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王海波！”
“性别？”
“……”
“问你呢，性别！？”
看着眼前一脸横肉的赵传武，王海波只觉得有些意外。这么多年，虽然没和赵传武说过几句话，但是两人之前在龙科院也打过照面，那个时候的赵传武一直是和和气气的。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王海波也就释然了。他对着赵传武说道：
“赵团长，虽然咱俩没说过几句话，但是我也是知道你的，我们龙科院这么多年一直是你们警卫团在驻扎！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全都交代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王海波双眼一闭，想要往后靠在椅背上，但是他的双手被固定在面前的靠椅上，这让他做不出这个动作。王海波苦笑一声，他都忘记了，这里已经是警卫团的审讯室了，不是龙科院他的主任办公室。
“行！你这样最好不过了！那你等一下，我去喊钱院长……”
说罢，赵传武就走了出去，反正王海波也跑不掉，他也不担心什么。
听到钱森的名字，王海波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阵，他的内心远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虽然是耍手段进的龙科院，但是钱森是他的偶像这件事，也是真的！
……
走出审讯室，赵传武原本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之前的不苟言笑的表情。
“这文化人骨头这么软？我还什么手段都没有用呢！”嘴里嘟囔着，他朝着龙科院走去。
警卫团的驻扎地就相邻着龙科院，赵传武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目的地走去，王海波愿意交代，他省了不少事情。
刚走到钱森的办公室外，赵传武就听到钱森用有些为难的语气和人说着些什么，他停顿了一下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老郑！真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我们从小王的电脑里找到他偷偷查看龙科院监控的记录，还有他手机里的卫星电话，也是打往滇贵边境的，那里刚刚好是那些贩子活跃的地方，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这对话，赵传武马上就想到了之前钱森介绍过得，王海波的身份背景，当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当当！”
赵传武有些粗鲁的敲响了钱森的办公室门，脸上也恢复了之前在审讯室里凶神恶煞的模样。
“请进！”屋内传来钱森的声音。
赵传武推门进去，打量了一眼，钱森的对面果然坐着一位老者。他也不管那人，径直走到钱森的面前：
“不好意思，钱院长，现在有事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一旁坐着的老人还想说话，被赵传武瞪了一眼，立马就哑火了。
“不好意思啊，老郑，你看这……”钱森反应也很快，有些为难的看着老人。
“行，你去吧！”那人声音有些无奈。
带着钱森走出龙科院，赵传武憨憨的笑了笑：“钱院长，我这次做的不错吧！”
因为差点让宋星身陷险地，所以他一直有些理亏。
钱森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神情有些落寞的问道：“你找我去，是小王他都交代了？”
赵传武：“对，他说他都可以交代，我就想着把您也喊来，有什么想知道的您也可以问问。”
钱森：“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就是想知道小王图什么！你是不知道，小王二十多就进了龙科院，一直都很是能干。也取了刚刚那个老郑，就是上一任信息科主任的女儿！就连儿子也很棒，要保送龙科大！”
“你说说他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出卖资料。我们自己都查出证据了，他用过的卫星电话还有电脑上的记录，甚至这么多年超级计算机里试验过的数据都在他身上带着的硬盘里查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惋惜王海波葬送了自己的前提，这还是赵传武第一次见钱森这絮叨。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长辈、老师，全然不见总领龙科院全局的院长模样。
“钱院长……”见到钱森和赵传武进屋，王海波有些苦涩的喊了一句。
钱森也不看他，扭头对着赵传武说道：“有什么问的，你就先问吧！”
赵传武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审问起来。
“我们抓获你的时候，你正准备打车去机场，你这是准备畏罪潜逃？”
“对！”王海波不敢看钱森，一直闭着眼。
“宋星的资料是你出卖给老饕为首的那班情报贩子的？”赵传武继续问道。
“对！”
“……”
赵传武还是第一次觉得审问如此简单，继续是他问什么，王海波就回答什么。他把自己如何搭上情报贩子，怎么拿到卫星电话，如何拿到实验数据的全部交代的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针对宋星？还有！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知情人全部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你是怎么知道的？”冷不丁的，钱森突然问道。
赵传武闭上了嘴，原本一直闭着眼的王海波，也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钱森有些复杂的眼神，他一时间心情也有些激动。
钱森也不催促，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王海波突然问道：“宋星真的拿出来可控核聚变的资料？”
钱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需要保密，但是按照王海波做的事情，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也不担心他泄密。
王海波看到钱森点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好像认命了一般说道：“因为我理亏！”
“当初我就对不起宋学义，那份资料其实和我关系不大，我只是负责提供了场地和资金，再顺便打打下手！后来为了进龙科院，我诬陷他盗取我的成果！因为有场地和资金作为证据，所以他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
“但是自从猜到宋学义拿出可控核聚变资料之后，我就知道当初的事情瞒不住了！反正都要暴露，不如我再给自己谋条后路！至于报复宋星，那也是顺带的！谁让宋学义自己不老实，非要出来呢！”
王海波很是干脆，接着就把自己如何分析出来宋星研究出可控核聚变的过程也说了出来。
这下就连赵传武都觉得有些可惜，这分析能力，就算是在警卫团也没几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