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欠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你们害了李国治，现在又想来害我是不是？”肖志厉声喝问道，他还是余怒未消。
“主任！我没有害李国治，都是他自己······”
“你再说！”肖志大喝一声又扬起了右手。
宋君铭吓得双手抱着脑袋，赶紧向皇冠车的右前轮胎下面缩，鬼哭狼嚎地喊道：“是是！主任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
“站起来！”肖志大吼了一声，他猛地拉开皇冠车的后车门就坐进去，对司机说道：“下去把水泥墩搬开。”
全身一直在瑟瑟发抖的司机，赶紧打开车门跳下去搬路中间的水泥墩。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才一点点把水泥墩移动到马路边。
满头大汗的司机回到驾驶位上，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里看着肖志，既不敢言语，也不敢开车。
“带我去见黑牛！”肖志冷冷地说道。
“哎！”司机立即启动皇冠轿车，驶向主干道。留下站在马路边，双腿还在不住颤抖的宋君铭，以及蜷缩在地上，毫无反应的那个虎背熊腰的家伙。
司机驾车驶到黑豹歌舞厅的大门口停下车，他又从后视镜里望着肖志，战战兢兢地说道：“先生！黑牛老大在二楼。”
肖志推门下车，把军用挎包往肩上一挂，走进黑豹歌舞厅大门，向二楼走上去。
从一楼大厅到二楼这段距离，肖志是早已熟悉。他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就来到二楼219包房门口，两个黑衣人立即推开房门。肖志没有做任何停顿，从容淡定地走了进去。
“肖主任！欢迎！欢迎啊！你是第一次来我的歌舞厅吧？坐坐！你别客气！在这几天里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吧？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随便点！是喝酒？还是喝咖啡啊？”
黑牛笑呵呵地问道，他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现得非常热情，就差把手伸给肖志了。他也知道，肖志是不会和他握着手的，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黑牛老大！我跟你还不是朋友，别对我这么客气，我不习惯。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对我到底想干什么？”肖志坐到黑牛对面的沙发上，眼睛直楞愣地瞪着黑牛，冷冷地问道。
“合作！你我合作，我们一起共图大业，赚大钱！”黑牛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用力抽了一口雪茄烟后，干脆利落地说道。
“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大气！不过，我对赚大钱没兴趣。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也没有赚大钱的实力和本事，我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因此，我谢谢黑牛老大看得起，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肖志说着又站起来，侧身向门口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面带微笑，还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的黑牛，说道：“就冲你看得起我，以及你今天的诚意，我也得礼尚往来，是吧？
如果你还想黑豹歌舞厅能够继续经营下去，最近最好小心点！有些东西太明目张胆了是要出事的。你是聪明人，相信你听懂了。另外！希望黑牛老大从今以后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见！”
肖志说完，迅速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路上，再也没有见到黑牛的保镖和马仔。
“牛仔！”黑牛大喊了一声。
“老大！”牛仔突然从里面的房间钻出来，毕恭毕敬地应答道。
“通知下去！从今天开始，半个月内，黑豹歌舞厅里什么货都不准出现！”黑牛说道。
“是！我这就安排去。哎！老大，过两天不是有单大的货要交易吗？那怎么办啊？”牛仔问道。
“我会处理！到时候再说吧，或者到会所去交易，实在不行就取消交易！”黑牛说道。
一天过去了，黑牛的黑豹歌舞厅里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家都开始怀疑是肖志故意给黑牛释放的烟雾弹。很多人都有些坚持不住，开始怨声载道了。
“老大！再不供货，我们黑豹歌舞厅的老顾客全跑到老不死的‘天上人间’夜总会去了。这几天黑豹歌舞厅的营业额，是在直线下降啊！老大！肖志是被徐向东开除的，他在公安系统内，还能有啥内部消息啊？再说了，我们的内线，也没有收到要查毒的风声啊？今晚开始正常供货吧？”
牛仔站在按摩床前，对正在接受两个妖艳女子按摩的黑牛说道。
“再看看吧，小心驶得万年船。”黑牛双手用力拧着俩个妖艳女子的敏感部位，喘着气说道。
“是！”牛仔咕噜咕噜咽下两口涎水应答后，赶紧退了出去。
第九天晚上十点，黑牛和三个境外人士正在二楼他们的固定包房里喝酒谈事。
“老大！不好了！歌舞厅全被公安和武警围住了，里面进来了四五十个，一楼大厅已经被他们控制了，正在上二楼来，他们都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啊！老大！你看这么办啊？”牛仔慌慌张张地跑进包房里，向黑牛报告外面的情况。
“慌什么慌啊？我交待的事情，你办好了吗？”黑牛厉声喝问道。
“办好了！没让他们供货······”
“不准动！全部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咚！咚！啊！一个反应稍慢的马仔，被一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用步枪的枪托直接砸翻在地上，并迅速戴上手铐。
“报告队长！全部搜查完毕！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物品！请指示！”
“带上不配合的嫌疑人员！收队！”
“是！”
此时的“天上人间”夜总会，也是被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和武警战士，把整个夜总会包围了起来。控制了涉嫌吸D和卖Y嫖C人员四百多人，指挥员正在全市调配警车转运嫌疑人。
“老大！刚刚接到古仔的电话，他说‘天上人间’夜总会全给端了，抓了四五百人，老不死的阿坤也被抓了现场。老大！我们这次运气真是太好了！”牛仔跑进包房，兴奋地向黑牛报告。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你终于完了！从今以后，方南市就是老子黑牛的啦！哈哈哈哈！来！干杯！你马上通知下去，从即刻起，黑豹歌舞厅恢复供货！老子发财的时间到了！哈哈哈哈！”
黑牛欢快地狂笑起来，举起酒杯与三个外籍人士是频频碰杯。
“把电话给我拿来！”黑牛大喊了一声，他身边的保镖赶紧把手机打开，再双手放到黑牛手里。
“宋君铭！明天中午，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肖志请到会所来，我要请他吃饭！我要亲自感谢他！”黑牛说完就把电话扔向身边的保镖。
“牛仔！给我准备十万，不！准备三十万，明天我要好好感谢肖志！他就是我的福星，他是我的财神！哈哈哈哈！”黑牛志得意满地狂笑道。
肖志这几天，在一家装修公司打零工。今天早上包工头说，前两天装修那家工厂的墙面油漆，没有通过厂方验收，要重新粉刷。包工头安排肖志当下手，协助两个油漆工师傅去返工。
忙了一个上午，肖志也是累得够呛，他穿的工作服全身上下都溅满油漆。
吃饭时间到了，肖志取下安全帽，下楼去工厂对面的商铺一条街给两位师傅打饭。
“主任！肖主任！吃饭呢？”宋君铭笑嘻嘻地打招呼。他取下大框墨镜，两只眼框里还充满血丝。他张开嘴巴，露出缺了几颗牙齿的黑洞，令人毛骨悚然。他的整张脸肿得像个特大号馒头，笑起来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