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被别人当成是变态了。
我看着小小的举动,虽然是自己引导她往此间去想,但还是觉得哭笑不得。然而神色上还是不能流露出真正的所想。心念一转,一个媚眼就冲着小小抛了过去,那叫一个媚骨天成,那叫一个眼波流神。
唉,可能像我这样的,就是被称为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要靠才华的那一类。
小小终于忍不住空气中暧昧丛生的机会,喊了声:“奴婢告退。”飞也似的将门摔上逃窜而去。要不是有些发憷于公主的淫威,害怕告状不成反而惹得自己一身的脏水,今天的事情非得好好同君上说道说道!
石策听见身后的门被用极大的力气带起,那声“哐当”似乎在房中绕梁不绝。就算是过了许久,却依旧在房中不停的盘旋。这个向来坏心眼的人爬上了我的床,仰面躺着开始放声大笑。
我瞧着他笑得似乎眼泪都掉出来了,整个人一会儿将身子拱得像只虾,一会儿又像张烙饼一样摊开,当真是毫无形象。没好气地在他的胸上拍了一把:“笑够没有,本公主为你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下大概整个王宫都要知道本公主有断袖之癖,是个喜欢女人主。”
他冲我摇手,依旧是笑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至于不至于。那丫头大抵没胆量那这种事情出去胡说,就是以后她见了你可能回绕着道走。”
我哀嚎一声:“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我找姑娘也不找个腰细身软的美姑娘,找了你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玩意儿。这下连本公主的品位和情趣也要被人质疑了。”等等,五大三粗的姑娘?
我的心中一个激灵,像是有什么念头在心中生长却是朦胧。
翻身坐上了石策的腰,他好像被我的举动给震撼了,拉住我的一条胳膊咽了口口水:“这么直接不太好吧。”我这时候哪里管得了石策心里头在想什么歪心思,急忙问他:“宫里头有哪个王子有女装癖吗?”
他奇道:“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有兴趣?”
我摇头,对他的目光短浅抛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哼,我像是那种八卦之人么?本公主只是突然想到,父王的暗卫一时间也没能将那个婢女抓住。为我再同她交手的时候分明感觉这人的内力深厚,皮肤也没有一般女子那么细腻。还有,她开口的时候声音虽然趋于中性却被压得很低。你说那个婢女有没有可能和你一样,是为了见到自己想见人,故意乔装成女子好混淆我们的视线?”
听着我的分析,石策没有想象中的赞同或者是鄙视我的浅陋。他拉过我的手,低下头看着我的手背,还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你这么时候,脑子变得这么好用了?”
还以为他是在夸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摸摸自己的后脑:“也没什么,就是死里逃生逃多了,免不了就顺带着锻炼了一下智商。”却听见他不合时宜的话语:“此事你不要插手,不要表现出你对此事有所了解。就保持过去那样的单纯,我和君上都不会叫旁人伤害你。”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东西,还试图同他解释什么,却看见他用那根虽然很漂亮,却有一颗大大老茧的食指抵在我的唇上:“有些事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知道。你想想,他若不是王子,那这里毕竟是宫中。那她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若是像你所说,是哪一宫的殿下,那这事儿便变得十分的棘手。况且这事儿牵扯到了大太子。”
“一个勾结兄弟杀母嫁祸给妹妹的人,父王也能继续叫他当大太子?”这事儿将我的三观颠覆的彻底,毫无仁德之心的人要是成了王,那我几乎不敢想象百姓将会被置于何地?
那根食指在我的唇瓣上摩擦着:“君上在登上王位之前,也将自己的兄弟们杀了个干净。若是论起残忍,大太子比不上君上十分之一。”“帝王之家,同父异母的孩子只是竞争对手,就连父亲都可能是王位之前的绊脚石这我都知道。可是将自己养育长大的母亲,和自己两小无猜的胞妹也是那竞争对手之流么?”
好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童,石策的目光中满满的不忍。我心中一动,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么?”他答非所问:“他们兄弟之间做的事情,君上心中同明镜似的。你不要让自己陷进王子们的斗争,只要你站在岸上,君上就能保你平安。”
王家的斗争自古残酷,而我眼前的这一场,没想到最为残酷的不是斗争本身。而是有个人下了饵,引诱他们为了那虚幻的目的的奋不顾身。然而尽头会有什么却更像是一场豪赌。这个人还是作为父亲的雀楼云。此刻雀楼云放任大儿子和他的那帮乌合之众兴风作浪,将这潭水搅浑,做出层层迷雾是想从中获得什么利益么?
我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自嘲,望着石策的目光中隐有愤愤:“怪不得父亲忌惮你,想要除掉你。这宫中知道父亲心思的人,怕是除了你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吧。”说着翻身下了床,刚将鞋穿好,石策喊住我:“你做什么去?”我回头冷笑:“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像是知道自己拦不住我,又像是要放我前去自己碰一碰壁。他安静地透过纱帐看着我,目光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泉水。我咬着下唇头也不回,就在要推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我的身边多有父王派来的眼线,日后不要再冒这种险了。我不值得。”
那声不值得,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砸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知道小丫头一时接受不了两人观念冲突时的气话。却依旧叫石策只觉得心中猛烈地一疼。
暗卫对他石策来说并非什么难处理的事情,而这个傻乎乎横冲直撞的小丫头从内部要抗拒他的靠近才是真正叫他犯难的事情。这宫中生存本就要比在军营中生活困难上百倍,他怪只怪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不足够,不能将身上的担子全部卸下又或者理直气壮地告诉君上他想娶她。
早就知道在有了战功之后,小丫头的地位便会今非昔比。却不知道君上此回又在打什么算盘,为什么宁可将她强行留在这样危险的王宫中也不肯让她跟着他就留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