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人满脸笑意地开始关心自己,萧韵雅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多些林姐姐关心,这是我自己挑的比较喜欢的不了,我瞧这挺好的,我的身体也没事,只是刚刚路上风有些大罢了。”
“原来如此。”林娴霜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过是看着妹妹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想为妹妹寻一户好人家,只是妹妹穿得如此素雅...”
“哎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说这些做什么?喜欢妹妹的人不管妹妹穿成什么样都会喜欢的。”
萧韵雅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开口道:“林姐姐牵挂着妹妹已经让妹妹很感动了,只是妹妹年纪还小,尚不着急,也没有心仪之人,林姐姐就不用多花时间为妹妹操心了。”
林娴霜仿佛没听见刚才萧韵雅那番话,自顾自地说着:“妹妹说得是,不过过了冬就是春天了,到时候宫里还有百花宴,待到那时候皇后娘娘会让宫内宫外的适龄男女进宫参宴赏花,不知萧妹妹愿不愿前来?”
萧韫欢看林娴霜有撮合萧韵雅和孟明修的意思,打断了她的话:“林妹妹怎么突然如此关心韵雅的婚事?难不成是林妹妹的喜事将近,忍不住来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坊间传闻林妹妹和谢公子有婚约,是真是假?”
听到这里,林娴霜的脸色变了,她最不愿意让人提起的就是这桩婚事,她可是要嫁给太子的人。
“不过是两句幼时的玩笑话,当然是不作数的。”说罢,她左右看了看,“我看人来得都差不多了,估摸着寿辰也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落座坐好吧。”
还没等萧韫欢再开口,她便提着裙角走开了。
萧韫欢看到她走远之后,转身安慰萧韵雅:“你不用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萧韵雅点头:“没想到林姐姐突然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自己比我年纪还大,希望她能专注自己。”
萧韫欢眸色暗了下去,林娴霜安的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希望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思绪还未平复,太监走上前:“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驾到。”
众人听闻连忙跪下行礼。
待几人落座,众人才起身重回自己座位。
看着这一手操办的寿宴,皇上笑道:“太后,这寿宴是霄熠一手操办的,宫内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他了,不知太后可否满意?”
楚霄熠接道:“儿臣费了多少心思不要紧,只要是皇祖母能在寿辰之日开心,儿臣这心也就放下了。”
太后道:“好,那让我瞧瞧今日霄熠还准备了些什么新鲜东西?”
楚霄熠退下后,节目就开始了,舞姬乐姬齐上阵,先是表演了一首大气磅礴的宴曲。
一舞结束之后,萧泰带兵上阵,将自己准备的战法演绎得淋漓尽致,气势磅礴,调动起了全场的气氛。
皇上自是非常满意,太后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待萧泰带着士兵退场后,到了萧韫欢表演舞剑。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她落落大方地走到台前,只是手中空无一物。
看着萧韫欢两手空空,林娴霜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就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萧韫欢在衣袖里掏出一根半臂多长的梅花树枝。
“早就听说萧家大小姐要表演舞剑,这次在衣袖里掏出一根树枝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要是不会舞早说,非要逞强,这次得让大家看笑话了。”
“要是表演个别的也行,临时换节目也不能随手掏出一根树枝吧。”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谢墨韬听着众人的议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其实他是想帮萧韫欢说两句话,只是现在这朝堂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林娴霜在一旁抱着手臂准备看热闹。
楚霄熠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女子,眼底闪过几分打量,这些日子他在为太后的寿礼尽心尽力做准备,许久没有和她见过面,现在竟在寿辰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对于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
一会要是帮她说两句话,刚好可以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只见萧韫欢一袭青色长衣,显得整个人落落大方,她挥手执起树枝,舞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好似她手中拿着的不是在树上折下来的树枝,而是一把真真正正锋利的长剑。
即使是树枝,也能让人们看到她手上的力度的身上的功夫,随着翻飞的裙摆飞舞,底下的人们都看愣了,刚才的流言蜚语也都戛然而止。
舞毕,萧韫欢站定,献上自己的贺词。
“恭逢太后千秋华诞,普天同庆,万民欢腾。祝太后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还请皇上、太后恕罪,本该是舞剑,臣女擅自将其换成了梅花树枝,有未能及时告知,臣女愿意受罚。”
太后笑脸盈盈地望着笑语欢道:“那你就跟哀家和皇上详细地说说,为何将这梅花树枝作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巧思。”
萧韫欢认真回答道:“刚才臣女的父亲已经带兵为太后献礼,彰显了我国将士愿意为国献出身躯,保家卫国的高尚品质与无畏气质。”
“这样的珠玉在前,臣女怎敢在班门弄斧,只怕是舞剑不合时宜,到时候再让人看了笑话,所以臣女便想是否可以用这梅花树枝。”
“哀家和皇上都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你大可将心放肚子里。”太后笑道,“你倒是在这上面花心思了,哀家很喜欢。”
“谢太后赏识。”萧韫欢恭敬地说道。
“你和你父亲准备的节目都深得哀家的心意,赏!”
皇上也非常赞赏地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几分的赞许之意:“朕许久没看到皇额娘如此高兴过了,重赏!”
“不愧是萧将军教女有方,连亲自培养的女儿都如此的出类拔萃,韫欢刚才舞剑也是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萧韫欢道谢后自如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萧韵雅开心地拉住她的衣角:“长姐,刚才真是虚惊一场,可吓坏我了。”
“这不是没事儿吗?”萧韫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