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的,但是他也不会回来。”
东方流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左天涯之后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他有长久的时间来陪伴他的身边,而炎朝不知去向,生死不明。
只是天道并未陨落,炎朝必然没有死,只是在这个世界,不知名的时间或者空间中生活着,不想再与左天涯见面,刻意的避着。
而他的内心也不希望左天涯再跟炎朝有什么纠缠,现在他们几个人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连子玉也跟炎夕在一起了,左天涯的身旁如今只有他一人。
“天道没有完蛋,炎朝也没有死,只是不想见我对不对?他将我交给你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话留给我的吗?”
炎朝对他执着了那么些年,将自己交回自己情敌的手中,难道就没有一点都不甘心吗?
他始终不相信,炎朝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嗯,他只是让你不要担心,好好活下去就再无其他。”
炎朝是真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是看左天涯这副不相信的样子,东方流云为难的也就编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没有人知道炎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准备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让左天涯愧疚一辈子吗?
虽然天道没有毁灭,可想而知左天涯能够活下去的代价必然不小。
“好的,我知道了,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左天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炎朝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刚才那句话,很显然就是东方流云说出来骗他的。
东方流云这个人很简单,一眼就能看穿,也许他从来没有说过谎话吧。
“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这里我已经打发了其他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东方流云见左天涯对他点头,于是就离开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左天涯的心情很不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将足够的空间留给了对方。
希望他能够想明白想清楚,至于之后左天涯要怎样选择,他都会尊重对方的选择。
左天涯看着东方流云离开之后,立马就来到了桌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没有忘记他跟炎朝之间虽然斩断了各种所有的联系,但是炎朝曾经作为小叶跟他建立过契约,即使斩断了,但仍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斩不断的,他想凭着微弱的血脉之力试图联系炎朝。
一门之隔的东方流云,默默的感受着房内的动静,他生怕左天涯一时想不开,所以只是站在门外守着。
此时感应到了左天涯正在试图召唤契约之力,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心里更烦酸涩,嘴里满是苦味
默默的闭上眼睛仰头看着天空,拼命压抑着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是谁?他是修罗界的王,是根本没有心的修罗一族。
左天涯尝试了很多遍,但是对方丝毫都没有回应他,这让他有些气馁,也明白炎朝的性格,只要下定了决心绝不会改变,所以对方是真的不打算再跟他见面了。
心里很生气,炎朝这孤独的性格,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面对去解决,为什么非要用这一不告而别的招式呢?
想要在他的心里留下位置,他已经做到了,为何还要让他痛苦愧疚呢?
这让他如何面对东方流云,如今心里虽然喜欢这东方流云,但是另一部分的心却想着要去找到炎朝,亲眼见见他是否平安。
不管了,如今他反正是活下来了,今后的生命也不可限量。
这么长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先去找炎朝。之后,再毫无心理压力的跟东方流云在一起。
相信炎朝也不会跑的太远,说不定此时正在他的周围看着他,为他不告而别烦恼。
左天涯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准备先去找炎朝,看到他平安无事,他在跟东方流云在一起。
于是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将门拉开就准备离开,却看见门外站着东方流云,两个人四目相对,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讶。
“你还是决定去找他。”
这是肯定句,东方流云在左天涯站起来准备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决定了。
只是这样四目相对,直接忘进了了对方的眼中。
他看不出对方到底是有多么大的决心,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他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自己吗?
“师傅,你听我说。炎朝他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又这样不告而别。我总是放心不下他,一旦我见到他平安无事我就会回来,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吗?”左天涯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方流云,立马开口解释,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因为那双眼睛平静得令他有些害怕。
“师傅,你既然叫我师傅。”
东方流云此时的双眼再也掩饰不住内心澎湃的感情,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左天涯竟然会用师傅两个字来称呼他。
他又是什么时候,做了对方的师傅而不自知的呢?
在这个世上,师傅与徒弟相恋是不被时间所容许的。
“不,你当然是我的师傅了,不然我该叫你什么呢?即使我长辈称呼你其他,岂不是对你的不敬。”
左天涯有些莫名,他跟东方流云一直都是师徒关系,即使捅破了那层,他也经常称呼东方流云为师傅。
东方流云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为什么今日会这般在乎?
“!师傅?!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左天涯你去找他吧,不送。”
东方流云见左天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大怒挥袖,转身离开。
既然对方都已经给出了这么明确的答案,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再厚着脸皮要求对方留下。
他的尊严,不容别人践踏,更何况这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左天涯从始至终都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了对方生气?让对方,就这样狠狠的赶自己离开!师傅叫的不对吗?
而回到自己店中的东方流云,通过水镜看着左天涯一头呆萌的样子,心里的气慢慢平复了下来,左思右想似乎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