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吧。”幽落转过身来,背对图良辰道。
“你行么?”图良辰担心问道。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了,这样子是不可能赢城主的。”幽落不耐烦起来。
“嗯,也好,面对一群女人,我确实下不了手。”图良辰望了幽落一眼,继续向前方走去。
“背叛城主大人,只有死路一条,这是这里的规矩,哪怕你是总管。”其中一个暗卫冷声道。
幽落伸开双手,拦住众人,厉声道:“姐妹们,难道你们就愿意一辈子活在这没有太阳,不见天日的泥土里么,难道你们不想在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好好呼吸地面上的空气么,难道你们愿意等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被残酷的抹杀么,他们是来拯救我们的啊,所以,不管多少人,放马过来吧,但都别想过我这关。”
“上啊—。”暗卫纷纷朝幽落冲了过去。
暗卫出手迅速,攻击强硬,丝毫没有因为幽落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啊—噗—。”幽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上早已经是多处伤痕。
其中一个暗卫停下攻击,扯下面具,露出绝色的容貌来,惊讶道:“幽落,为什么?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不还手,在只守不攻的话,你会死的。”
幽落费力的站稳了脚跟,悲伤的回答道:“我没有杀死你们的权利,我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是夜城的工具,若不是我们有那么一点点学武的天赋,我们和其他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每次抓回那些逃跑的女人,又将他们杀死,也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够被利用的价值,满手早已罪恶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能安稳的生活,杀了我吧,作为你们证明自己的价值好好的活下去,但现在这段时间,我是拖定了。”
转头望了一眼宫殿,幽落又回过头来,哭笑着继续补充道:“如果他们真的赢了,也许你们就能呼吸自由的空气,享受阳光的温暖,不用在如同老鼠一般,躲在这阴暗的地下了。”
“幽落,你竟然不惜牺牲生命去保护敌人,你糊涂了么。”扯下面具的女子飞向幽落,怒吼的同时,一把匕首已经插进幽落的腹部。
血从幽落的腹部不停的流向地面,幽落仍然顽强的挡在众人前面,暗卫一拳砸向幽落的脸上。
“额,噗—。”满身伤痕,体力透支的幽落在也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下,不肯倒下的,仍是那不屈的毅力。
幽落低声沉吟道:“给我们带上这牢笼的,不是这夜城,不是城主,而是我们自己,我们过于害怕城主,什么都不想改变,什么都不敢改变,放弃了尝试去改变,而将自己的心囚禁在这夜城之中,整天只想着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什么暗卫?什么保护夜城?都是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和恐惧,而编织的故事而已,现在,我只想挺起胸膛,正视天空,堂堂正正的活着,即使是死,我也要面对阳光。”
“乒乓乒乓……。”不计其数的武器,渐渐的从每一个暗卫的手中滑落,幽落的话,就像石头丢进水里一样,引起了众人的反思,只不过,从没有人敢在这里—夜城,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幽落笑了,望着和她曾并肩作战的好姐妹们笑了。
众暗卫一个接着一个的扯下自己的面具,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下去。
女子的哭泣声,彼此起伏着。
“够了,已经够了。”其中一暗卫道。
“我下不了手了。”其中一暗卫道。
“幽落,你怎么样了,你的伤?”其中一暗卫道。
“头,你做的很好,是你保护了夜城的女人,保护了我们啊。”其中一暗卫道。
“头,你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好啊,不是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们么。”其中一暗卫道。
“是啊,头,从夜城要逃出去的女人,招揽不到客人的女人,我们不全都在这里么,假装杀死我们,却将我们收留在暗卫里,不是别人,是你啊,头。”其中一暗卫道。
幽落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剥夺了你们作为女人活下去的未来和权利,你们不恨我么?”
“自从我们被卖到这里来,我们早就已经舍弃女人的身份了,是你让我们不用像一件商品一样,成为那些男人的玩物,而是以人的身份活下去,我们所有的人都一直在被你保护着,没想到今天却因为我们的恐惧,差点杀死我们的恩人,幽落……”其中一暗卫道。
看着围过来的众人,幽落终于体力不支,带着笑容晕死过去,那一瞬间,反佛天上皎洁的半月一样,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迷离,那么夺目,那么凄美。
我做到了,水月姐,你一定要坚持啊,坚持和你的孩子团聚;良辰么?请让夜城展现光明吧,希望我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暖阳阳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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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张破军推开大门,和图美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后面跟着的自然就是江鱼。
坐在首座上的暗无私喝了一碗酒,继续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亲热,压根不将张破军和图美景放在眼里。
“美景,你带小鱼过去救他母亲吧。”张破军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大厅里旁边那个被锁上的小屋子,正是在宫殿下面看到的那个屋子。
图美景会过意来,朝着张破军点了点头,牵着江鱼的手,朝着被上锁的门的屋子走去。
暗无私却好像无事一样,继续和那女子调笑,风流快活,将口中的酒喂到女子的嘴里,两人在众人面前,极度缠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