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已经被看破,石羽墨的理智终于魂飞天外,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鬼吼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人假扮将军啦!我叫他给抓住了!”
不知他这时候脑中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他竟然还颇有情趣地用了个比喻句:“像条烂茄子一样被他抓住了!”他身着紫衫,这样被身后的人提着,还随着挣扎前后摇曳,可不就像条烂茄子。
身后的人身份被戳穿已经不必再装石策了,此时换回了自己的本音。现在见到这个废物竟然还敢喊叫,双目之中闪动着杀意满满的凶光。一记手刀随手砸上他的后颈,石羽墨“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就两眼一翻晕了下去。
废物。男人将自己的脸抹了一把,露出了一张带着轻蔑的脸。高鼻深目,蓝色的眼珠,不像是凤国的人。又摸出了一张黄金面具,将自己的脸罩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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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草如同往常一般,端着洗脸的水盆去了少爷的房间。推开门,房内并没有人。窗户大开着,床上的被褥也叠的整整齐齐,上头压根就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祥草心头漫上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走过去大着胆子又往少爷地床上探了探头。果然,那张床整齐干净的根本就不像有人躺过。祥草想:难不成少爷昨夜没有放下被子就睡着了么?
她奇怪地抽抽鼻子,在屋内打量了一下。走过去将打开的窗户关上,恰好目光又落到了书案上的那一卷泛黄纸张。
她识得几个字,就连石羽墨往日里和别人没有什么多的话说。最爱干的就是一个人在这书房中读点闲书,写写画画。
而这小婢女祥草也算是读过几天书,还颇有些才气。而她又是石羽墨的贴身婢女,从小和石羽墨一并长大,因此颇得石羽墨的青眼相待。她昨日看到少爷的书上写写画画是在这一页,而今日少爷的书卷还是翻到了昨日的那一页。
别人瞧起来可能没有什么,但是祥草却是知道的,少爷每日睡前不管如何都会读上几页书。读完之后会将那一页摊在桌上,用镇纸压好以待第二天能够快速接着前一天的地方再读下去。
难不成少爷是昨日没有读书吗?小祥草望着桌面上的书,又望了望洁净整齐的床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中浮现了出来:还是说,少爷昨晚压根就没有回来?
少爷没有自己的寝室又能去哪儿?祥草心头骤乱,急急忙忙往外跑,走的方向正是停放温婉茹尸身的大厅。她猜着少爷要是不会寝殿,那多半是因为伤心过度,一夜都在守夫人的尸体。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空气之中还飘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从云端之中将将垂下了了一层浅淡的天光。都说夏日的天亮得早,但是在太阳将将升起的时候实际上是还有些暗的,甚至还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