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个身影陡然出现,跪在了少年的身后。
这两个身影一男一女,身材修长,抬头看着少年。
那个男的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衣,长相俊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的颈后,若他是一个女子,必定颠倒众生。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只是他腰间别着一把镶金短剑,神情冷酷,浑身都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而那个女的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身材修长,穿了一身紫色劲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腰肢细软,胸前高耸,令人浮想联翩,她长相秀丽,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堪称绝色。
这一男一女的左袖处都绣了一只玄鸟图案。
若是此时有武道高手在场,怕是会极度震惊。
这二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武道宗师的级别,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简直是惊才绝艳,所绣的玄鸟图乃是天元神宗的标志。
“宗主,这是您要的资料。宁城有三大世家,分别是炎武世家、玄冥世家和青羽世家,炎武世家的家主炎绝,正是当年杀害宗主父母的主凶之一。”
“好,我知道了!”
叶星云眼眸中寒光掠过。
那个黑衣俊美男子看了眼地上的人,恭敬地问道:“宗主,此人该如何处置?”
“影杀,把他带回宗内,让医圣帮他治好伤势,然后看押起来!”
叶星云沉吟片刻,说道,面对这一男一女,神态从容,没有一丝拘泥之色,显然是身处高位已久。
自从帝绝师傅离开,这一年来,叶星云已经渐渐习惯了天元神宗宗主的身份。
虽然天元神宗无法恢复到帝绝师傅在世时的无上荣光,但也是自保无虞。
听闻叶星云的话,旁边的绝色少女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对少年有点儿不太认同的样子。
黑衣男子影杀拱手,说道:“宗主,留下此人,若是被人追查到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若是以他的处事手段,肯定会直接杀了这个人,然后,再用化骨水毁尸灭迹,不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天元神宗做事向来果断狠辣,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在他看来,宗主刚刚跟姜易的交谈都是多余的,这姜易根本没有跟宗主谈判的资格。
“我心里有数,你们不会连这么一个一重天的少年都看不住吧?他长相和我一模一样,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叶星云看了眼影杀,说道。
叶星云心里对天元神宗的一些做事手法还是不怎么认同的。
姜易罪不至死,没必要赶尽杀绝。
影杀心中一动,点头,说道:“明白了,宗主英明!”
“从今以后,我有了新的身份,你们也不必称呼我为宗主了!若无必要,你们不必来见我。时候到了,我自会联系你们!”
“是!”
“是!”
“影杀先走,羽音留下!”
叶星云顿了顿,看向那少女,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影杀站起身,看了眼叶星云和旁边跪伏的少女,苦笑着,叹息了一声。
师妹跟宗主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那么融洽啊。
他抱起姜易,几个起掠,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叶星云对影杀显然是极为信任,他看了一眼旁边跪在地上的美丽少女,声音微微透出一丝冷意。
“羽音,你刚刚对本宗主有点不满意呀?”
“宗主言重了,我们是天元神宗弟子,自当全力辅佐殿下,羽音忠心不二!”
羽音低着头,说道,她的声音平缓中却又带着一丝丝的不甘。
在她心中,哪怕是她师兄影杀也绝对比眼前这个人更有资格成为宗主,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对眼前这个人这般忠诚。
为什么师尊会把宗主之位交给叶星云,仅仅是因为叶星云的另外一重身份吗?
论武功,论才智,神宗之中,天才辈出,叶星云哪配得上宗主之位呢?
叶星云低头,看着羽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抬起头来!”
听到叶星云的话,羽音身体微微一颤,因为紧张而全身紧绷,迟疑了片刻,最终,高傲地仰起了脸颊,只见,她面若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端得美丽无双。
叶星云的目光落在了羽音精致无瑕的脸上,啧啧称叹。
“哼!冀州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呐!”
叶星云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低头看着羽音,视线顺着那白皙的颈项一路往下看去,依稀可以看到胸口那一片白皙和深深的沟壑。
羽音穿着紧身的劲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胸前的丰润曲线毕露,有种别样的诱惑。
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扑面而来。
少年蹲了下来,跟羽音只有咫尺之遥,彼此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时喷出的热气。
感觉到叶星云的脸颊越靠越近,羽音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声音略略带着颤抖,有些色厉内荏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宗主请自重!”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叶星云的手顺着羽音的发丝慢慢地抚摸而下。
“不得不说,这长长的发丝真是柔顺无比。”
“你……”
羽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右手刷的放在腰间的短剑上,想要抽出,但是,迟疑了一下,却又放下。
如今,叶星云已经是宗主,她若是出手,相当于背叛宗门,后果非常严重。
她只好愤懑地把头别了过去,离这张讨厌的脸远一些。
“请宗主三思!”
“哼!你这是在威胁我呀?你觉得这威胁对我有用吗?听说你三岁进宗,由老宗主抚养成人,天元神宗七个宗师级刺客之一,擅长柔术,影剑之术!”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羽音的全身,啧啧赞叹。
“哼!听说修炼了柔术的女子,全都是人间尤物,不知是真是假!”
羽音气得握紧拳头。
“呵!叶星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么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