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双胞胎。
妹妹聪明可爱,但我脑子有病,在特殊学校上学,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妹妹都会在门口等我,甜甜地叫我“姐姐”。
可这次回家,我没看到妹妹的身影。
我的妹妹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爸妈每日以泪洗面,不停奔波只为替妹妹找回公道,加害者们却始终有恃无恐。
后来我戴上假发去到妹妹的学校,礼貌地踩断霸凌者的骨头:
“请问你现在疼吗?”
1
今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今天是我每个月回家的日子。
我高兴地拿着在特殊学校里做的纸风车往家走。
妹妹最喜欢风车,她说她以后一定要去荷兰看风车。
那时的她眼睛里闪着光。
我很喜欢她的眼睛,是那样明亮,那样炯炯有神。
我答应她一定会让她实现愿望,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看她想看的风景。
走到家门口,我却意外地没有看到迎接我的妹妹。
每个月的这一天妹妹都会早早地在门口等我,然后看到我之后会冲过来抱住我。
我和她身形差不多,但是我力气很大,足够可以把她抱起来。
我喜欢妹妹柔顺的长发在奔跑中扬起的样子,很美。
那头长发这是她非常珍爱的。
我上了楼,发现家门也紧紧闭着,还没等我敲门,大门突然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满脸憔悴的妈妈看到是我愣了一下,然后哭了出来。
之后我听爸妈哭着说了事情的原委:妹妹失踪了。
至今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报警了,警察说还在寻找……”妈妈掩面哭泣。
爸爸在一旁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妹妹?
突然爸爸的手机响了,他赶忙接起,他的手机声音很大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楚儿的父亲吗?您的女儿我们找到了……情况有些不好,您现在能赶来医院吗?”
2
我们赶到的时候,妹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楚儿的家属?”医生看了我们一眼,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和痛心。
“她现在情况很糟糕,全身多处骨折骨裂,可能会殃及内脏,应该是从高处跌落和殴打导致,右眼眼球受损,会影响视力,严重可能还要面临摘除手术,最严重的是她的下身,子…”
医生都不忍说下去:“…子宫被尖锐物捅破,必须摘除,以后无法生育,隐私处破坏性撕裂,看手术结果吧,如果不理想可能要终身带尿袋……总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叹息地离开了,妈妈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站不稳差点晕倒,爸爸的脸色也极差。
而我,我觉得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爸妈留在医院等结果,我则回了家。
找出妹妹的日记和电脑,我登上了她的社交软件账号。
刚登上就收到了不少信息跳出来。
我点开一个,发现对方发来的是几张图,居然是妹妹被欺凌的过程。
我看到一群人把妹妹围在中间,他们先是推搡着妹妹,然后把妹妹推倒在地,再拼命踹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妹妹。
然后他们把妹妹带到楼梯上方,把妹妹从上面一次一次不断地推下,完全不顾妹妹早已遍体鳞伤。
他们硬生生扯掉妹妹最爱的长发,露出头皮,有几块头发上甚至连着被拽下的头皮,妹妹最珍爱的头发可能再也想不出来了。
他们还撕扯妹妹的衣物,几双明显是男人的手趁机在妹妹身上抓来抓去。
最后妹妹被扒得精光,我透过照片看到除了妹妹,其他人都在张大嘴笑。
警察也说了,妹妹被找到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然后被人绑成了侮辱的姿势最后固定在了树干上。
那么多人就这样目睹了妹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
我看着照片里妹妹全身被他们用彩笔写了很多侮辱性的词语,此时妹妹双眼已经再没了光芒。
我颤抖的手点开了另外一个人发来的视频,一点开我就听到了妹妹撕心裂肺的叫声。
那叫声是无比凄惨的,也是无比绝望的。
是他们,视频里那群人正拿着粗糙的树枝和木棍,在往妹妹的下身捅去。
妹妹下身流着血,却动弹不得,她痛得拼命嘶喊,却没有人停手。
那些人还是继续笑着,说着侮辱的话,他们手里的树枝上、木棍上还掺杂着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肉。
最后妹妹痛晕了过去,但是那些人却没有罢手,他们继续捅着,捅得更深,最后又把妹妹活生生痛醒。
来来回回好几次。
我看完了视频。
却变得异常冷静。
我把所有发来消息的人的账号信息一一记下,然后用自己的手机发给了一个朋友。
关掉妹妹的社交账号,我又看起了妹妹的日记。
看着上面剜心一般的文字,我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血色。
3
晚上我回到了医院,妹妹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妈妈更加憔悴,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没有好好吃饭了,她说妹妹在ICU观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爸爸则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他鼻青脸肿,一条腿还瘸着。
他下午去找了学校领导理论,在他得知警方调查到的时间之后,就冲去了学校。
他想知道为什么妹妹会在上课期间从学校被带出去,而且这件事不仅没有通知家长,甚至在报警之后学校还故意隐瞒。
但是学校校长挺着啤酒肚完全不在乎,甚至说爸爸无理取闹,明明是妹妹自己逃学,现在居然还怪到学校身上。
然后让保安把爸爸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他们明明就是在包庇!我问过了,和楚儿一起离开学校的还有六个学生!他们是当着班主任的面把楚儿带出去的!那几个都是有钱有势家的小孩,肯定是她们做的!一定是!”
