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刀疤男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瘦小得像一只猴儿一样的一个男人突然从裤兜里摸出来什么东西。
然后一个箭步冲上来,往顾阮阮嘴里倒着什么白色粉末状固体。
“卧槽!你要死啊!”
刀疤男定睛一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低吼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就往他脸上甩了过去。
“我让你手贱!她是顾阮阮!姓慕的前妻,你活腻歪了想死别拉上我!”
然后发了疯的去拍顾阮阮的后背,试图让她把那些粉末吐出来。
真是日了狗了!
这死小子居然给她吃那玩意儿!
药效快的很,要是不赶紧吐出来,估摸着三两分钟就发作了。
“呸!我管她是谁的老婆!就算是阎王爷的,也得先把老子伺候得劲儿了再说!”
刚才给顾阮阮灌药末的那个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赫然带着一颗被打断了的牙。
“艹!老大你狠!牙都给我打掉了!”
打掉一颗牙!打死他都算是轻的!
“还阎王爷!老子看你是想下地狱了!”
刀疤男面目狰狞,眼看着那遇水即溶的药粉已经彻底被顾阮阮咽了下去,立马就慌了阵脚。
“你们!赶紧去!跟雪梅要一杯水过来!”
说完见还是没人动作,刀疤男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一个飞毛腿甩了出去,直接把瘦猴踢出去好几米远。
“你他妈的到底去不去?!不去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瘦猴又吐了口唾沫,眼神阴森,眼珠子浑浊,不情不愿的朝远处去了。
“姑奶奶哎!你可真是我亲姑奶奶!”
刀疤男看着整个拳头都塞进喉咙口,试图利用强烈的刺激催吐的顾阮阮,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肯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招惹上这么个捧也不是扔也不是的烫手山芋!
“砰!”一拳打在墙上,原本就是摇摇欲坠的危房,居然发出声声哀嚎,是要彻底报废的节奏。
顾阮阮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滚烫滚烫的,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精神也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状态,浑身火热,偏偏口渴的不得了,喉咙干燥的火烧火燎的,满心满眼都只想着喝水。
水!
她要喝水!
热……
热得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了,再跳进冰箱里才凉快……
眼前一片恍惚,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白花花的一片,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摸索着滚烫的身子,手哆嗦着不听使唤,眼里湿漉漉的,煎熬的不停往外冒眼泪,看着无辜,又叫嚣着诱人蹂躏的致命诱惑。
“我操!老大!要不咱们上了吧!大不了豁出命去!也比萎了强!”
萎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这娘们儿办了!
再忍就炸了!
“来了!”
刚才那个瘦猴儿扯了一条水管过来,已经通上了水,冲着顾阮阮的脸就劈头盖脸的冲洗起来。
像是久旱逢甘霖,或者是一场失控的火灾,突然被从天而降的水泼灭,顾阮阮舒服地喟叹一声,终于止住了刚才小兽一样可怜兮兮的嘤咛。
身体也不自觉舒展开来,纤细的四肢自然地摊开来,不像刚才蜷缩得像是一粒虾米。
咕咚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出息的,居然咽了口唾沫,眼都看直了。
“老大!你一个人当柳下惠也就算了!别逼着咱们哥几个陪你一起当啊!”
“就是!你这可就不够兄弟了!你能忍得住,咱们哥几个的兄弟忍不住啊!”
真是的,要不是看着他是老大,给他三分脸面,他们真想直接扑上去,先爽一番再说!
不就是有钱人玩剩下的女人嘛?都是玩坏了的破鞋了,凭啥还不许他们捡个漏了?!
冰冷的水带来的刺激只是一瞬间的,这药太烈性了,一般从事皮肉生意的女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是顾阮阮这种未经人事的。
只不过是隔靴搔痒,已经无意识的张开嘴,大口大口吞咽着冰冷的水了,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肆意燃烧着,灼热,滚烫,仿佛要把整个人都烧成灰烬。
“不想死就留着她!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大,就给我老实点儿!一边儿撸去!”
顿时一片哀嚎声。
刀疤男则神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脚尖踢了踢她的腿。
“喂!起来!”
他是真怕人折在这儿,还是赶紧把她打发走才是最要紧的!
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响起来,听得人忍不住心浮气躁,而且下半身也跟着鼓胀起来,想要做些什么刺激的。
“妈的!”
“砰”的一声,这个破旧的小木屋突然被人踹开,紧接着一帮人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
不知道是谁大声喝了一句,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刚才穷凶极恶的几个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屋里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只有女孩无限煎熬的声音还有气无力地响起来。
“阮阮!”
“顾阮阮!”
两道焦灼的男声同时响起来,几乎是一前一后,顾阮阮落在两个男人怀里。
她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眼前勉强聚焦,才看清男人的脸。
“昭南……我难受……”
小姑娘委屈极了,紧紧揪着他的袖口不放,一向灵动清明的桃花眼湿漉漉的,迷离朦胧,宛如迷路的小朋友。
“乖,不怕,有我在,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啊。”宋昭南放柔了声音,微凉的手背贴在她脸颊上。
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顾阮阮怎么都不肯撒手,眯着眼来回磨蹭,发出来小猫崽一样的哼哼唧唧。
慕总被忽视了个彻底,脸色黑得就像是没刷干净的锅底,难看得要命。
“给她治病!”慕衍之语气冷硬,姿态强势,试图把顾阮阮抢到自己手里来。
奈何宋昭南并不肯放松,顾阮阮也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地挂在他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肯撒开。
“好了阮阮,我不走。”宋昭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调整了下姿势,好让小姑娘躺得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