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圆月,一轮明月挂着天空中,零星的乌云与繁星若隐若现,白色的大地在深夜也显得格外明亮。程仁和张甜两人坐在院子的石头旁边,抬头仰望着星空。
“你也喜欢看星空吗?”张甜数着天上的星星。
“是的,小时候我的妈妈经常带我看天上的星星。”程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怎么了师弟,你是不是想家了。”张甜看着程仁脸颊上的两抹泪痕,静静的看着。
“是啊,我大概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妈妈现在过得咋样。”程仁叹了口气,又低头看起来地上的白雪。
“小时候的我生活在篱东镇,虽说那个地方是城乡结合部,却是咱城里最大的贫民窟,政府说给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安置房,确实也分到了房子,我和我的爸爸、妈妈三个人就住在了一间地下室里,白天的时候我爸爸出去打工,我妈妈教我识字,日子过得也算是安逸,储藏室的南墙上有一个窗户,每天晚上我都会透过这个窗户看月亮和星星。”程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从中间拿起了一根,又放了回去。
“我记不清那时候我有多大了,我的父亲说出去打工,说要挣钱养活我和我妈妈,让我们两个人在家里等他,这一等就是等了十年,现在我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还是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那你一定很爱你的妈妈。”张甜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的看向程仁,“你看,现在你挣钱了,要好好报答你妈妈,咱要往前看不是吗。”
程仁转头看到了张甜的微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连着两、三天晚上,张甜和程仁两个人都会在院子的石头旁边看繁星,第四天的清晨,大雪融化了。
“铃,铃,铃....”
“来警了,猛哥,来警了!”程仁慌慌张张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王猛的宿舍跑去。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王猛和往常一样,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打开房门,磨蹭的刮起了胡子。
“猛哥,说是镇子南边,南边张庄村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让咱派出所民警先去看看。”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用慌张,这种案子都是刑警队的案子,和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等我吃个早饭,对了,你给报警人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说现在在路上,让他们稍等一会。”王猛刮好了胡子,在镜子面前照着自己的脸。
王猛和程仁两人来到了张庄村的村南池塘,这个时候池塘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别凑热闹了。”程仁拿起了大喇叭,驱散着周围看热闹的群众。
“田书记,你过来一趟。”王猛将田书记单独叫到一边,开始询问发现的情况。
“今天早上,我们村的村民田振云去地里干活,他看见南池塘里面飘着个东西,走进一看是一个死人,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接着又报了警。”田书记一边指着池塘里的尸体,一边描述着早上的经过。
“也麻烦您去把田振云请过来,我问问他当时的情况,对了,这个人是你们村子的吗?”王猛拿出本子记录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田书记打量着周边群众,搜索着田振云的身影。
“振云,你快来,给警官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准备去地里干活,琢磨着下雪这几天一直没有走南洼这边的路,就想着走走试试,看看好不好走,结果走到水池子这的时候,发现水池子里有东西,我就很好奇,就过俩看,你说怎么着,还不如不来,你说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田振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变得恐慌起来。
很快,田振云突然起身,又跪在了王猛的面前开始磕头。“你可得救救我,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这就是要给我下马威,求求你了,救救我。”说完,田振云像疯子一样转身离开,王猛试图喊住田振云,田振云丝毫没有反应。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王猛好奇的问起了田书记。
“那个人是....”
“铃,铃,铃...王所长,我们马上就到了,这边交给我们刑警队和法医吧,我看北边还有一个打架的,你们快点去处理吧。”刑警队的李倩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