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来自“瘦”经理这猝不及防的挖墙脚小妙招，荆晶只好客客气气地微笑了一下。
电梯门刚一打开，她便灰溜溜地一头钻了进去。
出了河畔大厦的大门口，荆晶也还总是隐约会觉得，那个“瘦”经理刚才瞄着她的小眼神，似乎有点怪怪的。
“以后，没事儿的时候，还是少上来这个‘是非之地’，才好……”她心想着，盯着小寒风，小步快倒着，溜达回了自己的“晶心之恋”总部。
……
现在，胡薇薇的工作，不仅是要接听电话了，每天还需要腾出至少一半的时间，来向外呼出电话、开发潜在的目标客户。
自从慧证财经搬到了这个地方，所有电话机全部增加来电显示的功能，大大提高了职员们的工作效率和客户服务体验。
不过，第一排的第一部电话机，始终都是主机的位置，这个工位是流动性的。每天都会更换不同的成员，来轮流值班的，负责切线和分配客户。
这一天下午，正好轮到胡薇薇执勤。下午1点，交易时间刚一开盘，她就接到了一位自称是“方先生”打来的第一通咨询电话。
她一看屏显的号码，心里一紧，难道，又是他？那位“139XXXXX888”的全球通“土大款”。
方先生提问的方式，是有史以来她服务过的最贪心、却不付费的那种反面典型。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手机号码就会被公司列入黑名单，禁止他在打开电话、占用免费资源了。
上一次，胡薇薇把他要询问的股票列在一张清单上。当时，因为是早上咨询师还没有来上班，所以，她只能稍晚些再给他回电话。对方还很客气地说“不急”，只是希望专家老师帮忙好好好分析这些股票。
当她到特约评论分析师马逸俊老师的工位那里求助时，马老师耐心地跟她交代过了：他的资金这样分散，买了很多看似彼此毫不相干的股票，可能说明，他要么是经验不足的新手，要么就是私募下面的大户。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别人让他买什么，他就买什么。”现在被沉重套牢了，才开始反思，打电话咨询一下，一是为了求得心理安慰，二是为了资金解脱。
说到这位马老师，十年前，他是在业内也算是相当有典故的，曾经在股票和期货二级交易市场中曾经叱咤风云、鼎鼎有名的人物之一。不过，金融市场就像是一大锅很神奇的酱汤，什么人想在跳进来之后还能够保持不变味儿，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内地的股市，在整个全球金融市场里，只能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隅罢了。马老师建议荆晶盯紧了这个客户，如果对方再电话过来，可以多和他聊几句。
胡薇薇通过话筒先表达了自己的诚实：“方先生，你好！此前，您应该是打过电话，咨询过几只股票！请问，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再为您服务的？”
“听你的声音，很耳熟。你叫什么名字啊？”方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