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不费一兵一卒,化解了东北蛮夷扰边战乱,还俘获了王廷可汗的爱女洛娃芳心,楚铭自身战力直逼巅峰。
接到这个消息的纳兰雪却坐不住了,许晴即将临盆待产,此等忧烦之事无处诉说。
恰好兄长纳兰烛来京领取饷银粮草,纳兰雪犹豫间还是将此事当作家事对兄长讲了。
“什么!楚铭那小王蛋居然纳蛮夷公主为妃,真是可恶,不行,此事容不得他胡来,妹妹既然是一国君主,那不妨下旨废了他的军权贬为庶人。”
纳兰烛此话一出,纳兰雪好生后悔,明知道兄长一直暗中撺掇父王,力劝自己趁楚铭不在京师,登基称帝。
自己却竟将此事告知了他,这无异于授人以柄,让自己难堪。
“行了,你也不用煽风点火了,早点回去吧,西南边境万不可再出现任何骚乱事件。”
前不久,纳兰烛因为与西域产生冲突,西域举兵犯境,得亏了曹军师通过南宫俊从中斡旋,解了危局,赔偿人家百万两银子才将事情平息。
此事曹军师本来想要告诉楚铭的,纳兰雪极力阻挠才就此作罢。
但也因此使得曹军师心生怨愤,只做好份内事,不再参与纳兰雪任何事情。
纳兰雪因此几近孤立无援。
纳兰烛那番纯粹就是废话,楚铭的分权而治,终结了皇权一言堂的弊端,实行的依法治国的策略。
纳兰烛惹下祸端一事,本来包括楚铭在内几大将军有权知道,纳兰雪却隐瞒不报,自然引起曹无极的不满。
回到寝宫,纳兰雪愁容满面,一路上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感慨万千。
见到许晴,许晴在一群老妈子的侍奉下,倒也不会有事。
许晴此刻阵痛袭来,越发思念夫君,但她深知夫君事务繁多,脱不开身。
此刻,正有六骑快马自东北往京师赶。
为首一人正是楚铭,边境事务安排妥当后,算算日子,许晴要生了,楚铭便星夜兼程往回赶。
身后,跟随的自然是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程夜霜,李莫愁,剑心,洛千羽,洛娃。
楚铭大战黑妖婆洛娃时,洛千羽受楚铭所托正在整顿各地衙门风纪,造成朝廷有人随时暗中观察着这些官员的假像。
让那些想要作恶犯事的官员收收心,为此,洛千羽还斩了两名贪赃枉法的官员,按照楚铭事先部署,留下盖了朝廷印章的处决书。
所以,东北各地官员人心惶惶,吓得再不敢随便贪赃枉法。
事实上,楚铭的商队和梁家商会,遍布各地,哪个官员有了污点,楚铭总会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纳兰烛与西域冲突的事情楚铭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未置可否就是想看看纳兰雪独立面对此类事情时如何处置。
当然纳兰雪阻止曹无极给自己通报纳兰烛惹祸一事,他也十分清楚。
曹无极早已派心腹给他送去了急报。
纳兰雪虽然有政治野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仍然做的不够好。
这也是他将许晴留在她身边的主要原因,许晴生性善良敦厚,是非明确,也很有主见。
恰好可以弥补纳兰雪心高气傲的短板。
至于纳兰雪的近身侍女,太监之流,他一旦发现不适合的立马撤换。
所以,皇宫内外,都知道楚铭的铁腕手段,不敢造次。
楚铭深知宦党近谗言的巨大危害, 所以对太监婢女们管教十分严苛,乱嚼舌根的坚决不用。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不良环境干扰和蒙蔽纳兰雪的心智。
许晴生产难度很高,几个接生婆累得馒头大汗都没能达到预期效果。
为避免伤及胎儿,许晴不动用真气减轻痛苦,所以十分痛苦和艰难。
“楚铭,你在哪里?”声声呼唤,让纳兰雪听了也为之落泪。
正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五名英姿飒爽的女将跟随。
“楚铭!”纳兰雪一惊,飞身扑入楚铭怀里,轻轻啜泣。
“雪儿,别哭了,为夫回来了。”
楚铭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安慰了几句后就进入房间。
程夜霜众女见过纳兰雪,挨个与她拥抱,直到最后的洛娃,二人从未谋面,但洛娃也知道纳兰雪正主的身份,不等纳兰雪反应,自己上前抱了抱纳兰雪便飞快分开。
“主母,这位就是洛娃公主,北戎王廷可汗的爱女。”
“洛娃见过主母!”洛娃抱拳施礼道。
洛娃看着眼前这位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主母,果然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看着十分养眼。
“洛娃公主,借一步说话。”
纳兰雪面色平静地拉了洛娃躲过一旁,手上微微用力,警告意味十足。
洛娃被捏疼了,但也不动声色。
这段时间与楚铭腻歪的时间多,她发现自己的功法修为正在快速恢复着,所以,她决定不离开楚铭,直到功法修为全部恢复。
所以,这点力道她还能抗得住,若是刚被楚铭接回那阵子,纳兰雪这一下,非给捏出内伤不可。
“本尊警告你,离我夫君远点!明天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纳兰雪说完,便离开了。
洛娃却不以为然,知道她有歧视之心,但只要楚铭不嫌弃她,就够了,至于旁的女人,那是他们的事。
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把自己搞成一个怨妇一样的人。
“世间男人千千万,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我有独占的野心也有分享的爱心,完全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洛娃也不惧纳兰雪的威胁,冷声说道,而且声音很大,程夜霜李莫愁他们也听到了。
几女不觉微微一怔,这个死妮子,怎么敢这样与纳兰雪说话呢。
不过,洛娃的话也正是她们一直以来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对于洛娃的勇气还是挺认可的。
纳兰雪脸色一沉,不过,仔细咀嚼洛娃的话,换她们几个谁说出口,都很有道理。
以她的聪慧,岂能不知洛娃的反击之意?
是啊,为什么只针对她呢,这明显就是摆明了自己对人家的歧视之意。
想到此,不觉心下暗生懊悔,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神思竟是如此错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