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对萧段晨没有好感,让他这番话刺激得更是觉得这人的品质不行。
柳氏对武学之道一知半解,误以为柳辞郡主是在称赞萧段晨的独特之处,便满脸堆笑地回应:“我们段晨啊,确实是天赋异禀,他自创的这套枪法,连那些武堂夫子都赞不绝口呢。”
柳辞郡主闻言,心中更是诧异,她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了柳氏一眼,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茬。
柳氏见柳辞郡主沉默不语,误以为是被萧段晨的卓越天赋所震撼,于是更加得意地笑道:“连夫子们都预言,段晨将来定能夺得武状元之位。郡主您也是习武之人,依您看,段晨的潜力如何?”
然而,柳辞郡主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场上激烈交锋的两人身上。
萧褚凌的身姿轻盈矫健,枪法更是精妙绝伦,与之相比,萧段晨的表现显然逊色不少。
柳辞郡主轻轻抿了抿嘴,最终只对一脸自信的柳氏敷衍道:“嗯,还行吧。”
柳氏依旧未能察觉柳辞郡主语气中的不耐与敷衍,她满心欢喜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场上的比赛,心中暗自盘算:我儿子如此出色,一旦击败萧褚凌,柳辞郡主定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
然而,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柳氏,全然未察觉到场上局势的微妙变化。萧段晨的脸色此刻已显露出明显的慌乱,他原先对萧褚凌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萧褚凌枪法突飞猛进的震惊与不解。
“你...你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强?”萧段晨喘.息着,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是萧韫欢私下里对你进行了特训吗?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秘诀?”
面对萧段晨的质问,萧褚凌只是嘴角微扬,并未言语,手中的长枪却如同活物一般,攻势愈发猛烈,每一击都携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萧段晨在这压倒性的攻势下,只能勉强招架,步步后退,场面显得异常狼狈。围观的武者们见状,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这怎么可能?萧段晨竟然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是啊,萧段晨的实力我们都清楚,他怎么突然就不会反击了?”
柳氏那番话,确实显得别有用心,仿佛是在刻意营造一种萧韫欢偏袒萧褚凌,忽视萧段晨的印象,暗指萧褚凌的胜利得益于萧韫欢的单独指导。
她这样的指责,无疑是将矛头转向了萧韫欢,试图转移众人对萧褚凌实力提升的合理解释。
萧段晨迅速捕捉到了这一点,顺势而上,将矛头直指萧韫欢:“有萧姐姐的指点,弟弟的实力自然突飞猛进,看来萧姐姐是故意安排这场比试,来检验自己的教学成果啊。”
母子俩的默契配合,让武堂里的众人忍不住开始猜测这场比试的真正意图。萧韫欢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觉得讽刺与好笑。她深知,这不过是柳氏为了在柳辞郡主面前争取好感,所使出的手段罢了。
于是,萧韫欢嫣然一笑,回应道:“如果这样的想法能让你们感到宽慰,那我自然不介意背负这样的罪名。不过,我记得柳姨娘也为四弟聘请了诸多名师,想来四弟的武艺应当也是受益匪浅,怎的还需要我这等无用之人来指点呢?”
“更何况,在四弟口中,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我还以为四弟是根本不屑于接受我的教导呢。”
萧韫欢的话语中,既带着几分自嘲,又不失犀利,巧妙地将矛头反指向了萧段晨,暗示他才是那个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存在。
柳氏与萧段晨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武堂内的氛围也随之变得微妙而尴尬。众人投向他们的目光中,满满的不屑。
“原来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柳姨娘您可真是能言善道,将自家儿子夸得仿佛天上有地下无,结果一输就急着找替罪羊,这种手段,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柳辞郡主毫不掩饰地讥讽道,听到萧韫欢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收着了,直接帮着萧韫欢回怼了过去。
柳氏的脸色已是惨白一片,她急欲辩解,却只能无力地吐出几个字:“不是的,这...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柳辞郡主对此不以为意,她轻轻一挥手,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萧韫欢,眼中闪烁着期待:“好了,这些不愉快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萧韫欢对抗氏与萧段晨投来的嫉妒目光视而不见,她嫣然一笑,应声道:“既然郡主有此雅兴,那我便献丑了。郡主想见识枪术,我自当尽力展示。”
柳辞郡主心中牢记萧褚凌先前的提及,对萧韫欢的枪术充满了期待。
随着萧段晨不甘地退下场去,他的目光中满是对萧韫欢的愤恨与无力,只能暗自咬牙,心中满是不甘心,上一次自己挑衅萧韫欢时,她连枪都不愿出,难道只是因为柳辞郡主就有所不同?
萧韫欢自视甚高,如今却也需迎合郡主,这份不甘如同利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很快,萧韫欢就以枪法击败柳辞郡主,萧段晨心中的情绪复杂如同潮水般涌来,比之前输给萧褚凌时更为强烈。
萧韫欢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优雅而有力,长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银龙穿梭,展现出的枪术功底让萧段晨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武堂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好!真是精彩绝伦!”
“原本以为萧家兄弟的枪术已是登峰造极,没想到萧大小姐的枪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正将萧家枪法发扬光大。若她是男儿身,这武状元之位,恐怕非她莫属。”
“只可惜,世事难料,天赋异禀如她,却也因性别所限,难以在武林中大展拳脚。”
萧段晨被周围人的赞誉之声刺激得怒火中烧,仿佛每一句赞美都是对他莫大的嘲讽,让他心头火起,几乎要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