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顿时一脸的不悦:“好家伙,又来一个。那雷许晴还好,再怎么说,又聋又哑又瞎,上不了台面,小姐,这个就不同了,长得这么漂亮,还是程王的女儿!”
纳兰雪也是心急如焚起来,的确,楚铭跟雷许晴走得再近,也给不了她压力。毕竟谁也不会娶这么一个残疾人为妻,威胁不到纳兰雪的地位。
但是程夜霜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美貌还是身世,此人都可以和纳兰雪平分秋色。
真要较量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可是纳兰雪又放不下面子,契约婚姻是她先提出来的,所以楚铭想和哪个女人好,那都是人家的私事,照理来说,她确实不应该过问才对。
想了想,纳兰雪说道:“红儿,去告诉楚铭,可以来我这里,我给他用淬体经。”
“啊?”
“快去啊。”纳兰雪连忙用急躁掩饰自己的羞臊道。
“哦。好嘞,小姐,我这就帮你把他叫过来。楚铭最喜欢你给他按摩了,准行。”红儿开心地说道。
可她还没下去,又被纳兰雪叫住,“算了。”
“为什么呀?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好?”红儿惆怅道。
“他爱谁谁,跟我什么关系!”纳兰雪冷着一张脸道。
“小姐……”
红儿正是为难,她也清楚,纳兰雪是放不下面子,不肯低这个头。
谁知,两人还在生闷气,鲁大锤骑着马跑了过来:“纳兰小姐,我家殿下有请。”
红儿顿时大喜,纳兰雪却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殿下就是让我传个话。”鲁大锤说道。
“不去。”纳兰雪没好气地说道。
“哦,好嘞,我知道了。”鲁大锤转身就走。
纳兰雪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给我站住!”
“???”鲁大锤一脸莫名。
“一个传令兵也这么嚣张,楚铭好大的架子!”纳兰雪怒道:“红儿,走,跟我过去。”
“是,小姐。”
鲁大锤看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嚣张?这人有病吧?”
很快,纳兰雪来到楚铭的马车跟前,大喊道:“姓楚的,有什么事吗?”
姓楚的?
楚铭一头雾水,旁边的程夜霜差点笑出声来,楚铭连忙掀开帘帐,见纳兰雪和红儿都在外面,一个一脸冰霜,一个满腔怒火,不知是谁招惹了她们。
“长路漫漫,甚是无聊,正好找你们过来,一起玩玩。”楚铭说道。
“一起玩?”纳兰雪脸都快冻成冰了,知道皇宫里的人向来放.荡,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的,就在马车里,一男四女?
红儿也是气得怒发冲冠:“无耻,楚铭,你可是我们小姐的未婚夫!皇上御赐的婚姻!”
楚铭看她们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道:“御赐婚姻怎么了,还不许我打个牌了?对了,你们会玩牌九吗?”
此言一出,纳兰雪和红儿皆是愣住了。
什么?牌九?他说的一起玩,难道是指这个?两人顿时面色僵住,尴在了原地。
“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进来啊。”
皇子的马车甚是宽敞,五人围着桌子同坐也不嫌挤。
四个女人各坐一方,楚铭则坐在雷许晴旁边,当她的眼睛。
一开始四人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看到雷许晴用手摸楚铭嘴唇的时候,三个女人既心疼,又嫉妒。
待得玩开了,大家才开始其乐融融起来。
“八皇子,这东西,是你发明的?太好玩了!”程夜霜新奇得爱不释手道。
“不是,你们没玩过?”楚铭乐了,看样子,以后要是自己开发麻将、扑克牌,肯定更有意思。
“没有,我这是第一次玩。”程夜霜说道,显然,她很喜欢这种多人棋牌游戏。
一开始纳兰雪和红儿还有点不习惯,玩了两圈,也很快爱上了这个游戏。
“我胡了!”纳兰雪纤手一摊,俏脸现出美丽的酒窝,面色红晕道。
“规则都懂了没?”楚铭问道。
“懂了懂了。”
楚铭随后拿出来一些筹码,扔到四人面前:“来,现在开始博弈,筹码输光了要表演节目,敢不敢?”
“这……不行啊,四人中间,我最笨了。”红儿连忙拒绝道。
“怕什么,表演节目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来来来。”显然,纳兰雪这些天也是闷坏了,明显喜欢上了这种解压的游戏。
有道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巨赌灰飞烟灭。
像她们这般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小玩几把还是很开心的。
而对于楚铭来说,这种方法也可以快速教雷许晴唇语,而不烦闷。
感受到楚铭坐在自己身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玩,雷许晴内心说不出的感动。
自从母亲在战乱中不幸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了这种温暖。
她的世界,永远是那样的冷清、孤寂和绝望。
而就在这两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这种幸福,没有惊天动地,却格外的温馨,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不知是纳兰雪使诈还是怎么回事,手气好到爆,赢多输少,绝对是玩爽了。
最倒霉的莫过于楚铭了,这家伙,空有一手好技术,奈何来的牌总是天绝,让他顾头不顾尾,输得那叫一个惨痛。
他尴尬地说道:“许晴,不好意思啊,我真是尽力了,但这牌……”
雷许晴微微笑地用唇语说道:“没关系,我很喜欢玩。”
一直玩到天黑落脚,雷许晴这边的筹码输光了。
纳兰雪、程夜霜和红儿欢喜地起哄道:“表演节目,演节目!”
雷许晴摸着楚铭的嘴唇,楚铭尴尬地说道:“你的筹码输光了,按照规则,应该表演节目。”
雷许晴脸色微微一红,睁着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貌似很为难的样子。
楚铭想了想,说道:“要是你实在觉得为难……”
可是雷许晴却按住了他的嘴,薄唇微启:“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