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羌的头被他强行掰正到自己面前,她还以为这位大人又想要玩儿什么花样。强打起精神准备迎合对方。没成想斯奇士不再同自己继续这个暧昧又温馨的气氛,身上的衣服被那双大手一扯就碎成了许多片。
那件衣服原本就不是为了自己量身定做的,而是随便拿了一件侍候宫女的衣服给她披上因此大了许多。现在这样一撕,少量的布料还遮掩在阿羌的身上。
阿羌尚且没有反应,下身就被顶进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她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方才两人创造出来的旎绮气氛和她对斯奇士将将生出的一点信任,也随着这种又一次降临在她身上的疼痛一并撕碎。
不过片刻,温热的液体洒在了她的小腹上。男人的第一次总是格外的迅速,迅速的叫斯奇士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绷紧的表情。
阿羌蜷缩在床上,手臂上的伤因为方才斯奇士粗鲁的动作眼见着有裂开的趋势。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人用坏了的破布娃娃,用得皱皱巴巴之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她的心中也清楚,这本身也就是一场交易。是自己一时不慎,还以为斯奇士对自己展现出的那点兴趣和善意,就代表着自己和他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可能性。就像是在演武场那日,葛桑尔对她投来温柔的目光时,她也以为对方或许会给自己那么一两分的真心。
果然自己就只是个孩子,任谁对自己好上那么一些,立马上赶着巴巴的要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别人瞧上一瞧。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这点微末的伤感心思在阿羌的心中存在不了多久就被斯奇士扔过来的一件披风给打破。那个男人的身体很是好看,肌肉的线条分明,没有一丝累赘的感觉,那套在身上的衣服也无法阻止这种美感向外渗透。
“我要去王的身边侍奉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斯奇士一面穿一面说,口吻冷漠地不像是方才还在耳鬓厮磨的那个人。
阿羌冷眼望着身上的披风没说什么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目光深深简直不像是个孩子,叫人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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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斯奇士再回到自己这个住所的时候,时间已经濒临午夜。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就是像个临时落脚的地方,没有太多的感情倾注在上头。
但是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临时落脚的地方,是不会自动摆好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的。菜式简单,都是些家常菜,那碗汤也不过就是用菌菇炖煮出来的普通的汤。但是那味道闻上去却意外的香甜,似乎十分的不错。
而看着那个阿羌一条手臂垂在胸前,用另一条手臂端着一叠菜走进来的时候,斯奇士终于是有了点惊讶:“你在做什么?”
“做饭呀。”少女脸上瞬间挂上了甜甜的笑容,似乎看见他有些欢天喜地,“我肚子饿啦就做了些菜要等你回来一起吃。”“你出去了?”斯奇士避开她的笑容,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王见过阿羌的模样,若是叫她就这样跑出去被旁人撞见,那自然是留不得了。
阿羌还是那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挑着眉头看上去很是得意:“怎么会,你后院有好多土生土长的野菜,库房里还有些干货。我随便做了几样。”好像完全都没有意识到斯奇士的心中生死线的边缘上才走了一遭。
斯奇士又审视了她一会儿,目光敏锐地落在她的肩膀上:“你肩头的伤,早上是裂开了吧?”阿羌自顾自将菜都摆到桌上,头也不抬:“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是个典型防御式的软性回答,圆滑的像是个没有缝隙的光石头,一时间斯奇士也不知道要从哪个角度发问比较好。只不过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白天才多收了一遭创伤,身上本来就有皮开肉绽的伤口。
在完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竟然能忍住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克服对环境的陌生。不仅将自己打理的仅仅有条,还能顺带着发觉他这个小府邸中的一方天地。面对这样的一个孩子,斯奇士打心眼里疑虑更为深重了。
他收回压在小丫头身上的威压,目光匆匆撇过桌上的菜色。这可真能称得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毕竟只是从后院随便挖的野菜,能不能吃都得打上一个问号。摆放在自己这张红木桌上显得委屈了自己的桌子,经那丫头的手也显得委屈了那丫头的手艺。
阿羌却显然没有他这么多的讲究,拿起筷子夹着野菜就往自己的嘴里塞,看起来是真的饿坏了。斯奇士皱皱眉,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又看看她肩上自己包扎好的绷带。那走失已久的人形终于磨磨蹭蹭地回归了。
“别吃了。”他将那盘子不知名的东西端过来摆到一边。阿羌愣了愣:“大人,是我做错什么了么?”“我虽然只是个侍卫,但也还不至于要你吃野菜。”他抽抽鼻子,下意识想要去拿自己的披风。
手抓了个空才发现披风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放在自己的右手边——早上就已经当成赔罪给阿羌披上了。他眉头皱得更紧,口气却是难得的缓和:“我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看你白天还挺喜欢烧鸡的,再给你带那个怎么样?”
等了半晌却等不到阿羌的回音。斯奇士不解,一抬头就看见阿羌那痛心疾首的目光。他顿时不自在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阿羌道:“好啊,原来你都是在外头偷吃完才回来的!”
小丫头是胆子真的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可能是小孩子思维太过跳跃,自己这把年纪大概是和他们有了••••••代沟?
“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半晌,斯奇士也没想到到底有什么话可以完美接上阿羌的思维。
某个自觉自己已经年纪有些大了的侍卫空着手从府邸走出去,捧着一大摞东西往回走。边走还边在自己心中给自己催眠:我这不是想好好养她,我只是不想落个把人饿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