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闹了。咱们时间有限!从现在开始,都正经点!”
荆晶瞧着苏小犀确实没心思和她继续讨论“玩笑”相关事宜,便说:“嗯!好!我保证,严肃、认真!”
此时的苏小犀更为关心他们俩当下面临的两难境遇:“荆晶,上面的路,估计会更艰难;可,我们已经好不容易地爬到这儿了,如果,现在就这么下去的话,说实话,我真有点不甘心啊!你呢?”
“那,就继续往上爬吧!既然,距离集合的时间,已经剩下的不多!咱就别东想西想的了!我支持你,陪你上去!”
苏小犀并没有想到,荆晶会给予自己如此莫大的鼓励和支持。到底是什么,让她对他如此信赖呢?
但,荆晶多年后每每回忆起此段经历的时候,她却总会感到十分的后怕。她会想:当年,自己的这个“怂恿”之举,其实,有更大的可能,会让他们俩一起在这荆棘野山之巅送命的。如果,重新来过,让荆晶在这个时间点上,再做出一次选择的话,她完全可以想出N个理由,劝阻苏小犀及时和自己原路返回的。
因为,以往的山路,荆晶小时候经常走的是那种已经成形的,但,在更为相对专业的登山经验方面,她的确并不是非常擅长的,尤其,是这些如此陡峭的石壁,还有让她身在其中、却毫无方向性的荆棘树密林。
她的外衣被枝杈锋利的刺尖划出来了一些小口子,头发也被剐得有点凌乱,这都还是其次的。主要是,手心、手背上,被刺玫的那些尖刺儿扎得麻麻的。
十指连心呢!
真是疼!
苏小犀走在前面,为荆晶“扫清”着前方的一切“障碍”,开辟着可能是正确的路径,他搬住那些枝杈,对我说:“来,荆晶,从这里钻过去,快!”
无意间,荆晶也发现了,苏小犀的手臂上、手背上、手掌上,也全是伤口,而且,其中的一些已经渗出血迹了。
她看着他,更为心疼。
非常后悔和懊恼,由于知道上午要爬山,荆晶在起床的时候,还特别轻装上阵,临出门之前,把自己背包里觉得不那么重要的物品放在了农家院里没有带出来。比如,用来临时消毒的药品和包扎的纱布之类的。
所以,她此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伤口在渗血,而束手无策。
他们穿过荆棘林,又到了以免不算太高的石壁面前。向上抬头看去,几乎是直上直下的角度。
这一回,荆晶才体会到了所谓“爬”的真正含义了。
他们俩必须将身体紧贴着石壁,四肢向上摸索着;随时随地,都可能存在无处着手和落脚的地方,同时,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安全保障的装备。
“荆晶,千万不要向下看!”他反复强调着,“学着我的样子,一直向上看。身体的重心,也要一直往上提!记住了吗?”
“嗯!”荆晶连连点头,回答道,“好的!记住了!”
“那,我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