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涯带着东方流云,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弯,过了多少房子,屋子,反正,是到少爷屋前了,而且这屋子一看就金灿灿的,很贵的样子。
进屋,少爷只露出一只手腕,上面放了白布,供人诊脉,左天涯是心理学,不是中医啊,诊脉是真不会。
他主动承认,道:“管家,对不……”
“等等——”手里扶着的人突然没了,他有些不适应,只是觉得以东方流云的话语平稳度,酒应是问题不大了。
东方流云很是严肃,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左天涯认为东方流云可能有些问题。
东方流云依旧冷冰冰难以靠近,又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不是可能,是真的醉了,左天涯很确定以及肯定,他在自己的幻想里再也活不下去了,醉了便是醉了。
左天涯捂着东方流云的嘴,管家不解,以为话有深意,问:“这位仙人,话是何意?”
东方流云嘴被捂着,急躁的不行,伸出舌头,一舔……
左天涯抖了几抖,没敢放开,强忍着异样感,痛苦解释道:“我身旁这位的意思是,你家少爷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是相思之苦。”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说,你家少爷啊,喜欢一个人,可惜那人却不是个人。他就成日里想着那人,那人便缠上他,导致他阳气衰弱,卧床不起。”
啪的一声,左天涯两手背一疼,双手被合拢握住,东方流云被丢到一旁,管家激动的泪花挂在眼角,轻轻一抹,道:“仙人所言极是,仙人能预知,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家少爷的。”
呃……
他现在澄清还来得及吗?
左天涯继续一本正经胡扯道:“那个,对,没错,不过我告诉你,邪祟缠身要查清源头的,你看,这白天,邪祟也不敢出来,你带我去什么墓地或者死人多的地方看看吧。”
管家哪里敢怠慢,直接引着左天涯去了吴家墓地,然后似一朵花一般,兴奋的要去告诉吴家老爷和夫人,少爷有救了,留着左天涯一个,扶着一个喝醉的人在吴家墓地。
他微微有些凌乱,随后,看着吴家墓地,生出一种熟悉感。这片地方,他确定,是昨天在“前阳洛”客栈的晚上和东方流云见到的圆形墓地。
那个地方,不但圆形墓地是特点,还有胭脂……左天涯俯身,在一个墓碑上一抹,残留的红色胭脂在手上晕开,拿出之前在前阳洛后院墓地里的一对比,是一种没错。
对了,他记得。之前在客栈,不是完全亏得,他贴了张物引符在老板娘的后背。
将东方流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在自己身上,拿出随身的罗盘。
放了张相因符在罗盘上,黄色符纸一触碰到罗盘正中,一阵邪火燃起,没多大功夫,全融入了手中罗盘,在中间隐隐透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