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人间一切的污秽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唯有月光还能递给人间一丝清明之色。男男女女在月光下交织纠缠,许长明的身上也坐着这么一个女人。
乌黑的长发像是世上最好的锦织,如画的眉眼,殷红的嘴唇,修长的脖颈,再往下是一对跳动着的玉兔,平坦的小腹以及茂密的丛林。
若没有后来的事情,这一幕当真能算得上是活色生香。那女子不同于别的大家闺秀一般矜持,反而主动的很,口中“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一口一个“亲丈夫”也不知道是胡言乱语。
原本就好听的声音带上了特殊的暧昧语气,简直是要活生生将人勾引死。
许长明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因此床上的这点事情几乎全都是这位美人在引导。她的姿容甚美,腰肢又软,摆动起来又软又浪,难得的是体力还非常的好,上上下下几乎没有停歇。起落之间少女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直把身下的这个书生舒服得连连抽气,只觉得醉生梦死,不枉此生。
这巫山之行正到紧要关头,许长明张开大口急促地喘着气。称得上是白净的脸色涨得通红,青筋在皮下跳动。眼瞧着那孽根的头部鼓胀凸出,已经膨胀到最大处,大概还有几下便要登上仙境。
此时女子的面貌忽然起了变化。
许长明原本闭着双眼呼吸急促地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来临。却忽然觉得身下原本温热湿滑的温柔乡蓦地冰冷起来。那处销魂岗原本触感极好,弹性十足。此刻却变得冷冰冰的,弹性也大不如前,松松垮垮像是在一滩烂泥中进出。
这落差是在有些大,导致那一点原本已经快要被逼出来的精华生生又倒了回去。不上不下地感觉着实叫人觉得难受。他掐了一把女子的腰肢,急促地叫道:“好姐姐,夹紧些夹紧些。”一边说着还一边睁开了眼。
这原本不睁眼还好,一睁眼顿时将许长明吓得肝胆惧裂。哪里还有什么天仙美人,坐在自己身上的分明是个脸上带着交错刀痕的烂脸女鬼!
只见那伤口看起来还十分的新鲜,随着女鬼上下摆动的动作,滴滴答答地鲜血便落了他一头一脸。
见到他睁眼,女鬼扬起已经腐烂成肉泥的嘴唇,张开嘴对他说:“来呀,来呀。”书生的惨叫声在喉咙中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已经断了气。竟是活生生被当场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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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娘早早地起了床,像是往日一样先和了面熬好了粥,去到儿子的房间打算叫他起床用早膳。刚推开门,只见儿子赤身裸体地仰面躺在床上。那疲惫地孽根上头还有着未曾清理的白浊。
衣服在地上蓝散落了一地,房屋内弥漫着一股过来人都十分熟悉的气息。
老妪见到这样一幅场景当即就淡定不能,想想自己清白一身何故养的儿子不中用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变得贪淫好色起了?口中顿时便骂开了:“不要脸的小畜生,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边骂着边向床边接近,那架势好似是不将儿子骂得此生抬不起头来便枉为得人身。她的儿子确实是再也抬不起头,不仅抬不起来,就连动一下也再也不能。
房内的骂声很快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声中还不断夹杂几句:“是谁狠心害了我儿。”一类的云云。原本就空旷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隔音,很快街坊四邻地听见这家哭声连天,想着他们孤儿寡母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人心淳朴,很快原本与这家相识的女人们便纷纷前来敲门:“大嫂子出什么事情了,开开门吧,别哭了。”老妇人哭天抢地几乎站不稳,踉踉跄跄地跑去将门打开。
门外的女人们哪里见过她哭得这样凄惨,活像是她早逝的丈夫又再死了一回。都惊得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大嫂子。”许母让开一条路将来帮忙的邻居都让了进来,院子中很快便乌央乌央地站了一大帮子人。
那许母只顾着自己嚎哭:“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一大帮子人站在院子里头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有多愁伤感的妇女被她伤心哀恸的哭声也勾起了伤心事。竟也扶着许母同她一并呜呜唉唉地哭了起来。
关键时刻还是男人们的心性比较靠谱。
其中就有个生得虎头豹眼身形好似一堵铜墙般地男子从人群之中劈开一条路,带着几个平日里就玩儿好的弟兄要往里屋里头一探究竟。
此人原名赵坤,虽然面相凶恶却实打实是个好人。平日里头对于老幼妇孺多有礼让,而且嫉恶如仇,有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生的一副地痞相却常常将本地不安分地流氓揍得跑过三条街,谁若作恶只要一见到他便要双腿颤颤。黑水镇的治安在他的热心维护下也变得异常的好。
因此乡中的人送他一个诨名唤作“黑阎王”,如同他人一样,虽不好听却是个爱称。这样叫得久了,他的本命也逐渐不为镇上的人提起,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记不清楚了。
同进屋内的几个人甫一进屋就有几个人吓得“哇哇”大叫起来,紧接着屋外头的人就看见那几个少年忙不择路地一个个好像见了鬼似的跑出来。有几个胆子不大的当场就扶着墙壁呕吐了起来。
这时候留在屋中的,也就只有黑阎王。
不大一会儿,黑阎王也从屋里头出来了。这个向来专治恶人的人此刻脸色也不大好看,露出些少有的苍白。他的手上提着一条头被打破的黑狗,看那僵直的身子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他将黑狗往地上一扔,人群顿时像是潮水一般向四周退去。胆小的女人们更是缩成一团聚集在一角。他对着身边最近的一个汉子沉声说:“出人命了,快去报案吧。”
一听见出人命了,人群中顿时开始嘈杂纷乱。女人们互相紧紧地抱在一起,目光中满是惊恐。许母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拳头砸向地面,嗓子中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我苦命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