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阎王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找了许久都不见瑶儿的身影,有无人可以求助依靠。慌不择路地跑了找我和石策,却是三人束手无策只能先回府上再从长计议。
好端端的出去玩,出去了四个却只回来了三个。我有些内疚,用眼底去瞟黑阎王,看着他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泪了,心里更加难受。
我们这里对黑阎王最能感同身受的莫过于千秋了。他这时好像已经找回了一点正常人的感情,站起来走到黑阎王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府上接二连三的走失孩子,今夜注定是没有人能够轻易睡着。王城之中别处的案件都是半夜里投在大街上瞎溜达才会出事儿。但是石策的府上却是不声不响的就有人消失,闹得府上那是人人自危。
不过好在府上的人都是陪伴了石家多年的老人,就算是最年轻的婢女都是受过训练,随时可以作为替补用的杀手。那心性和忠诚都不是普通家奴可以比拟的,可是府内有人接二连失踪的消息还是不知为何好似流落到了外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石策很有自信自己府上的人口风甚严是不可能做出嚼舌根这样的事情的。至于这流露出去的风声,大抵还是那捉走了石羽墨的人散布的消息。
我同石策坐在一处闲谈的时候,他曾经问我:“你觉得捉走羽墨的和捉走瑶儿的是不是同一批人?”我思索片刻,道:“应当不是。”他将手撑在桌子上,道:“何以见得?”
“羽墨的身份尊贵,对方抓走他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牵制你,在关键的时候要挟你一手。可是瑶儿的身份却只是府上一个士兵的妹妹,试问谁会用士卒的家人去要挟主人呢?这说不通。”我神色认真地望着他。
石策笑道:“话也不是那么说的,毕竟当日我们四人连同黑阎王和瑶儿一同上街。对方将那个孩子当做是我们的私生子也并非没有可能啊。况且瑶儿年纪小,好控制。如果是你说的那种目的,那两个人质在手,那从心理上来说总是比单单的一个人质来得要安全得多。”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石府之中直接带走瑶儿而是选择羽墨下手?”我反问,虽然石策那句“私生子”叫得我脸上微微泛红,但是正事归正事,我将自己那点旎绮的心思尽数收拾了起来,再将话题引回正途,“石府之中卧虎藏龙的,而且那时候你也在府内。他是有多么大胆或者说自信,选择了一个身长腿长的成年男子作为下手的目标?这么说都是年纪尚小的瑶儿要更来得容易的手吧。如果是一批人,这个顺序实在是不合理。”
石策扬了扬下颚,然后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动作看起来颇有些轻佻:“那你觉得,对方掳走瑶儿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一问叫我犯了点难,确实,瑶儿的身份并不尊贵。虽说石策珍惜自己的手下,但会不会珍惜到为了下属的家人受到要挟那着实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