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师一听到楚铭在自己后背说话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马来,得亏了楚铭拉了他一把。
“你,你是人是鬼?太特么吓人了!”
“当然是人了,难道你不是人?”
“怎么说话呢?我退兵还不行吗?”
冰凉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方一个不乐意,自己就身死道消了。
还不如服个软,再想对策。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退兵,本王没空陪你玩儿,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楚铭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赶快下下令退兵。
“全体都有,立刻返回京师,不得有误!”
庞太师只得挥舞令旗,下令退兵。
众将士虽然疑窦丛生,可也不敢多问,遂拖着疲惫的身子集体离开。
见他退兵了,楚铭这才下马,歪着脑袋目送他离开。
行不不多远,庞太师正打算停下来,忽然后背一凉,一把尖刀深深刺穿了自己的肩膀。
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他差一点就栽落马下。
随即,楚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跟你玩呢?赶紧滚,事不过三,第三次就若回头,就做好掉脑袋的准备吧!”
说完,在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那马儿吃痛,尥蹶子一口气跑出上百里才疲惫地停下。
看着大军狼狈逃离,城头上的郑开源既欣慰又紧张,又担心。
欣慰的是,楚铭替他赶走了庞太师的大军,真要是留下来与楚铭对决,不仅毫无胜算把握,还得吃穿他的粮草。
蛮荒之地,他辛苦积攒几年粮草属实不易。
紧张的是,楚铭退兵后必然回头还要找自己的麻烦,可是,自己又能逃哪里去呢,以楚铭那神出鬼没的邪术,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楚铭愿意,他的脑袋随时会被不知不觉中被割掉。
就像范不讳一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担心的是,庞太师被赶走,自己竟然没有出手帮忙,那皇帝如果给庞太师回去参一本,自己肯定要被削职查办。
横竖都是死,愁死!
正在他愁绪万千之际,忽然,一阵风掠过,楚铭已经到了自己近前。
“多谢郑将军鼎力相助,本王作为回报,若是皇帝和庞太师再来找你的麻烦,给本王去信,本王定会一力相帮。”
“那,就多谢殿下了!”
见识了楚铭的实力,为今之计只有依靠楚铭才能摆脱困境,不被皇室迫害。
“好了,咱们山水一程,后会有期!”
说完,楚铭原地消失不见。
真正的来无踪去无影。
梁淑妃亲眼目睹楚铭独自一人控制郑开源,将金子悉数运走,目睹他独自一人喝退庞太师数十万大军。
楚望天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正自思忖间,却见楚铭骑着马,大摇大摆向他们走来。
梁天放却十分紧张,正准备挡在梁淑妃马前,却给梁淑妃阻止了。
“无妨,八皇子不会伤害本宫的,你们都不要害怕。”
看着梁淑妃自信的表情,梁天放只好作罢。
事实上,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郑开源和庞太师都斗不过他,自己上去还不是送人头?
“淑妃娘娘受惊了,要不要面见六皇兄?既然来了,总不能败兴而归吧?”
看在梁家的巨额赎金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梁淑妃欣喜万分:“真的?那就多谢八皇子殿下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说着他转而在梁天放受伤的肩头上拍了拍道:“你去娘娘的下榻之处将娘娘的朝服和随行婢女凤撵香车一并带来,我们即可出发回孤邺城!”
梁天放看向梁淑妃,梁淑妃微笑点头道:“去吧,按殿下吩咐去做便是。
梁天放刚到城门口,郑开源已经将一切备好,梁淑妃来时的一应车马随行人员全部交给了他。
“郑将军有心了,谢过郑将军!”
梁天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拜谢道。
“去吧,陪淑妃娘娘多待几天,本将军等你们回来。”
郑开源也只能点到为止,多余的话说了也没用,但他相信,梁淑妃此去肯定没事,以楚铭信守承诺的个性,不会出事。
更何况,如今的他,连墙头草也做不得了,必须及时站队。
所以,不等楚铭发话,他便提前备好了。
也算是表忠心的小小示好吧。
梁淑妃下马改乘马车,在车上换上了自己来时的衣服,这才靠在车上疲惫地睡去。
车外,程夜霜与楚铭并辔前行,不时偷偷瞄向楚铭,嘴角挂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看什么?本王脸上有字吗?”
楚铭冲她微微一笑,继续观察着路上的各种状况,以免被突厥人给偷袭了。
以蒙休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孤邺城东门,曹无极和纳兰雪王进一众将士们翘首以盼,等着陆.昊他们返回。
“看样子,他们已经拿到了金子,车马辎重行走缓慢,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们该出现了。”
曹无极不无担忧地说道。
“曹军师,本宫觉得,应再派白将军带兵一万前出迎接,以防蒙休突袭。”
“是,下官这就办!”
说着曹无极喊来白釜山,让他带兵一万前去迎接铭王殿下。
白釜山爽快地点兵一万,即刻出发了。
“王妃娘娘是觉得蒙休会出手?”
曹无极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纳兰雪美眸一抬,慢条斯理说道:“城内肯定有他们的暗探,咱们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有所警觉。”
曹无极伸出大拇指,佩服地点头道:“王妃娘娘料事如神,不输铭王殿下。”
“他呀,就那两脚猫的功夫,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未知,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胆子,居然敢一个人去弄那么多金子。”
“是啊,在我等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殿下自有决断,从未失手过,这次应该同样是不虚此行了!”
曹无极其实比纳兰雪更担心,只是不便表露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