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侧过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好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君上,如果那位只是想要个血统纯正的王子,那我们不妨给他一个。”却见雀楼云拿起手边唯一没有被扫出去的镇子,一下冲他的面门扔去。
马公公躲闪不开,就算是能躲闪开,又哪里敢去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上了那么一下,顿时鼻血四溢横飞。他捂着鼻子,强忍着那股子酸意而带出来的生理性眼泪,一下子就屈膝跪在了雀楼云的旁边。
却见雀楼云呵呵冷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朕之前送的那些血脉究竟为什么纯正。可是每一王子,那都是朕的孩儿。怎么,朕没他就不行么?朕没了他,凤国就会灭么?朕要是将自己尊贵的王子献给他,那不成了朕在求他。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君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马公公又跪在地上还嫌不够,在雀楼宇的巨大威压之下,忙不迭地磕上了几个响头,“老奴,老奴是听说三王子同,同冷宫中的那孩子关系都不错。现在冷宫中冷不防地少了这么多孩子,三王子早就起疑了,并且在暗中调查那件事情。”
“哦?”雀楼云雷霆般的怒气在听见这件事的时候稍稍平息了一些,“为什么无人向朕禀告这桩事情?”马公公看见雀楼云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身上的颤栗感才消退了一些:“三王子从来都是侠义心肠,但是做事皆是三分钟热度。大家都觉得他这次也就是玩儿调查游戏一时的兴致勃勃,所以都没有想着要回禀给君上。”
紧接着另一个镇子也飞了过来,雀楼云气得咬牙冷笑:“好大胆子的狗奴才,什么时候一件事情的要紧不要紧由你们说了算了?你们是不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放置太久了,想要让他换个地方呆呆?”
这一镇子将马公公的牙齿都打落了一个,他只好混着一口带着血的口水往下咽,忙不迭地讨起饶:“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看在奴才多年对君上尽心尽力的份上,求君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桌面上的烛火跳动了一下,将雀楼云脸上的表情映照着阴晴不定。马公公的脑袋贴在地上,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流,深觉得石策将军和公主“私奔”了几个月之后,那一日还能够从君上的手上全身而退,实在是,人中龙凤。
在深夜昏暗的气氛中,雀楼宇的声音显得十分狠毒阴冷,道:“叫那个人去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那就什么不必说大家心中也心知肚明。马公公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上的汗道:“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一面爬起,一面又道:“那关于三殿下母妃那边要如何安抚?”雀楼云道:“安抚?现在朕有什么时间可以安抚一个女人?赏些珠宝,若她不依不饶,就送她去和她的儿子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