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啤酒瓶应声而碎,在一声惨嚎当中,这人俯面扑倒在地,身子抽搐了两下,彻底昏死过去。
至于外面那些,也被反应过来的人群不由分说按倒在地,一顿皮鞋加酒瓶,彻底安静下来。
看了看场上已经没有碍眼的人,楚枫收起脸上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后转过身来,看了看涂濛濛微微红肿的脸颊,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不疼了……”
涂濛濛此刻看向楚枫的目光中充满了小星星,她从未发现楚枫竟是如此的帅气逼人,尤其是他嘴上叼着烟,手上拿着啤酒瓶子,将那些向自己扑来的恶心男人们干倒在地的时候,别提有多帅了!
不仅是她,此刻围观的人群中,不少女性看向楚枫的目光纷纷泛着小星星,在她们的想象中,楚枫强壮,温柔,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她们所有人的心,是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最佳人选!
“楚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涂濛濛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嘴角挂笑的楚枫,俏脸上微微一红,心中轻轻一颤,不敢再直视楚枫的眼睛,嘴角蠕动了一下,缓缓说道。
“没关系!”楚枫笑了笑,挠挠头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啊?”
他这一问,倒是把涂濛濛给问懵了,平心而论,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发生这么恐怖的事儿,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是骗人的,更何况涂濛濛因为此事对楚枫心存好感,此时楚枫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她不便也不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自己刚开始见到楚枫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沈欺霜,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两人的关系,但涂濛濛潜意识里认为楚枫和沈欺霜应该是一对儿,第三者插足的事儿涂濛濛做不来,更何况对方其中之一是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
想到这里,心中虽然有点遗憾和可惜,但涂濛濛还是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口不对心的说道:“不用了,楚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楚枫将一切看在眼中,知道涂濛濛的心思后,他对这个女孩更加有好感了。
然而,涂濛濛却再次婉拒了楚枫的要求,见状,楚枫也不便强求,点点头道:“好吧,那我送你出去!”
说罢,两人便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就在此刻,只听一道厉喝传来,随后三五成群的黑衣大汉便朝着此地快步走来。
“两位!请留步!”
只听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彻,随后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分出一条道来,一名身材不高,但异常敦实的青年汉子快步向着此地走来,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头上剃着光头,脚下是锃亮的皮鞋,耳朵上还带着一个耳钉,模样看起来虽然和善,但眉宇间却掩藏不住一股浓烈的煞气!
看到这人,楚枫还没怎么样,站在她身边的涂濛濛就隐隐颤-抖了起来,还没等楚枫开口,只听周围传来道道窃窃私语的声音。
“是华哥!”
“华哥来了!赶快让开!”
“华哥好!”
周围的人显然都熟悉这名青年男子,一时之间,满场全部都是虚情假意的恭维声,但看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恭敬的神色,似乎这名男子在这里的身份极高。
在这名男子的身后,还有四五个身穿两道筋背心的大汉,个个龙精虎猛,往身上看,呈块状的腱子肉高高鼓起,蕴含着让人不敢小觑的爆炸性力量感。
青年径直走到楚枫的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随后问道:“这位兄弟看起来脸生得很啊,混哪儿的?”
楚枫笑了笑,道:“我不混,混得好叫混,混不好那叫混混,我啊,两头都不沾!”
哈哈——
这话一出,顿时哄笑声一片,可在华哥的目光注视下,所有人都快速的闭上了嘴-巴。
华哥眼中光芒一闪,看了看脚底下的几个浑身抽搐,模样凄惨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道:“兄弟在我的地头上动手打人,还把人伤成这样,要是不给个说法,等他们醒了,我无法交代啊。”
“你的意思是?”楚枫眉眼渐渐眯缝起来,其内寒光闪烁,仿佛一条毒蛇,让人不敢直视。
有那么一瞬间,华哥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蛇,一只猛虎,总而言之,跟楚枫对视的时候,让他有一种心里没底的感觉。
要知道,这种感觉可是很久没有出现在华哥身上了,这让他感到相当诧异,同时对楚枫的身份也就越发好奇。
黑市拳赛现场,气氛异常压抑沉闷,楚枫与华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渐渐地,华哥背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这些都是拳赛现场看场子的保镖,从场面上看,楚枫好似陷入到绝境当中。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许多,聪明人都知道赶快远离这趟浑水,个别喜欢看热闹的也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
这时候,涂濛濛就算再怕也知道该站出来说句话了,她咽了口唾沫,俏脸上强颜欢笑,道:“华……华哥,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咱们这儿的啤酒妹啊!”
哦?
华哥的视线从楚枫身上转移到涂濛濛身上,眼前顿时一亮,不得不承认,涂濛濛的美碾压一切所谓的美女,在这个地方,她的颜值绝对是碾压级的,这种级别的美女,华哥老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抽出机会来会一会她。
“我记得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与大多数人一样,华哥看向涂濛濛的目光中带着赤果果的侵略性,但与别人不同的是,华哥是个懂得以大局为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管理黑市拳赛的主要原因。
“是……是这样的……”被华哥注视着,让涂濛濛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在黑市拳赛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不可能不清楚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背后有多大能量,正因如此,说起话来时才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