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宇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才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雅雅啊,是这样的,爸爸觉得你现在年龄还是有点太小了,给你一半是防止你被某些有心人给骗了啊!”
闻言,黎雅觉得他的借口找得真是不能再烂了,冷笑道:“爸,你不想给就不想给,找个这么烂的借口来糊弄我,何必呢?”
“雅雅,真的不是爸爸不给你,爸爸只是怕你被人骗啊……”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雅打断了,“怕我被人骗?爸,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成年,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你觉得一个大学快毕业的大学生,会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能力?”
“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黎雅冷冷反问。
被她这么一说,褚东宇也变得恼怒起来了,“雅雅,本来你昨天突然说要解除代理协议就很突然,你一下子要回去,考虑过爸爸的感受吗?”
黎雅挑了挑眉,“可是爸,这个股份本来就是我的,你私自使用我的股份五年,早就违约了,现在我只是想把股份要回来,又不是去法院告你,怎么就是不考虑你的感受了?难道就因为你掌管黎氏多年,就把黎氏当成你的私人财产吗?所以你就刻意忽略我的存在,连我的财产都想独吞?”
闻言,褚东宇终于慌了,“雅雅,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黎雅连他的话都没听完就直接反驳,一向清秀的脸上难得出现怒气,“爸,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如果你不把股份全都还给我,那么我就只能去提起法律诉讼,告你故意侵占他人财产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黎雅拎起自己的包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才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口,还没彻底离开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东西碎一地的声音。
褚东宇可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今天一天之内,竟然被人警告两次要去法院告他!
黎雅站在门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黎氏集团大厦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松一坐在前排,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慕少,催款这么点大的事情,您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这点小事本应该不劳您大驾的。”
一般情况下,催款这种事情,扔一个金融部经理过去都嫌浪费,何况是向来低调不轻易见客的慕少?
慕南景没说话,眸光一直盯着黎氏大厦门口的位置,似乎在等什么人。
直到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慕南景突然下车,径自走到她面前,直接拽着她的手,往迈巴赫走去。
黎雅怔了怔,随后就反应过来,手腕在他的手里挣扎了两下,“你干什么?这儿大庭广众的,放开我行不行?”
慕南景的脚步倏然停了下来,微微侧首,眸光紧盯着她,“难道你想站在这里谈?”
闻言,黎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不断朝她侧目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他们两个颜值双高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说是人人都侧目看他们俩。
“上车谈吧。”黎雅妥协了。
没办法,这个地方人太多了,她现在和这个男人之间还不清不楚的,万一被家里人发现了,那还得了?那母女俩不得闹腾死?!
慕南景将黎雅扶上了车,自己也跟着钻进去,迈巴赫才迅速驶离了这里。
黎雅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第一次这样坐在一个男人怀里,有点不太适应,“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慕南景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她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跟我去参加晚宴。”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黎雅非常疑惑,不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宽肩窄腰,该有的肌肉都有,脸也很帅,女人缘应该不差才对,“你找不到女伴吗?”
“嗯?”她的话让慕南景微微挑了挑眉,垂眸紧盯着她,唇畔的笑意似乎能蛊惑人心一般,“你以为我是找不到女伴才找你的?”
黎雅掀起眼帘,眼底的清澈证明她就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吗?”
一直坐在副驾驶的松一听到这话,竟然直接笑出了声,猛地吐槽道:“黎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慕少的女人缘可是好得不得了,想追他的女人,排队都排不过来,他能缺女伴?”
闻言,慕南景一记眼刀子扫过去,松一瞬间闭嘴了。
黎雅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是,他这样条件的男人,肯定是不缺女人的,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你找我做女伴是为什么?”
慕南景渐渐俯首,将薄唇贴近她的耳边,炙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你是我的未婚妻,忘了吗?这种场合你不去谁去?”
黎雅不禁瑟缩了一下肩膀,他的呼吸不断地喷流连在她的肌肤上,久久都不曾散去,带起了层层颤栗,让她的脸都忍不住红了。
慕南景盯着她脸颊上的那两抹酡红,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黎雅侧首看向窗外,发现这并不是她回家的路,而是往另一个陌生的方向驶去,“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家。”
听到这话,黎雅一个激灵,迅速地从他的身上滚下来了,满脸戒备地望着他,“你想干嘛?”
刚刚还温软在怀,一下子就空了,仿佛让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样。
慕南景不喜欢这种感觉,皱了皱眉,“过来。”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强大的震撼力,让她缩了缩脖子,“我不,除非你告诉我去你家干什么?”
慕南景终于注意到她不同于寻常的反应,联想到原因,忍不住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你去我家试礼服,化妆师团队可全都在等着你呢。”
闻言,黎雅才放下了戒心,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还没等到她说话,她倏然感觉到他整个人将自己抱起来了,然后放在他的腿上,比刚刚抱得还要紧,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