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子成刚要询问荆晶的情况,就被一件突发事件打断了。
“棘夫人,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我正要和您说一件事情。可否借一步说话,这边请……”张队长故意避开了棘子成,小声地对棘夫人说道,“昨晚上,嫌疑人在羁押室里畏罪自尽了。他对自己的杀人罪证,供认不讳。”
“这怎么可能呢?”棘夫人不太相信这个已经发生了、而无法弥补的既定事实。
虽然队长已经很小声了,但是,棘子成依然可以听见核心的内容,他的情绪突然十分激动,“不可能的。大张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他不是凶手!我能为他作证!当时,他一直在开着车,我就和他坐在一起。”
在法律证据评审中,未成年儿童所提供的证据有效性,都会大打折扣的。
队长十分无奈,不管大张是不是凶手,他人都已经死了;既然,他自己已经认罪了,同时,现场的物证、指纹和DNA鉴定比对结果也证实了,他就是凶手;而且,没有其他证据可以指向其手凶手作案的可能性。
棘夫人问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我们的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出现尸斑了。尸体经过法医鉴定之后,确认为自杀。今天一大清早就运往停尸房了。”队长回答着。
棘子成接着说:“大张的尸体在哪儿?我能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子成同学,很抱歉。预计这个时候,已经完成活化了!”
“什么?”
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
大张竟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棘子成几乎无法接受。
棘夫人要表现得相对冷静,但是,她的表情也在表达着一种非常不解的疑惑。
大张在他们棘家做自己和棘日成的保镖已经有六年了,一路相随护送主人一家迁徙到远居海外。并在那边娶妻生子,而且,小日子过得平安幸福。跟着棘子成也已经有七年多了。他是一个遇到凡事都会异常理性的退伍军人。如果,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产生自杀行为,那就是在执行一项“义无反顾”的“革命”性的历史任务。
但是,为什么没有等到相关家属确认尸体之前,就那么着急让人飞速送往火葬场了呢?这背后不为人知的隐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当然,还有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那就是昨晚上,强子发现了那个“大张”的异样。
“法医怎么说,他到底是怎么自杀的呢?”棘夫人还是无法理解,在警所里居然可以允许嫌疑人发生这种意外事件。
“是他自己衬衫内兜里的一小块氰hua(化)物。”
棘夫人更困惑了:“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
“那种无牌照的非法小私人诊所里,有可能高价买到的。”
“他买来那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难道,就是用来随时准备自杀的吗?”棘夫人反问着。
“当时,我们在荆村的凶杀现场的受害者尸体上也发现了同类物质。”
根据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大张是凶手,已经确认无疑了。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棘夫人忽然想想起来,
“我给您打了很多通电话了!但是,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