意运动的丧失。”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医生怂了怂肩说到,“通俗的来说,你的朋友失去了意识,已经成为了一个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或许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