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晶小姐的父亲,他还将小姐的母亲接连‘卖’了几夜,给那些欠债的高利贷!”大张掂量着自己的用词,生怕弄污了棘子成那未成年的耳朵。
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恶劣行径,确实不适宜孩子们听到。
“然后呢?”
“就在昨天早上,小姐的母亲终于提出离婚了!但,据说,还因为那些晚上有私密录像而被自己的前夫勒索了很多钱。她将自己的全部存款都取了出来,在民政处一手交钱、一手领的离婚证。”
“嗯!”
棘子成在意的并不是他们的婚变,而是,他担心这事情会波及到住在与通帝城远隔千里之外遥河城里的荆晶。
他拿上护照,立刻披上外套,便夺门而出了。
“少爷!少爷!”大张喊了另外两个保镖,一起跟了上去。
“你们俩跟我走!大张,你先回去和我爸只会一声!咱们机场回合!”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今天,预报有大暴雨和台风海啸。”
十分庆幸,飞机刚刚起飞不久,全岛的上空和周边的海域就全面限飞了。棘子成乘坐的那次航班是暴风雨之前,从小岛机场起飞的最后一架。
10个小时之后,棘子成安全地抵达了遥河城东郊机场。
他的汽车飞驰穿行着,一路上路过了她二大伯母家的两个服装店铺。不用靠近,他也可以看到里面人去楼空的场景。
棘子成留下了两个人,去打听详情。只让大张跟着自己,他们俩直接前往了荆晶的二大伯家。
他还没有下车,就已经看到了复式二层小楼的外墙上写满了红色大字:欠债还钱、不得好死、杀杀杀……
所有窗户的玻璃都被打碎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大门敞开着,门锁被严重破坏了。
棘子成冲进了屋内,破败不堪,各处都留下了明显是被多人打砸抢夺的凌乱痕迹
大张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在一楼通往二楼的墙壁上有所发现:“少爷,你看,这里。有血迹!”
血?
棘子成马上围了过去,他自然害怕,这血是荆晶留下的。
血量并不多。
大张沾了一下手指,但,那些血液尚未干涸。或许,这说明了受伤的人伤势不重,而且,还是刚刚离开这里不久。
大张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向上,除了家里的贵重物品不是被毁就是被拿走了,却就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之处。
这种现场,他见多了。基本可以判断,这显然是黑帮债主带人来讨债所为。
待大张又回到一层大厅的时候,竟然发现棘子成不见了。
“少爷?少爷?少爷?”大张十分紧张。
“我在这儿!”棘子成的声音,从楼梯后面下方的那个密闭储物间里,隐约着传了出来。
“这里是……荆晶小姐的卧室?”大张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棘子成,上下左右环顾着并未遭到任何破坏的小屋子。
棘子成的手里捧着三本带锁的日记本,还有几块没有完工的绣品。
他将这些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那么,荆晶人呢?
大年除夕日,现在的她,会在哪里啊?
棘子成对比屋内屋外被破坏的情况,常用的书包、水杯、棉衣都还在。
如果,荆晶是自己有准备地逃了出去,那么这些必要物品一定会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