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她的智力劳动，就不值得尊重一下下吗？
不过，想一想，他身前有被烫伤的痕迹，她也确实很过意不去。乖乖地坐在他办公室外、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工位坐下。截止于这一刻，荆晶仍然没有认出来，这JJ总便是她盼望十年的棘子成。
……
在入职的第一周里，胡薇薇每天的工作就是守着一台没有鼠标、屏幕里只能看钱龙股票软件的破电脑，还有一部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分机。
只要电话铃声一响，在铃声不超过三响之前，她必须接起来。而且，必须声情并茂、面带微笑地重复着那一句标准的招呼语：“您好！这里是慧证财经资讯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美女，你好啊，我想跟你们的马老师，咨询一只股票呀？”对方糙着一腔非遥河城本地的口音。
胡薇薇早已习惯在电话中被陌生人称之为“美女”，她当然明白，那些打电话过来咨询的人，并不会在意她到底是谁、长的什么模样。
“好的！您想，咨询哪只个股呢？”
“6XX808，6XX105……”对方一口气连着列举了七八只股票代码。
“先生，”胡薇薇第一次无法速记下来，主要是业务上还不足够熟练，“不好意思，您可以慢一点，再说一遍吗？”
“6XX808，6XX105，6XX015，XX728，XX036，XX503，我还想一个大户室的朋友问一下6XX016，XX950。就这些了！都记下来了吗？”
“嗯！记好了。请问，这些都是您或您的朋友手中持有的股票吗？”胡薇薇按照标准话术模板追问道，“仓位大概多少呢？”
“满仓，套牢很久了！最多的已经腰斩了，赔的最少的，亏损也在百分之十左右啦！所以，请专家马老师给好好解读解读啊！”
“由于，您咨询的股票数量较多，请您留下联系方式。稍后，我们将把分析师的分析简报和投资建议，回复给您！”
“139*****888。”
哇！那个时候，买得起全球通手机号的人，大多是被认定为“有钱人”，至少是比胡薇薇富有得很多很多的人！而且，在整个电话咨询过程中，对方的口气并不像是用大把血汗钱用来炒股票、亏了很多钱的“穷人”；反而，却像是那种会用个几十万的闲钱投资个冷街旺铺，三年五载回不了本，也无所谓的人；甚至，是偶尔跟朋友去澳门、拉斯维加斯转悠一圈，无论输赢多少都抛会到脑后的人。
胡薇薇在曾经听谭樱学姐传授过职场识人经验的时候，也有讲到过，通常，这些“土大款”有时来钱比较容易、金额又大，或者并非通过正常的渠道，所以，他们如果用来做房产或商业投资的话，往往并不希望马上产生短期性的暴利回报——这笔资金能够安全保本，他们就觉得很不错了。