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最好还是自己单干吧。你别看,我现在是和朋友的项目忙前忙后的,其实,在投资方面,也没少白交学费的!”
胡薇薇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又到了后半夜:“六哥,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的。”
“嗯。”皇甫雄已经按启了自己电脑的开机键。
有节奏感的键盘声,屏幕上红绿相间跳动的数字和图形,他的注意力已经有一大半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自选股”列表上了。
在电话这一边的胡薇薇,意识中,出现了几秒钟,自己仿佛是身处在真空之中的感觉。
“薇薇?”皇甫剑才意识到对方间接性的沉默,“薇薇……”
“我困了!先不聊了!晚安……”胡薇薇有些被冷落的错觉。
或许,越是亲近,就越是敏感吧!而,越是敏感,就越是容易被感性所误导。
“我是一片云,轻飘飘慢悠悠,何时是了何时是头,哪是归宿让我驻留,我看不到天边,飘荡不知几时休,我是一叶小舟,轻飘飘晃悠悠,独自一人不停漂流,哪是港湾让我停留,我看不到海岸,漂流不知还要多久……”
秦明轩的车载音响里播放着歌曲,他并不是没有打算过、而且还特意邀请荆晶了好几次,简直是死磨硬泡着,反复表达了自己的希望。他希望,荆晶能够再次回到“遥梦科技”公司,正式加入他的创业团队,继续负责她自己所擅长那部分运营类的相关工作。
可是,荆晶还是蛮固执己见的。她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意愿,三月一号,准备回到了遥河福利院报道,任历史课兴趣班的职教老师。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福利院天空下的那一片“净土”,才能够让她感到足够的安全感和最踏实的温暖吧……
同时,她自己开始利用课余的休闲时间,自学起了心理学,又在被闺蜜胡薇薇股东之下,也关心了财经类相关的基础知识和新闻资讯。
订婚宴被迫取消之后,皇甫嫣的头疼旧疾又犯了。这一次,病症复发的严重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情况,都要更为厉害。她一直躺在床上,无法下地;还伴随着,频繁的眩晕和呕吐。
尽管,消息封锁得很严实,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水流不到的沟。
皇甫嫣一病不起的事情,不胫而走;被一些八卦小报媒体以讹传讹着,就变了味道,什么皇甫二小姐“未婚保胎”、“抑郁自杀未遂”、“即将奉子成婚”……诸如此类,各种自编炒作的虚假情节。
这些天里,棘子成继续扮演着靠谱“未婚夫”的角色,履行着对皇甫嫣的承诺,对她不离不弃,不仅把她接到自己的别墅里,而且,日夜相守地照顾着她的起居饮食。可,他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放不下荆晶。尤其是,他从陈子木那里听说了,荆晶已经在不久前从“晶心之恋”悄然离职了,后来,就连陈子木的电话也都不接了。
“J-J,你说你啊!明明是你辜负了人家,可现在,她连我的面,也都不见了!这,简直是太没有天理的事情了吧?!”陈子木着实感到无比的委屈。
“别开玩笑了!”棘子成苦笑了一下,“从打小儿咱俩穿一条开裆裤的时候起,陈子木是一个会和别人讲‘天理’的人吗?”
大概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子木似乎觉得,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棘子成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才会如此“旁敲侧击”地点了他一句呢?他回应了对方一脸无比尴尬的微笑:“说得也是……”
“这阵子,她……在福利院,工作得怎么样?”棘子成知道,就算是自己不主动提问,接下来,陈子木也会和同步有关荆晶的新消息的——这是陈子木这些年来最擅长的工作了。
此外,就算是陈子木不过来告诉他,与他家住在同一高档别墅社区里的贾章戈也会时不时地跑来串串门子、絮叨絮叨的
“还能怎么样?每天,和福利院里的那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们,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陈子木一向不怎么喜欢有太多孩子的地方。
“挺好……很适合她!”棘子成稍事放心了一些,“住的条件,如何?”
“如何?能好到哪里去呢?周一到周四,住在福利院的教师宿舍,和几个大龄单身老剩女,挤在一间屋子里;周末的时候,回城里,住在秦家二少爷的公寓那里!”
“那你怎么会见不到她呢?你和秦明轩,不是住楼上楼下吗?”
“没!他那间屋子,春节之前,不是暖气爆裂,漏水了吗?正好,他借着那个机会,把房子重新装修了。现在,还没有装修完呢!他在福利院附近不远的地方,租了一栋小别墅。他可能是故意地,想要带着荆晶,避开你跟我吧?”陈子木揣测着。
“也许吧……”
纵使,棘子成再有千言万语,此时也都化作了六个“点点点”。
叩~叩~叩~~~
从书房外的卧室里,传来了一阵阵皇甫嫣的咳嗽声。
棘子成赶紧跑了过去照看。
……
“六哥,怎么了?”刚刚躺在床上准备的胡薇薇,从床头的写字台上接起电话来。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丫头你到家了没?”
“刚回来不久。洗完澡,床上躺着呢。你呢?”
“正在饭馆门口,刚把一大波朋友,送走了。”
胡薇薇咯咯地坏笑了起来,说道:“怎么,听起来,好像你的朋友们,就是一大波僵尸似的呢?”
“嘿!看来,咱俩的关系,现在是太熟了!跟我说起话来,都不用谨言三思了,是不是?”
“那六哥你呢?是不是,只有每次喝完大酒,醉醺醺的,糊里糊涂的时候,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皇甫剑反问道:“怎么了?薇薇,我这个习惯,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可是,你明明在几个小时之前,和我说过,今晚不会打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