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淫为首,何况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她的贞洁。怪不得云间鹤这样的人一提到这东西的表情会是那么微妙。
两人凑在一起盘算着,那人虽然不知所踪,但是将自己二人只是掳来却不杀必然是有他自己的计划。且先装作昏迷不醒的模样,只看他要如何动作。
等二人刚将自己又重新绑了回去,却听见门洞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石云二人对视一眼,尽量依照着原本的样子躺好。
那人走到洞口脚步声明显轻了许多,直至洞口那脚步声便完全消失。石策心中明白,他是在观察过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这边是否有人已经先醒了。不得不说这人的警惕性确实是高,能在洞口站上那么久不发出丝毫的声响。
这一场耐心的角逐持续到石策差一点睡着的前一秒,那人的脚步声终于又重新响起。石策心里暗道:可真是阴啊,这人。
然而这人的阴险还不止在这处。只听见他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先是在他们二人身边绕了两圈。随后在他的身边停下,温热的鼻息一下扑倒石策的脸上。这人的口气并不好闻,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总是带着一股子酸臭味。
更臭的味道石策也闻得多了这点小味道自然不会忍受不了,但是这厮紧接着又幽幽地凑在石策的耳边说了句:“我知道你醒了。”若是睁着眼睛,石策肯定会冲对方翻个白眼:大兄弟,这么老土的骗术已经没人用了好么?
看到石策依旧没有反应,那人对石策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明显又信了三分。如果说之前的两回试探石策只觉得对方是老阴逼,那最后那一口带着腥臭的痰被吐到脸上时,石策就敢肯定此人绝对是个神经病。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埋汰????
他在沙场上打滚被鲜血污浊临身的事情也算是各种老手经历的多了,石策唯一担心的是,云间鹤这样喜洁的人要是被如此对待也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将面前的这个变态狠狠地打上一顿。这样的事情对自己做便好了,但愿这个人不要试图去挑战云间鹤的底线。
然而这个世界上,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人在试探石策无果之后转而将目标放在了云间鹤的身上。万幸的是,云间鹤并没有如同石策所猜想的那般突然暴起,平平静静的就好像真的昏迷未醒那般在地上躺着。
这真是叫石策不得不佩服这位大兄弟的定力,甚至有一些怀疑云间鹤是不是躺得时间太久睡着了没感觉到。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那人才算是真的信了石策和云间鹤还没有醒,整个人的状态才算是略微放松了下来。石策甚至能感觉到他阴冷如同毒蛇似的目光幽幽地往自己身上缠绕了上来。
又听见那人在那处冷冷地笑了一声,带着满满嫉妒和不屑的扭曲情绪,几乎是咬着牙齿说:“连这样的简单的招数都窥不破,我现在只要动根手指头就能将你杀死。真不知道主人看上你哪一点,竟然下令叫所有的人只能生擒不能下死手。要不然,要不然••••••呵。”
虽然这句话的主语未明,但是地上的两个人却都明白了他意指是谁。石策心中默默叹口气,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听这样的口吻,也明显不会是雀楼云座下的臣子,这要是罗玄州同他们为一伙,岂不是有叛国的祸心在那处?
这人话中的意思,自己现在应当是安全的,至少会被安全的送到那个幕后的“主人”手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窥视凤国战神的意图十有八九是想掀动侵略的征战,挺尸的石策这样想着。
他要去见那幕后之人,只是还需找个机会将云间鹤救出去。在黑阎王家设计叫自己二人落入网中,那么一切可能生变的因素都理应被毫不留情的清除。黑阎王与其小妹十有八九已经魂归西天。那么治疗贝贝手臂的人选便是已经不在了。
云间鹤也算是世间异术能人,希望可以找出其他的办法医治贝贝的手臂。
只是可惜了那么一条好汉子。
那人拍拍手,立刻就有杂乱的人声从洞口传来。光靠听音,数目还不少,想来是这人的手下要进来将躺成尸体的两人搬去找他口中的那个主人。
其中一人只是站在洞口,压低了声音问:“不是叫你抓大将军石策么?怎么有两个?”“这人是同石策一起前往陷阱的,应当是石策的好友帮手一类。我怕他醒来会将消息传播出去节外生枝,便一起抓来了。”是那人回答的声音。
“既然知道人多口杂容易走漏消息,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来人的声音带着明显命令的口吻。
而将自己二人抓来的人似乎并不服帖那人的管教,冷笑一声:“你知道这人是否有本事,是否对主人的大业有用?我只知道战神石策从来都不同废物交往,你瞧那身娇体弱的公主在这人的手下滚了一圈,可不也成了气候么?”
被人堵了话,后来那人半晌没有出声,再出声时语气更加不好:“那那位德音公主呢?我记得那也是主人点名要带走的人物。”
先前那人更加得意,又是从鼻腔里头发出一丝冷笑:“我自然是没有忘记。那公主中了我腐皮客的招子,现在躺在县令家里头动弹不得。我已经给那昏官下了命令,这会儿大概已经在送走那位公主路上了。”
一听到腐皮客,接头人皱了皱眉头:“你用这玩意儿对付她?别是留下什么疤痕,你知道主人对女体的要求一向很高。”
先前之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的腐皮客我还控制不了么?只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吓人罢了,一会儿就会退的。倒还真是感谢那位阴史大人,否则石策如何能够这样容易上当呢?”
说罢还发出两声淫邪的笑容:“那可真是位美丽的公主,当真是继承了萧梧和雀楼云的好皮相,我也舍不得下狠手毁了她的好皮肤。凶是凶了些,但是主人应该就是喜欢这种泼辣的女人。”
这样的言论又是引来接头之人一阵嘲弄的笑声。
这似乎内部结构很是不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