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秦舒白低声怒喝道,不忘记朝着旁边站着的柴夙菡愤愤:
“你看吧,菡儿,我说什么来着?这叶长生,就是个登徒子!色狼!”
叶长生闻言,想要反驳却又哑口无言。
他也没想到,随意找的一个房间,里面竟然是秦舒白和柴夙菡。
更要命的是,秦舒白居然还在沐浴!
这踏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叶长生无奈道,有些欲哭无泪。
“不是故意的,那你说好端端的突然闯进来做甚?”
秦舒白质疑道,明显不相信叶长生的鬼话。
“我……”
叶长生一时摇头沉默,哑口无言。
他总不可能给秦舒白解释自己是接到了宁王的通知,躲避魏昊帝的吧?
“看吧看吧,还说不是。”
秦舒白冷笑:
“菡儿,你这下子看清楚了叶长生是怎么样的人了吧?”
“叶哥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小心闯进来的。”
柴夙菡看到叶长生,先是一喜,可注意到眼下场合后,一时不由讷讷。
“呵呵!”
秦舒白冷笑,冷冷的看着叶长生:
“像我说的,他除了长的好看一些,心思可没这么单纯,和他打交道,小心他欺负你。”
叶长生闻言,心里颇有些不爽,又不好发作,于是闷闷的说了一声:“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是的,叶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呢,秦姐姐你别这么说。”
柴夙菡轻轻说道,抬头看着脸色尴尬的叶长生,反而有了异样的心思。
啊,连不开心起来都这么好看,不愧是好人哥哥……
为什么,先沐浴更衣的不是自己来着?
“呸!柴夙菡,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脸色骤然通红一片,柴夙菡索性侧过头,不去看他们二人。
瞪了一眼柴夙菡后,秦舒白转头,正好迎接上叶长生的眼神。顿时脖子上下,一片通红。
“你……你在看什么?”
她闷声问道,更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只留一个头颅露出水面。
叶长生一撇嘴,被秦舒白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尤其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心里也有些不爽。
于是决定逗逗秦舒白,干脆无赖道:“还能干什么,你都说我是色狼了,我看看我未婚妻,没什么吧?”
反正秦舒白对自己就没什么好印象,宁王甚至还求之不得,叶长生可没什么心理负担,于是恶狠狠的盯着秦舒白上下打量。
水面很是清澈,只有些花瓣当作点缀阻挡一下。
还是能隐约看到,秦舒白锁骨以下,诱人的曲线,洁白的身子……
叶长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干舌燥。
说到底,他也还是个气血翻涌的少年而已。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氛。
“你滚不滚!”
秦舒白满脸羞红,特别是叶长生的眼神,更让她挂不住,恼怒之下,猛然提起身边的木盆,盛了半盆洗澡水,朝着叶长生泼了过去。
两分钟后,房门外,叶长生看着已经湿透的上半身,有些欲哭无泪。
转头看向内,能隐隐听到秦舒白正和柴夙菡说着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唉,这都什么事啊。”
叹息一声,甩了甩身上的水,叶长生估摸着魏昊帝应该也差不多走了,犹如斗败的公鸡,打算先回房间里换身衣服。
哪曾想刚走几步,转角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魏昊帝和宁王。
“叶长生?”
魏昊帝惊喜的声音传来。
叶长生脚步一迟,想要直接离去已是不太可能,于是露出一丝微笑,索性主动迎接了上去。
“参见陛下!”
叶长生恭身一拜。
“我还以为你不在府邸内呢,大晚上的,在这干嘛?”
魏昊帝笑道。
他都打算走了,哪里会想,这就撞到了正主儿?
“哦,小生看着今日明月甚圆,很是睹物思人,就想着出来转转欣赏一番。”
叶长生随口胡诌道。
“赏月?”
魏昊帝闻言抬头,只见乌云盖顶,哪里来的月亮?
奇怪的打量了一眼叶长生,昊帝脸色格外精彩。
叶长生也有些尴尬,于是挠了挠头,尬笑一声:
“刚才还有着来着。陛下不信的话,小生刚才还睹月,有些感想,做了一首诗来着。”
“哦?你念念?”
魏昊帝一时间来了兴趣,也顾不上叶长生是否说谎了。
“好。”
叶长生一挥衣袖,沉吟两秒,抬头望天,气质酝酿好后,缓缓吟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两句刚出来,魏昊帝的眼睛就是一亮,忍不住拍案叫好。
宁王也满脸欣赏的摸着胡须看着叶长生。
“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两句一出,无论是魏昊帝,还是宁王,都沉浸在了此中意境。
月光之下,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嫡仙人,流落人间,尽情舞剑,想要御风而归,有踌躇迟疑……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此两句,将视野从仙人拉向凡人,月色入户,一介书生,满怀心事,透过轩而望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两句,似乎是书生对自己的安慰,又是人生感悟,虽然不得,尽是阔达心境。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而当最后两句出来,书生望月,许下美好期望,全词得到升华,点睛之笔,恰到好处。
良久,无论是魏昊帝还是宁王,这才回过神,看着叶长生的眼神,都透露出震惊。
“好一首望月之思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美的意境!”
魏昊帝感慨道,看着叶长生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既然这样,明日两国的诗会,就让长生你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