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主任,您是过来人!我现在就是有点晕晕乎乎的!我听大人们说,人们在爱情的面前都是盲目的、傻里傻气的!”
“杨洋,你是一个聪明的学生!又是一班之长、所有同学们的表率!!怎么能和普通同学开这种有损你们两个人声誉的无稽玩笑呢?!”教导主任一脸无奈。
一旦是好学生都开始和老师们斗智斗勇起来的时候,最后的赢家,就很难说一定是老师们了。
“对,对!主人,都是我太随心所欲、不知轻重和分寸了!”杨洋是一个很有担当的大男孩儿,就连说谎都显得这么一生正气,令人信服。
这些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教导主任也知道自己也审不出来什么其他的“内幕”了。她实在无可奈何地看了看那个全程一言不语的女生没有看了看杨洋。紧接着又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下班点很久了——她明明答应自己的小女儿一起回家练钢琴的。因此,她只好先将杨洋的这件事儿搁置下来,对着杨洋和那个女孩子说道:“你们俩自己先回去都好好反省反应……周末写一份检讨书,提交你们班主任和我,等到下周一,咱们在一起好好聊聊!”
“好的!主任!谢谢您大人有大量,今日不‘杀’之恩、后生来日再报!”杨洋也曾经是这样一个调皮幽默、能言善辩的大男孩儿。
如果,荆晶听到杨洋所说的这段小学时代的自己的经历,恐怕,很难想象得出来,那个男孩儿就是大学四年里她所认识的那个有点高冷内向的杨洋。
而,在这一类疑似“早恋”的问题上,老师和家长们往往是比当事者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的孩子们,要更加敏感和紧张;有时,那种程度,是有些过分了的。在那个谈恋色变的年代,时常会诱发一些不良的反应。
杨洋和那位女同学,一起一前一后相继走出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女孩子走得很慢,似乎是想要再多花一点儿时间,想要和杨洋单独相处。哪怕,两个人在往四年一班的教室走的路上,谁也米有再多说一句话。女孩儿望着杨洋的背影,满眼的笑意。
对于,谁喜欢谁,此种简简单单的问题,似乎,女孩子们还是有所有保留的。不过,他们班上的女孩子们好像就像是说好了一样:既然,一个学习成绩那么不好的女孩子,都可以向班长杨洋表白;那么,为什么其他的女生,不可以呢?至少,那个女孩子和她们是站在同一个立场的。如果,是从粉丝越多、粉丝之间的情感很容易产生黏合感的角度看,她们一旦遇到那些故意将“脏水”泼到自己崇拜的对象身上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更倾向于选择抱团、而不是内讧。
不过,也正是群体性的盲目主观,放弃了基本的理性原则,大家都不会真的刨根问底儿地,太过于在意,究竟谁是真喜欢、谁是假喜欢——这些毫无意义的探讨,早已经不重要了。相比之下,自己偶像的名誉和正面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由此,很多女生主动承认,自己喜欢杨洋。以证明,杨洋肯定不会违反校规、真的早恋。
然而,谁能够成想,杨洋自己把这件事儿主动地扛了下来;这一次,若不是他主动地跟教导主任“坦白”,是自己喜欢人家小姑娘在先的话;恐怕,那个女孩子就要被主任请家长了——那,原本很可能只是一件很美好的情窦初开的隐私情感,就演化成为了一个“品质恶劣”的“大事件”!
有人说:如果,背叛,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那么,坦诚,就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愚蠢。
可,在真心面前,始终都没有永恒的“不”字!
女孩儿默默地跟着杨洋走进他们共同的教室,所有同学们都已经离校了。除了他们俩人,教室里空空如也的。
“杨洋,等一下!”女孩儿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见到杨洋准备出门,赶紧叫住了他。
“嗯?方芳,你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杨洋好奇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和说你……”方芳揪着自己的书包带儿,吞吞吐吐着。
一下午了,难得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杨洋霸道地挥一挥手:“诶!如果,你要是为了刚才替你在教导主任面前解围的事情,非要跟我说‘谢谢’的话,那就不必了。”
杨洋在上午的心理学公开课上回答的那个“天使”和“魔鬼”的选择题时,其实,就是想到了小时候的这些事情。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大概体味到了,在平日里所谓一些和自己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为了明哲保身,一定会把他推到了风里浪尖来背锅;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跟教导主任说,是杨洋带头传小纸条,才“点”起来的全班范围内的这一场“不正之风”。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刚才,你为什么那样说?”
“说什么?”杨洋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在办公室里跟主任没皮没脸着絮絮叨叨的话了,他顿了顿,似乎是恍然大悟,“啊……你是指,都是我说,你日记本上的那句话,是我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吗?你也别内疚了,我那么说,完全是为了让主任不要再找咱们班的麻烦了!反正,从刚一进办公室,我就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我这个当班长的背锅呗!一旦,要是真有其他老师和家长问起来,也好交代!”
“怎么个交代?”方芳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别在了自己耳朵后面。
“不是学校的教学制度不够严格,更不是他们老师的管理失职!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罢了!而且,又是个案!青春期提前萌动了,谁又能挡得住呢!是不是?”
“那,也就是说,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方芳的声音跟蚊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