爸爸眼睛红了,他不信邪要继续去找回公道。
但是第二天,就算爸爸拿着妹妹社交账号里受到的凌辱照片和视频去报警,都没人答应会调查这件事。
只有一个好心的小警员悄悄告诉爸爸,听说对方用钱摆平了,现在没人愿意蹚这趟浑水。
他塞了一万块给爸爸:“对方说了,这算是给你们家的赔偿了。”
爸爸又拖着一身伤回来了,短短几天,他和妈妈感觉老了十几岁。
我看着他们,又看着还躺在ICU的妹妹,依旧很平静的过分。
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周一了,是妹妹该去上学的时间了。
在我戴着一头假发出现在爸妈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像吗?像妹妹吗?”我问。
爸妈看着我,过了很久,他们明白了,最后终于点了头:“像……”
4
我和妹妹本就是双胞胎,本来我们长得非常像,但是我从小就留短发,妹妹则喜欢长发。
再加上我因为有病,脑子有病,所以越来越阴暗,但是妹妹一直都是最单纯无瑕的。
所以我俩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但是没关系,演戏是我最擅长的,如果我想,我就可以成为妹妹。
看着妹妹衣柜里单独放着的那个小盒子。
那是她单独存放我给她的东西的。
无论我给她的是画得很丑的画,还是给她折的小花,她都会非常开心地收下然后仔细存放起来。
妹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她永远会把好吃的好玩的留给我,她说我是她最爱的姐姐。
也是只有她是真的不怕我,真的爱我的。
当然她也是我唯一爱的妹妹。
现在既然妹妹受伤了,那这一次就让我代替妹妹去学校好了。
我戴着假发,换上了妹妹的衣服,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很顺利,没有人发现我不是妹妹。
找到了妹妹在的班级,我才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本来热闹的班级瞬间鸦雀无声。
大多数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而只有在教室中间那几个人,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马上就换上了非常鄙夷的眼神。
“我就说她家那个死老头骗人,还说什么进了IUU?还是什么CCU的,我爸妈居然还信了,直接被骗了一万块呢。”
一个穿着漂亮花裙子的女生大声地讽刺。
她说完,身边围着她的那几个人就跟着笑了起来。
“婷婷姐,叔叔阿姨心肠也太好了,怎么别人说啥都信呀!”
“你不知道,婷婷姐一家可都是菩萨心肠,这是在做慈善救济乞丐呢哈哈哈哈!”
几个人哄笑着,看这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垃圾,不,是垃圾都不如东西。
“喂!小婊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把我的鞋舔干净!”花裙子对着我命令道。
“对呀快过来。”
“你干嘛呢?敢不听婷婷姐的话了?”
“怕不是傻了?听不懂人话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昨天没爽够?要不今天再让她爽一下?哈哈哈哈!”
“今天多找几个男的去帮她一起爽呀哈哈哈哈!”
几个人肆无忌惮地说着侮辱的话。
周围的学生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急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我理解他们,毕竟这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正常人。
我抬腿向她们走去。
花裙子看到我过来了,直接抬起她的腿,把鞋对向了我。
我想起了妹妹日记里描述,就因为妹妹学习好,并且长得可爱很受大家的喜欢,这个花裙子就开始霸凌妹妹。
到处说她是下贱货,说她在外面滥交。
她们把妹妹的书本全部丢进厕所,在上面淋上小便,还让妹妹去捡。
她们故意弄断妹妹的椅子,让妹妹差点被椅子腿扎伤。
他们还联合几个男的拍下了妹妹的不雅照,以此来威胁妹妹乖乖听话。
回想到这里,我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模样,扯出一个笑。
然后下一秒我的脚直接踩到了她的小腿上。
“咔”
我好像已经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随即我就听到了花裙子杀猪般的惨叫。
周围几个人被我这个举动给吓懵了,愣在原地像几个傻子。
我则掏出手机,点开一份名单,依次念着上面的名字,确定了在场的几个都是名单上的人之后,我收了手机,对着她们伸出了手。
我从小不仅脑子有病,我的力气也非常大,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在女孩身上出现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我无药可救。
从小到大我都在特殊学校里好好学习,我变得越来越讲道理,比如动手前一定会问清楚对方姓名,确定好目标再动手,打人的过程中也会很有礼貌地询问对方——
“请问你现在疼吗?”
我把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往后猛地一拉,她的胳膊瞬间软了下去,应该是断了。
听到我的问题,她不仅没有回答我,甚至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很惊恐。
我觉得她非常没有礼貌。
我转身对着一个举着椅子向我冲来的女生的肚子就是一脚,她倒在了地上,然后我狠狠地踩上了她的胸口,顺便碾压了几下。
她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弯腰:“请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单上另外三个人在哪里了吗?”
地上的女生直接吓晕了过去。
好没用。
我转头看了看,还有三个人准备跑。
我抡起身边的椅子直接砸了过去,好像是砸到了一个人的头,她直接被砸晕。
另外两个人也已经吓傻了,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对着她们的膝盖就是两脚,这两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再问一遍,请问和你们一起的另外三个人是谁?”
这两个人跟傻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我觉得她们就是两个废物。
转身看了看,我发现花裙子还有意识。
我再次走到她面前,花裙子抱着自己的腿恐惧地往后缩。
“你,你他妈的要干什么?!我,我叔叔可是校长!”
“我只是想问,名单上的另外三个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一把扯过花裙子的头发,然后把她的脑袋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需要我再问你一遍吗?”
花裙子的脑袋被我狠狠按住,这次换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